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剑气纵横,端的是精彩,却哪里是他的本色。
谢云衣忽然不满足于这么看着,很想亲自与他比一场。
斗了半柱香的功夫,乐清道人已是大汗淋漓,破绽连出,忽叫管重烟剑尖一挑,清风剑脱手而去,哆的一声插入远处一块大青石中。
全场寂静,乐清道人惨然一笑,拱手向管重烟道:“管道友,贫道今日受教了。”
管重烟淡淡道:“承让。”
乐清道人的徒弟去帮师父取剑,竟拔不出来,还是乐清道人自己拔了出来。
管重烟回到看台,宋玉楼又想起他与七英的事,若他们师徒果真有私情,管重烟必然不能让别人知道。
有道是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管重烟?
想想他那日冰冷的眼神,宋玉楼不寒而栗,唯恐被他灭口,面上不敢表露分毫知情的样子,如常笑道:“管道长的剑法果真绝妙,后面遇上,还望你手下留情。”
管重烟不置可否,宋玉楼不敢在他面前多待,忙不迭地去天字台准备和曹娴娴的比试了。
曹娴娴剑法远不如宋玉楼,管重烟和谢云衣对这场比试都没什么兴趣,便离开了会场。
曹娴娴心知宋玉楼对自己有意,满以为他会让着自己。没想到宋玉楼猫逗鼠儿似地与她过了百十招,一剑指住了她的咽喉。
曹娴娴目瞪口呆,宋玉楼收了剑,笑道:“曹姑娘,你的剑法疏漏甚多,有待精进呐。”
曹娴娴大怒,咬了咬牙,丢下一句:“别以为你有什么了不起!”便拂袖而去。
晚上管重烟又被曹衣人请去,谢云衣闲着无聊,便去找宋玉楼消遣。
宋玉楼刚洗完澡,披头散发,赤着上身坐在房中看书,见她来了,急忙拿起旁边的衣服披上,神情紧张道:“你怎么来了?”
自己在他眼里只是个道童,他有什么好遮掩的?
谢云衣心中奇怪,也没多想,道:“宋公子,你还有吃的么?”
宋玉楼道:“没有没有,你快回去罢。你师父找不到你,又该着急了。”
谢云衣道:“我师父和曹谷主说话去了,宋公子,我们下盘棋罢。”
宋玉楼目光游离,道:“我,我有点累了,要睡了,你还是回去罢。”说着装模作样打了个哈欠。
谢云衣看出他并不欢迎自己,很是扫兴地离开了。
宋玉楼庆幸自己明察秋毫,见微知着,早早地发现了他们师徒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叫管重烟看见自己衣衫不整地和他的宝贝徒弟深夜共处一室,那还有活路么?
思及此,长舒了一口,吃了半盏茶,又感慨难怪管重烟连娴娴这样的美人都不待见,原来好这一口,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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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管:你知道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