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回524(1 / 2)

异世流放 易人北 2878 字 13天前

严默发现自己站在一条巷口,一条“现代的”巷口。

看里面的建筑和家家户户堆放在门口的东西,似乎是八/九十年代的模样。

巷道两边是大片大片连在一起的江南老宅,青石围墙包裹着一个又一个单独的院子。

严默知道那些不大的院子中都住了不止两户以上的人家,有的院落甚至能塞上七八户。

他的家也在其中一个院子中,他们家跟其他家不同,一直一家人独占一个可以住上五六户人家的院子,里面还有口井和一个葡萄藤架子,墙边还有一棵老无花果树。

他们家的院子与另一条小巷相接,开了一个侧门,这样进出就可以不必经过前面那些院子。

而他们家这么特殊的原因,据说是因为这一片的老房子曾经都是他们家的。据他祖父母说,他严家曾是当地小有名气的有产阶级,光是祖宅就有五进,还有两个连接祖宅、占地不小的花园,至于位于城里的铺面和乡下的土地就更多。

只不过三十年风水轮流转,他们家终究还是败落了,最后好不容易才保下最后一进小院子。

严家传说祖上出过好几代御医,家中存留的宝贵医书不少,这也是严默从小就对医术起了兴趣的原因,除他之外,他们家做医生的还有不少,勉强算得上医生世家?

而他从小就和家里其他小孩不同,按他家人的说法就是生来就性格恶劣、行为怪异,为此在家中十分不讨喜。

当他决定行医后,他们家老奶奶甚至当着全家人的面说:“看吧,这就是一个无良的恶医,将来迟早一天惹出人命官司牵连全家人!”

其他亲戚也就算了,他的父母竟然也深以为然。

严默想:他不就是小时候给小狗小猫动动剖腹手术、给小鸟接接翅膀、然后喜欢把任何半死不活或者已经死掉的虫子老鼠之类拆开来看嘛,他哪里怪异了?

难道是他曾经威胁几个堂兄弟堂姐妹说要挖他们的眼睛、割他们的舌头、再给他们换个狗头,把他们吓住了?

严默这时非常有选择性地遗忘了那些小猫小狗包括小鸟都是他家上至祖父母下至堂弟妹养的爱宠,而且最主要的是人家小动物根本没病没伤,他却非说它们生病或受伤了,然后偷偷给它们动手术。

严默那时完全不觉得自己有错,不过在别人看来这就是个残忍冷酷到极点的坏孩子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尤其死小孩还不觉得这样有错。

可自从有了嘟嘟后,严默就觉得当年自己小时候做出来的事……咳咳,难怪指南要流放他,根子就歪了!

“吧嗒吧嗒。”一个小孩从巷子某户人家里跑出来,他看到了严默,站在那儿定定地看着他。

这小孩竟然剪着西瓜头!严默莫名觉得这个穿着一身小西装的西瓜头看起来很眼熟。

“听到我的声音吗?”斯坦的声音突然传来。

严默一怔,对了,他现在是在原战的魂海里。

“严默?”

“听到。”严默不是第一次进入原战的精神世界,但这次与往常完全不同,如果不是明确知道自己的目的地,他肯定以为这是另外一个人的精神世界,而且还是与他有关的。

斯坦的声音很悠远,“啧,才这么一会儿,他的力量就又增强了,不要被他迷惑。听好,按照胡莲吸取那东西的速度,你只有一个角时可用,无论如何,你都必须在一个角时内突破胡莲残魂,接触到原战的魂海,否则结果如何,应该不用我说明。”

“明白。”严默看到那小西瓜头正在对他招手,还对他笑了笑。

斯坦似乎看不到那个西瓜头小孩,语调一点没变地继续说道:“在这一个角时内,我会给予你保护并给你指明道路,保证你不会迷失在胡莲的魂海中,但是胡莲的魂力正在逐渐变得强大,我不一定能完全护得住你,你……自己要千万小心!”

严默看着小孩,“嗯。”

西瓜头吧嗒吧嗒又往前走了两步,他们的距离已经很接近。小孩似乎想要接近他,却又在忌惮着什么一样。

斯坦:“去吧,跟着黑红色的光点走。”

西瓜头招手转身,似也在让严默跟着他走。

严默看到黑红色光点从小孩身边擦身而过,停留在一扇门前。

无奈,严默只得进入这条熟悉的巷道。

西瓜头小孩停在了另一扇门前,他看到严默去了别的门,当下嘟起嘴,似乎不太高兴。

严默推开附着黑红色光点的木门,停顿一下,跨了进去。

小孩冷哼两声,转身跑到严默进入的木门边,用力朝已经关闭的木门击打了一下。

木门没有打开,小孩却奇异地消失了。

严默发誓刚刚进入木门时,他明明看到的是一条巷子,但现在却变成了一间高度防护的无菌病房!

而这些变化就发生在一眨眼间。

病房里的人他很熟悉。

有人过来了,是这人的特别助理,也是这人的心腹之一。

助理没有进入病房,只在玻璃墙上按下一个按钮,对里面说道:“兰迪,刚刚得到的消息,严博……已经去了。”

病房里躺在病床上的人转头看向这边,眨了眨眼睛。

助理又说了一遍。

病床上的人突然激动起来,他挥舞着手臂,大声喊叫。

助理惊慌,连忙喊医生。

病床上的人却突然恢复了寂静。

是的,寂静,死一般的安静。

那人就那么直愣愣地躺在病床上,直愣愣地望着房顶,久久,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

医生和护士匆忙赶到,但里面是无菌室,他们要换好衣服才能进入,还好里面的病人看起来没什么大恙。

当医生和护士再次离开,那个人就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不言不动。

之后的日子,那人就这么在病床上一直躺着,哪里也不能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日日溃烂腐败。

那个助理还有一些高管等人经常过来,有时向里面的人汇报什么,有时向对方请教什么。

那人有时回答,有时弃耳不闻。

严默听到了那人三次改变遗嘱。

第一次那人要把他的全部遗产留一半给严家人,然后那人的家人、情人等各种人跑来大闹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