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莫东炀琢磨自己要真下去,这事反倒不好办了,小兔子跟这小子究竟怎么回事还没弄清呢,贸然下去对自己不利,尤其,他很清楚唐一杰不是孙海,更明显的是,小兔子对这个唐一杰不一样,虽然两人很快就分开,但两人之间那种无形的张力,很难忽视。
莫东炀真是相当不爽,苏荷也没想到自己闹了这么大乌龙,本来她只是有些紧张,虽然她觉得这个时间,莫东炀一般不会回来,可就是做贼心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东张西望,以至于绊了一下,不是唐一杰眼疾手快的接住她,肯定跌个嘴啃泥。
苏荷窘迫非常,脸都红了,唐一杰却笑起来,低声道:“爱摔跤的毛病到现在还没改?”苏荷愣了一下,急忙站直身体,小声说了句谢谢,又纳闷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我爱摔跤?”
唐一杰没应声笑了笑,往小区里看了看:“用不用我送你进去?”
苏荷吓了一跳,急忙摆手:“不,不用了。”从司机手里接过自己的行李包:“我先进去了,再见。”飞快跑了进去,进小区门的时候,脚下踉跄一下又险些摔倒。
唐一杰扶着车忍不住又笑了一声,想起她刚问自己的,自己怎么可能不知道,记得高二那年体育课女生测八百米,这丫头跑的慢也就散了,竟然摔了三回,弄的体育老师最后直叹气,跟她说:“我要是再让你跑一回,估摸你都能把自己摔残废了。”最后算她过了。
那时候男生都站在操场一边儿看着,大多数的目光落在党蓝身上,只有自己始终关注着党蓝身边的苏荷,穿着过大的校服,看上去仿佛小孩穿了大人的衣 服,尤其她还瘦,跑起不来衣服咣咣荡荡,姿势也不标准看上去有些笨笨的,但唐一杰就觉得,她那张满是汗水的小脸儿被旁边所有女生都漂亮。
今唐一杰还记得她一甩一甩的马尾辫,他的心都跟着一荡一荡的,唐一杰在车外站了一会儿,直到司机提醒才坐进车里,看了眼小区周围,让司机开车。
唐一杰的车没影儿了,苏荷才从小区里出来,顺着人行道往前头碧桂园中走,心里不知为什么,越往碧桂园走越有点儿虚,就跟做了亏心事一样。
因此身后忽然按了声喇叭,就把苏荷吓的包包掉在了地上,苏荷侧头,一辆大黑车停在身边儿的路上,黑黢黢的车窗玻璃落下,看到莫东炀脸的一瞬,苏荷那颗心嗖一下就提到了嗓子眼:“你,你怎么下班这么早?”
莫东炀目光闪了闪,颇耐人寻味的道:“小兔子这句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不想看见我,或是说,你一点都不想我嗯?”
苏荷瞄了眼前座的司机跟赵明,实在有点不习惯在大马路上说这些,莫东炀看见她那张别扭的小脸儿就更不爽了,尤其,刚才她跟姓唐那小子在一起笑的多开心。
莫东炀不爽了,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苏荷,不过这会儿苏荷还没危机意识,她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把大魔怪惹了起来。
坐进车里还在纠结莫东炀早下班的事,车子开进碧桂园,终于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是刚看见我才停车的吗?”
赵明在前头都有点不忍听了,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苏荷简直就是最佳代言人,要是她光明磊落点儿,就算老大仍然会吃醋,赵明觉得,也远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苏荷越心虚,就说明她跟唐一杰的关系不寻常,而老大吃起醋来,还真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赵明想着自己是不是替苏荷默哀,惹的老大不爽,今天晚上第一个倒霉的肯定是她。
莫东炀伸手把苏荷抱进自己怀里,大脑袋凑到她耳边儿上,吹了口气:“小兔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坏事?让我猜猜,刚才谁送你回来的,同事,男的?”
