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突然覆上一具柔软的娇躯,景子恒身体一僵,连手上的瓜糖被人抢走了都没反应。
他顿了三秒,这才慢慢转头,目光沉沉地凝视着正捧着瓜糖,挥舞着一口小白牙,跟只小仓鼠似地不断啃啃啃的叶米。
“瓜糖好吃吗?”张口才发现嗓音沙哑。
“好次!”叶米唇角沾满雪白糖霜,她不甘浪费地伸着舌尖,将糖霜卷回口中。
清脆香甜的滋味在口腔内炸裂,是记忆中久违的美味。
满足地眯起双眼,一脸幸福,像是得到小鱼干的猫崽崽。
看着小妻子这副无知无觉的诱/人模样,景子恒喉结滚动,目光微暗。
“给我也试试。”
这次再也忍不住,高大的身躯笼罩下来,叼起一角还没被啃光的瓜糖,顺便堵住叼着另一边瓜糖的小嘴。
热息交缠,水声绕耳。
叶米起初惊愕地睁大眼,被那灼热气息吓到,本能想把人推开,后头想起自己是人家媳妇儿,夫妻亲密天经地义,才一点点说服着自己,放下抵抗 ,最后还生涩又胆怯地给予回应。
许久,两人分开,景子恒将下巴搁在叶米单薄的肩上,微微喘着气。
好不容易,气息逐渐平稳,却又差点被怀中人的一句话给再次点燃。
“不……不继续吗?”叶米不解地小声问。
没见过猪跑,但她至少知道夫妻圆房不仅只是亲个嘴的事。
“……你还太小了。”景子恒抱着叶米沉默一下,遗憾地叹口气:“我下不了手。”
叶米鼓起脸颊:“……我满十八周岁了。”
在‘周岁’两个字上特别强调。
实际上她心理年龄都有二十了,在小田村,这个年纪,速度快点都成两个娃他妈,没准还不止。
“还是太小了,乖,再等等。”语气活像是在安抚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叶米:“???”
她不着急,一点也不!
莫名有种风评被害的错觉。
景子恒退开距离,垂眼看向叶米。
小姑娘一脸懵逼,瞪圆了一双杏眼,清透的眸中还倒映着他的身影,脸颊透着未散的微粉,短发有点凌乱,像是一只被人狠狠rou过的小猫咪。
指尖弹动,不用再忍耐,蠢蠢欲动的大掌终于覆上叶米毛茸茸的小脑袋上,揉了揉,手感极佳,没忍住又摸了两把,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你要去哪?”
“刷牙。”离开的脚步顿住,又折返回来将叶米从床上捞出来:“你也一起,晚上吃了糖不刷牙,会导致牙疼。”
“可我刷过了。”叶米试图反抗。
被窝都捂热了居然叫她离开?待会回来要凉了,她不想再捂一次。
“再刷一次。”可惜男人的强硬不容辩驳。
最后夫妻俩大半夜地就着月光,在院子里排排站——刷牙。
好不容易搞定,再次沾床,叶米几乎三秒就睡着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可见睡得很沉。
景子恒安静地躺在床外侧,捏起叶米的一只小手,掌心圈住,细瘦的皓腕甚至不能填满他的虎口,感觉握了把骨头。
“年纪小,身体弱,还长期营养不良。”
有个医生母亲,哪怕景子恒不学医,可有些医疗常识他从小耳濡目染地也懂一些。
至少他就知道,凭叶米现在的身体情况,让她怀孕生孩子,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怎么说也得先帮她把以前亏空的营养补回来才行。
家里得养上鸡,以后让小姑娘天天都能吃上鸡蛋。
*
甜菜上午被收完了,地里空荡荡的,在来年开春之前都没活干。
大队长宣布进入农闲期,下午放假。
叶米难得提早回家,自己做了午饭自己吃,然后拿出针线篓子,搬张椅子在院子里坐下,继续纳千层底。
从她嫁给景子恒后,就跟着他一起照着三餐的饮食习惯走,一天不再只吃两顿。
刚刚缝好一圈,院外传开一阵敲门声。
“谁啊?”难道是景子恒回来了?
叶米一边起身走到门边,一边打消心底的猜测。
为了方便,景子恒早上会自己带饭,中午直接留在学校吃,等晚上学生放学才会回来。
现在才下午两三点左右,距离四点半放学还早着呢。
“是谁啊?”保险起见,叶米守着门又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