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废话,快点儿。”
就这样,管逍带着录音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并且承诺过阵子收到梁多的生日礼物之后补一顿大餐给他。
今日份的“忌接受邀请”任务完成。
管逍走了,梁多继续做他的伸展运动,就这样做到快九点半,今天的第一个病人推门走了进来。
“你好,”推门进来的是个个子挺高的年轻男生,才初秋,裹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正准备冬眠,“请问,开门了吗?”
此时梁多刚关了手机的早间新闻,正准备泡茶,听见声音回头一看,立刻露出招牌笑容。
“开门了,”梁多说,“进来吧。”
那男生走了进来,梁多虽然是单身主义,但这跟他喜欢看帅哥并不相悖。
距离他这诊所不远处就是一所大学,偶尔也会有大学生过来。
但很偶尔,毕竟学校有自己的校医院。
“怎么了?”梁多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坐。
“应该是发烧了。”男生说,“我猜的。”
“你猜的?”梁多笑了,“量量体温吧。”
他打开抽屉,拿出体温计甩了甩,然后递给了对方。
在男生量体温的时候,梁多抽出一本新的病例,开始填写:“姓名。”
“蒋韩。”
“年龄。”
“23。”
年轻真好。
梁多在写下“23”的时候,突然羡慕起来。
他其实并没有年龄焦虑,甚至觉得现在的自己比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只是当他遇见这种半成熟半青涩的大学男生时,还是会有一点点想要追忆似水年华。
梁多简单询问了一下蒋韩的症状,头疼、咽喉痛,时间到了看一眼体温:“是有点发烧。”
蒋韩听见他这么说,像是肯定自己的判断也像是肯定梁多的诊断,满意地点了点头。
其实就是普通的感冒发烧,梁多给他开了药,让他交钱,然后配药打针。
“你是理工大学的学生?”配药的时候,梁多随口跟对方闲聊。
“嗯。”
“怎么没去校医院?”梁多说,“校医院打针不是更便宜?”
梁多记得他们上学那会儿在校医院打个吊瓶才几块钱。
“不想去。”蒋韩擤了擤鼻涕,然后说,“昨天跟校医打起来了。”
梁多转过去看他:“……医闹啊?”
“不是不是,”蒋韩赶紧解释,“昨天我们打篮球,打着打着就……变成了打架。”
果然是年轻人。
梁多轻笑了一声,忍不住说:“你们校医还挺逗。”
“还行吧,就是脾气差。”蒋韩看着梁多拿着吊瓶走过来,问,“打针疼吗?”
“别跟我说你这么大人了没打过针。”
“很小的时候打过,长大就没有了。”蒋韩说,“我晕针。”
梁多挂好吊瓶,对他微微一笑:“那你就闭上眼睛,在我这儿晕了,抢救的话,是要另外收费的。”
果然,打针的时候蒋韩真的闭了眼。
睫毛还挺长。
梁多瞄了他一眼,毕竟,没人不喜欢帅哥。
针尖扎进血管,蒋韩轻声“嘶”了一下。
挺大个男人,竟然怕打针,跟管逍有得一拼。
梁多心里这么吐槽,但他肯定是不能表现出来的,他是个体贴又热情的医生,要对每一位病人散播爱与温暖。
针算是扎上了,蒋韩也睁了眼,但一直不敢看自己的手背。
“这得多久啊?”
“半个多小时吧。”梁多说,“明天和后天你还得过来。”
蒋韩看看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怎么,”蒋韩说,“就是觉得你比我们那校医温柔多了。”
刚泡好茶的梁多转过来对他一笑:“谢谢夸奖,我也觉得我很温柔。”
今日份“广结善缘”任务也就此达成。
梁多心情大好,并给了蒋韩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