苏荷急忙摇头:“没,没有的事,我打车回来的。”前面的赵明忍不住在心里叹息,瞎话说到苏荷这种程度,还不如直接说实话呢,谁打车不打到门口,不过莫东炀到是没继续问下去,仿佛不追究了,至少这会儿看上去不追究了。
苏荷不禁松了口气,只不过进了家,她就知道自己这口气松的早了点儿,进了屋,苏荷鞋都没来得及换,就被莫东炀直接抗在肩上。
苏荷踢蹬了两下:“你干嘛,放我下来。”可任苏荷怎么踢蹬,就是没用,莫东炀的手跟铁钳一样,直接扛着她上楼,进房间,仍在床上,直接就扑了过来,三两下就把苏荷身上的衣裳剥了个精光,下嘴先啃了好几口,苏荷刚要喊疼,就给莫东炀凶悍的吻堵住。
他的唇舌仿佛最暴虐的侵略者,不容拒绝的冲进来,卷住她的舌吮,吸,那种力道,苏荷觉得舌根儿发麻,不能说他是用强,但苏荷敏感觉得,现在的莫东 炀不对劲儿,他从没有像今天这样过,平常做的时候,即使霸道,但莫东炀还是挺讲究品质的,前,戏做的很足,每次都弄的苏荷忍不住了,才会进入正题,今天却 很快,应该说,几乎没给苏荷缓冲的时间,苏荷感觉到那种撕裂般的疼,她推他捶他也没用,而且,这混蛋变着花样折腾她。
给莫东炀扯在床边上,分开两腿,狠狠撞击的时候,苏荷终于忍不住哭起来,说不上是疼还是觉得屈辱,她就是觉得委屈,委屈的想哭,而且她也害怕,害怕这样的莫东炀。
莫东炀是想好好收拾小兔子的,毕竟小兔子背着他作了这么大事儿,可一看见小兔子那眼泪一对一对的往下掉,小嘴瞥着,委屈又倔强的样儿,莫东炀忍不住就心软了,放开她,把她抱在怀里,没好气的说:“哭什么?”他都还没下黑手呢
苏荷悲愤的控诉:“你欺负人,我疼……”莫东炀亲了她一口:“我这不是想你吗?”苏荷瞪着他不说话。
“好了,算我错了还不成吗,我真是想我家小兔子了,你乖点儿,我保证不弄疼你。”莫东炀一翻身把她压在身下,苏荷浑身有些紧绷,莫东炀俯头亲她,沿着脖颈落下,苏荷渐渐放松,有了感觉。
莫东炀还是有点儿用劲儿,但比刚才好多了,完事之后,苏荷累的腰酸腿软,莫东炀抱着她洗了澡,搂在怀里,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的后背,忽听莫东炀说了句:“小兔子,跟我聊聊天。”
苏荷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咕哝一句:“不聊,我要睡觉。”跟这厮有什么好聊的,却被莫东炀咬了一口,苏荷疼的睁开眼,悲愤的看了他一眼:“聊什么?”莫东炀见她睁眼了,目光有些深:“我们聊聊上学时候的事。”
苏荷真想翻白眼,应付的说了一句:“现在你还记得上学的事啊?”莫东炀语气有些阴沉:“小兔子你是说我老了吗?”苏荷抬眼看了他一眼:“我可没说。”
莫东炀给她气乐了,小兔子是不是让自己宠坏了:“那不说我,说说你,就说你高中时候,有没有喜欢的男生?”
苏荷忽觉从后脊梁窜了股子冷风上来,冻的她一激灵,瞬间就驱散了睡意,她睁开眼对上莫东炀的目光,莫东炀的目光深远如窗外的夜色,苏荷从来也看不透他的心思:“你,你想说什么?”
莫东炀忽然笑了:“你紧张什么,我不是说聊天吗,就是闲聊,你不想聊,那睡觉。”苏荷见他不问了才放了心,本来体力透支,很快就睡了过去。
莫东炀却看了她很久,拿过床头的手机,拨了过去,电话接通,那边有点吵,莫东炀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兔子,捂着话筒起来,走倒露台上才说:“几点了还在外头疯?”
