第102章(2 / 2)

良辰 蜜糕 2683 字 17天前

二皇子不小心“出手”,引发了三皇子的愤怒。三皇子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二皇子的挑衅,他自然不会默默忍下,在一次朝会上,三皇子的官员当场斥责工部办事不利,浪费民财,以至于海宁军费严重跟不上。

事态开始向睿王府斜倒,这其中,自然少不了秦元君的影子。

终于,宣德帝开始正眼看秦元君,而且越看越顺眼,几次在朝会上对他刮目相看。

其实真正的争斗和比拼,不在于鬼蜮伎俩,不在于阴谋诡计,而是要看其真正所展现的实力。

正在朝廷这几方混战之时,宫中忽然传来消息,宣德帝龙体抱恙。

宣德帝身子向来硬朗,如何会轻易生病?

谁知不过许久,宫中又悄悄流传出消息,宣德帝是吃丹药吃病的。

这令温良辰着实震惊不已,在她的眼里,宣德帝这人对自己身体甚为爱护,如何会轻易尝试丹药?

“陛下宫中未有道人进出,他如何得来的丹药?”温良辰宣来收集情报的李随,神情严肃。

“回禀王妃,是暗使御司的人,他们派出大量的探子,从各地收集民间偏方,抓来道人在宫外偷偷炼制,再送进宫中。”李随板着脸道。

难怪很久以前,温良辰便觉得宣德帝气色不对劲,原来当真是服用丹药之结果。

兴许帝王都怕死,所以,宣德帝才不惜一切代价,走上这一条路。

平羲师傅曾经教导于她,大凡丹药,必定有毒,宣德帝害怕得一个宠信信道士的名声,常年偷偷服食丹药,积压大量的丹毒,以至身体亏损,最终爆发。

宣德帝这样往病榻上一倒,一度引发朝政的混乱。国事虽有内阁主持,但是,一直受宣德帝控制的内阁宰辅们,失去宣德帝的控制,猛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

于是,五名阁老集体进宫,探望病中的宣德帝,同时请求立储。

宣德帝年纪不轻,阁老们得请求不算太过分,众人这副急不可耐的模样,却恰恰触及了宣德帝的逆鳞。

“朕只是得了小病罢了,至于立储,暂且不急。”宣德帝病殃殃地躺在龙榻,还要强自硬撑,尤自不肯松口。

阁老们相互对视一眼,只好慢慢退了出来。

事实上,太医给宣德帝的诊断,他的寿命顶多还有两年,如果再这般服用丹药,劳神劳力,宣德帝的寿命不到一年。

三位皇子请求入殿侍疾,宣德帝拒绝面见任何一位儿子,二皇子焦急上火,生怕另外两个兄弟动手脚。

“阁老们,父皇如何了?”看见五位阁老出殿,二皇子焦急地走上前,紧张地询问道。

焦首辅摇摇头,宽解道:“殿下勿要太过挂心,陛下龙体无碍,有龙气相护,陛下只需多加休养,便能痊愈。”

“……”这话明显是推诿之言,二皇子脸色登时便不好看,碍于焦阁老的面子,他又不好发作出来,只好道,“阁老说得是,父皇乃是真命天子,必定会早日康复。”

“二皇子且放宽心。”焦阁老觉得自己十分疲惫,毕竟等候了一整晚,谁这时都不会想再与其他人客套。

秦元君转头看了二皇子一眼,二皇子他怎么可能放得下心?宣德帝一日不定下太子之位,二皇子便一日不会放弃。

“阁老们近日操劳国事,着实辛苦,本宫便不再打扰了。”二皇子后退一步,奉承道。

焦阁老不动声色道:“二皇子言重,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乃是臣该做之事。”

秦元君站在一边,不多言也不多事,倒显得二皇子格外凸出,阁老们默默地看着这位帝国最尊贵的嫡出皇子,在心中为他的八风不动表示赞同。

阁老们走后,秦元君抬脚便走,三皇子也觉得无趣,准备随秦元君一道离开,二皇子在原地踟蹰,最后还是留了下来。

亲身伺候宣德帝的常喜皱皱眉,将大门重重合上,进去伺候宣德帝去了。

宣德帝抬起眼皮,声音非同一般地虚弱,他清咳了一声,问道:“外面如何了?”

常喜一甩浮尘,微微低下头,掩盖住自己闪烁的眼神,道:“回禀陛下,顺王和睿王已回去处事,恭王殿下还在殿外等候,说要见您呢。”

听闻此言,宣德帝重重地哼了一声,沉声道:“他可是想看朕死了没?就这般急不可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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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入宫来

二皇子如愿以偿进了寝殿,不过,面对他的不是春风细雨,也不是雨过天晴,而是宣德帝的彻底厌弃。

“下个月,你去西南封地罢。”宣德帝歪在龙榻上,冷冷地开口道,一双绿眸古井无波,显得格外深邃。

宣德帝此言,令二皇子如遭雷劈,炸得人半天回不过神来。

“西南道路不畅,夷人众多,加之连逢天灾,朕瞧你善于治下,便派你去西南,莫要让朕失望。”宣德帝抬起眼皮,慢吞吞地说道。

既然二皇子喜欢管事,那便让他管得够,相信西南的夷民,不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停止闹事。

“父皇……”二皇子瞬间崩溃,泪水盈满了他的眼睛,凭什么让他去封地!为什么偏偏是他去封地!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宣德帝还是不信任他,宁愿将机会留给一个十七年养在外的儿子!

这时,二皇子也看出来了,在宣德帝心中,还是秦元君最有分量,一旦他离开京城,不占嫡不占长的三皇子秦远见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只有俯首称臣的份。

二皇子死死地咬住下唇瓣,强忍着心中的愤懑,往地上一扑,故作哭腔道:“父皇,您身子抱恙,而儿臣岂能在此时离开……”

这般装模作样,若说骗别人,那还差不多,可惜二皇子想得太简单,他的对手不是别人,而是老谋深算,深谙诡道的宣德帝。

“呵呵。”宣德帝莫名地笑了起来,眼神幽暗,声音低沉,“你怕不是舍不得我,而是舍不得朕的皇位罢。”

“儿臣不敢,儿臣只是担心父皇……”二皇子蹙着眉头,尤不死心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