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目光深了深,摇头,“写得不太顺,主要是圆圆一直在给我发消息,一会问我吃这个行不行,一会又问吃那个好不好。给我郁闷得啊,恨不得把她打一顿……”
她边说边笑,当然不是真郁闷。
方圆圆是典型的选择困难症人士,不管做什么决定,都喜欢征求别人的意见,而且,征求了之后仍然会继续犹豫。吃饭、买衣服、口红、包包,没有一样不找向晚参详的。
不过她过得挺快活,向晚喜欢这样的方圆圆。
心大,心宽,可以轻松地为自己找到快乐的方式。
而且,正如黄何所说,方圆圆对她是真好……真心好。
从锦城飞京都不敢说全部是为了她,但很大程度上,确实是担心她。
“你们俩啊!相爱相杀……人家黄何都吃醋了。”白慕川轻轻笑着,把手插入裤兜里,向晚顺势挽住他的胳膊,头贴上去,亲热地往外走,笑嘻嘻地说:“就要他吃醋,圆圆最爱的人是我。”
“那你最爱的人,是谁?”白慕川问。
“我啊!”向晚回答得理所当然。
“你还真是诚实。”
“好不容易听到你夸人,能不能走点心啊。”
“我喜欢走肾!”
“滚!坏人,不跟你玩了。”
向晚嘻嘻笑着想抽手,被白慕川一把拽回来,像护着小鸟儿似的将她揽在臂弯里,“还想逃出我的魔掌,门儿都没有。”
两个人边说边笑,走到大门外。
唐元初刚好把车开过来,副驾上坐着赛里木。
相互问声好,上了车,很快驶上公路。
他们去西南的时候,唐元初一直在京都,他当时的主要任务是保护谢绾绾……那会儿叶轮没有伏法,谢绾绾的危险也没有解除,唐元初仍然是她的安全负责人。现在叶轮已经去了,谢绾绾当初的死亡威胁也就不存在了,今天唐元初才正式回重案一号来报道。
“开慢一点啊,怎么几天不见,你就变成赛车选手啦?”
赛里木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好几天没见到唐元初,见面就是怼。
当然,唐元初对他,也从来不甘示弱。
“嫌我开得不好,怎么不去坐你权爸爸的车。”
“……谁是权爸爸?”
“你说呢。呵呵!”
“我不认识,要不你介绍给我?”
“装什么蒜啊,众目睽睽之下喊的爸爸,跪着也要认啊!”
“那是……手误,好吧?”
“呵呵呵呵……手速很快嘛!”
赛里木那一声“权爸爸”,已经成了群里人茶余饭后的笑谈,大家没事就拿他来洗刷,尤其是权少腾,平白无故多了一个“亲儿子”,开玩笑的时候,从来不肯放过赛里木。不过,认真聊天的时候,他却又不会拿这事开玩笑,很懂得分寸,为赛里木留着自尊心。
几个光棍汉,在一起,也是一台戏。
一路上,唐元初和赛里木斗嘴不停,向晚忍俊不禁,白慕川也偶尔笑一笑,看上去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向晚仍是眼尖的发现,白慕川的眉头时不时皱起,像有什么心事。
前面两个家伙斗得水深火热,向晚凑近他,轻轻捏了捏他的胳膊。
“怎么啦?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