那边笑了:“九叔这可不像你哦,还不到十二点呢。”
莫东炀貌似无意的说:“九叔记得你在美国的时候有个小男朋友,人呢,怎么没影儿了?”
那边哀嚎一声:“九叔不厚道了啊,您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追了好几年也没成,后来招呼都不打回国了,差点郁闷死我。”
莫东炀笑了:“九叔倒是见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能说小剧场卡了吗,明儿开始红旗跟党蓝的小剧场好伐上
68 六十八回
不是今儿特意注意了一下,莫东炀都忘了小慧那档子事,小慧是他二哥的女儿,他嫡亲的侄女儿,比小灿大两岁,前两年出国留学,说看上一小子追了几年没结果,后来回国还找了老大一阵子,家里这几年没少给她介绍对象,可没一个成的,这丫头死心眼儿,认定了一条道跑到黑。
本来莫东炀也没这么大闲工夫关注这小孩子的情爱事儿,可小丫头把唐一杰的照片大喇喇摆在房间里,小灿拿来给他看过,还被小丫头臭骂了一顿,也让他记住了照片里的大男生。
只是没想到小慧喜欢的男生,竟然是唐国涛的儿子,如果唐一杰不来招惹他的小兔子,即使是他侄女儿,莫东炀也不会多管闲事,可现在不一样了,小兔子 怎么想的,目前来说,莫东炀还不太谱,所以对小兔子手下留情了,主要他觉得,赵明说的有点儿道理,要是真想有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了。
但这并不代表就放过唐一杰,这小子只要在小兔子跟前,就让莫东炀有一种莫名的紧张感觉,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紧张什么,所以必须对付这小子,而对付唐一杰的手法要高,这小子毕竟不是孙海。
莫东炀想彻底斩断小兔子跟他的联系,今天认出唐一杰那一瞬,莫东炀就开始琢磨,当初小慧追唐一杰的时候肯定隐瞒了家世,如果当初她跟唐一杰说她是莫家的孙女,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唐一杰是个有能力的男人,但他的野心太大,或许说他复仇心切,他从政以来走的每一步,都是为了他父亲,如果有捷径可以走,莫东炀不信他会绕过,想必他自己比谁都清楚,如果当上莫家的女婿,他父亲那点儿事儿根本就不算事儿。
他得让小兔子看清,那小子道貌岸然的壳子里装的是一颗怎样事故又现实的心,而且有小慧盯着,估计唐一杰也没闲暇再接近他的小兔子了。
莫东炀算无遗策,打的算盘相当精,过后才发现,根本是搬石头砸自己脚,这算是他一辈子里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多少年后想起来都郁闷的不行,主要,他 错估了唐一杰在小兔子心里的地位,他怎么可能想到,如此凉薄的小兔子,竟然会暗恋一个男人长达十年之久,甚至令他念念不忘的第一次,细究起来也是占了唐一 杰的光。
此是后话,这会儿莫东炀还挺得意自己的釜底抽薪之计,而且一石二鸟,按照孙海说的,这会儿市委的人都以为苏荷跟唐一杰有什么,等小慧来了之后,苏 荷肯定在市委呆不下,机关里唾沫星子都能压死人,尤其小兔子挺孬,遇到问题从来不会迎难而上,不过貌似在自己面前越来越硬气了,稍微收拾了一下下,就跟他 这儿掉金豆子。莫东炀现在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小兔子知道这招对他有用,所以一用再用 。
这两天苏荷有点儿纠结,同时也有点不齿自己的做法,不管是不是被莫东炀强迫的,现在她每天都躺在他身边,可她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男人。
唐一杰的举动已经表达的相当清楚,苏荷觉得这不是自己的错觉,他真对自己有意思,但就算不是现在这种状态下,她有勇气发展下去吗,更不用说还有莫 东炀,再说,唐一杰也没跟她正式表白什么,苏荷心里有点期待,毕竟自己暗恋多年的男生,却又希望他什么也别说,因为他一旦说出来,苏荷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接受不可能,除非她不想活了,她比谁都清楚莫东炀这混蛋有多恶劣,不接受,她又不知道该找怎样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