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2 / 2)

君侧美人 北途川 2642 字 9天前

至于后来为什么传出来是杨婉娴想杀郑鸣凰,而郑鸣凰失手杀了杨婉娴,李偃猜测,可能是郑鸣凰惯常用的自我欺骗术,杨婉娴把郑鸣凰当做女儿养了一年,但郑鸣凰毕竟不是她女儿,杨婉娴要自杀,意味着在郑鸣凰那里,杨婉娴并不是真的爱她,而是把她当做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代替品,一个本来就身无一物的人,突然得到了巨大的财富,而那财富转瞬间又消逝了,她本来可以平静的心,顿时就有了落差,巨大的致命的落差。

刘郅前一世里,应当对谨姝是有情的,只是那些情夹杂在对杨婉娴的恨里,已分不清是爱还是恨了。

但这些,李偃不打算告诉谨姝了。

他只想和她好好过这一世,耳鬓厮磨,携手白头。

谨姝被他一哄便没了脾气,他一直拿鼻尖嘴唇蹭她,蹭得她痒哄哄的,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李偃便也笑了,“你笑了,孤便当你不生气了。”

他手还是不老实,在她身上摸来摸去,碰到了她的痒痒肉,弄得她咯咯笑个不停,笑到最后眼泪都流出来了,李偃俯身吻去她的泪痕,低声说着,“同我生个孩子吧阿狸!”

谨姝“啊”了一声,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不甚好意思地说,“好啊!”

“那咱们先试一次?”

“啊……行……行吧!”

李偃笑了笑,自己扯了自己衣服,又解掉了她衣服上的带子。肌肤相贴的时候,他轻声喟叹了一声,浑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沸腾,只恨不得立马将她揉进怀里。

已到了晚膳的时候,但门紧闭着,谁也不敢过来叨扰,谨姝还是有些紧张,“要么吃了饭再……”

“饿了?”

“也不是……”

“那便待会儿再吃,孤等不到吃过了饭。”李偃捏着她的手心,举过了头顶,俯身的时候又亲吻了她的鼻尖,笑了笑,“阿狸真香。”

谨姝被他说得不好意思,“我都没沐浴,哪里香了。”

李偃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那我再尝尝。”

谨姝推了他一把,笑着,“夫君别闹啊!”

“那我偏要闹呢!”

“哎……”

两个人滚作一团,一室暖香。

谨姝后来被他扒拉着换了个羞耻的姿势,她不让,躲着不要他倒腾她,他还一本正经地骗她,“书上说,这姿势容易怀孕,阿狸不想给夫君生孩子了?”

“没……”

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骂他,“夫君你也太无耻了。哪本书上说这些啊?”

“你屋里那些本子,孤都看了。你没看过这一本?”

谨姝半信半疑地摇了摇头。

“那改日找来你再看看。”

“……我才不看。”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41章

逊县的驿站挺大的,一应铺设也齐全舒适, 因为临近边界, 来往信使官员在出入江东的时候都会在这边休整。

谨姝住在这里久了, 都觉得要生出感情来了。

早上驿丞来请安,她也给了面子去见了,顺带见了杨八, 给了谢礼,李偃已有了封赏, 许他信马侯的职位,管军中探子和消息传送的, 算是一项特殊的职位。武将中的文职。所以谨姝的礼便没备得多丰厚, 免得有拉拢的嫌疑。

李偃打下江东后自立为王, 一应职官体系都是沿用旧例,生逢乱世,兵戈四起, 汉中现下已是武将大过文臣,其实自古以来都是得兵权者得天下,是故太平时候,帝王都是飞鸟尽良弓藏, 那些手握重兵的武将,难逃被打压的命运。

但李偃依旧重视文职,武将打天下, 文官守天下, 武将镇天下, 文官司天下,缺一不可。

也算不上高瞻远瞩,只是各有侧重,但谨姝喜欢他身上那股子自信自我的劲儿。

抱月在前厅跪了一天一夜,谨姝这时候才想起去看她。

她跪在那里,过了一夜,早就无法跪得笔直,到了后夜,几乎是半瘫在地上,掌灯的小厮几次来劝她莫做这等傻事,她却不听,天亮了,来往的人渐渐多了起来,她揉了揉已经没有知觉的膝盖,重新跪直在了那里。

谨姝进门的时候,她甚至又挺了挺背,抿着唇,声音仿佛锈住了,许久才伏身叩在了地上,“婢自知罪孽深重,望小夫人责罚。”

谨姝坐在旁侧,低头瞧着她,“你何罪之有?”

稚栎拿了扇子给她扇着,涟儿去捧了茶,谨姝低声叫她们不要瞎忙活了,“热不热,跑来跑去的,我唤你们了你们再动。”

涟儿乖顺应是,稚栎抿唇笑了笑,“自然是心疼小夫人,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拿了主子家的银财,尽心侍奉自然是份内的事,小夫人莫要心疼我们,咱们这些人,皮糙肉厚着呢!你叫我们闲着我们才浑身不自在。”

涟儿不会说,但心里也这样想的,这会儿不迭地点着头便是认同,模样好笑的紧。

谨姝摇头轻笑,“瞎扯些什么,旁处歇着吧!我同她说会儿话。”

稚栎不放心,瞧了一眼抱月,垂首道:“婢就在这里侍奉小夫人,昨日里才得了教训,再把小夫人落在那里,婢就是自裁在主公那里,也难交代呢!”

谨姝摇摇头,“算了,随便你吧!也就是在我这儿,你这牙尖嘴利的,比主子还能说。”

稚栎嘿嘿笑了声,“知道小夫人疼咱们。”

谨姝说完才低头看了抱月,抱月有些羡慕地看了眼稚栎,有些时候,同样是下人,她便没有那么好的命,遇上什么样的主子,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违背良知,漠视尊卑,知情不报。婢罪该万死。”抱月重新叩在地上,眼里噙着泪,她其实早就憋坏了,但如果郑小娘子没有出事,她依旧不敢来请罪,不敢拆穿,大约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吧!她是懦弱的人,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