丸尾奈奈子与高泽管家来到湖心凉亭的时候,那瓶清酒已经又被丸尾老先生喝的几乎就要见底。
早川老先生到不是不想阻拦,只是作为主人家,受他邀请过来的客人说酒没饮到尽兴,他也只好一边规劝一边陪着对方一起在饮一些。
所以这两位有些年纪的老大爷,现在都过量了,只不过早川老先生是微醺,而丸尾老先生则处在醉酒的边缘。
“爸爸,您怎么又喝这么多,上次在医院检查的时候,医生不是嘱咐过的,让您戒烟限酒,不许多喝的吗?”
“谁?啊,是奈奈子。我没有多喝,只是半瓶清酒而已,这种数量连过去的一半都不到。”
丸尾奈奈子闻言无语扶额,她这父亲年纪越大,孩子气就越严重。
“这位就是早川叔叔吧?我是丸尾奈奈子,不好意思,父亲他给您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情,是我不好,是我先提出来要小酌一杯的。我不知道学长他不能饮酒,真的很抱歉。”
“早川叔叔您多虑了,父亲他只是血脂有些微微偏高,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些日子因为公司与家庭的事情,我爸爸他总是闷闷不乐,刚才听到崛山说,与您交谈的时候父亲曾经有多次的开怀大笑。对于我父亲来说,心情舒畅真的最好的良药,多谢您了。”
“你客气了,真的太客气了。”
在老主人与那位新来的小姐说话的时候,落在一旁木栅栏扶手上的大白鹦鹉则始终都在侧着头观察着凉亭里的众人,尤其是那些新来的家伙们。
在鹦鹉的眼中,那位正在与自己老主人说话的女士身上有一种特别的气质,那种气质与它最近正在追的一部电视连续中的女主角,元明天皇非常相似。
哇~~,所以今天葵是见到了女皇陛下了吗?真的好幸运呀~~~
“咦,奈奈子?是你回来了?你怎么过来了?”
“我过来接您,走吧父亲,夜色已深,咱们先回别馆那边,您要是还想与早川叔叔闲聊,明日你们在继续好不好?”
已经喝的快要到位的丸尾老先生,脸色浮着一丝醉酒后的薄红,眼神茫然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一会才轻笑着回答道:“接我回去?好好,爸爸跟你回去,还是女儿好,利仁那个臭小子,整天在外面跑,躲我就像老鼠躲猫都找不到他。”
“您还好意思说,弟弟为什么要躲着您?还不是您一见面就凶他,凶到他怕了只好躲得远远的。”
丸尾新老先生闻言面露委屈,被女儿扶着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在向谁解释。
“我.....我也不是故意的......利仁.....利仁他不听话,太倔强太理想化,太.......。”
“这话您说过的次数太多,我都可以倒背如流了。爸爸,利仁想做什么就让他做去,您总拘着他做那些他不爱做的事情,他当然要怕您。我们家又不差什么,凭什么利仁不能按照他的想法活着?”
“你....你还...你还惯着他。”
“我当然惯着,我弟弟为什么不惯着,他想怎么活就怎么活。利仁不是喜欢当老师吗,明天我就给他们学校捐一栋美术馆去。再说惯着他的又不只是我,每年都都已奶奶和妈妈的名义,偷偷给利仁邮寄高档颜料,还有高级绘画用品的那个人是谁?您可别说不是您,那些包裹可都是高泽叔叔亲手发出去的,是不是问一下就知道了。”
“呃.....,呃,头怎么突然就这么晕?高泽,扶着我开走几步,回别馆休息去。”
眼看着丸尾学长被他的管家和女儿一起接走,留下来的早川老先生慢慢的将凉亭中的厨余都收拾好,然后端着盘子牵着狗,唤着头顶的鹦鹉说道:“葵,走了,把餐盘还回后厨之后,咱们也回家去。”
“回家~回家~~。”一下午都没见到小鸟的大白鹦鹉落在早川老先生的肩膀上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