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总统府,她盛怒而出(2 / 2)

从出生,便看到了那一眼望到头的人生。

他生来就要为家族做贡献。

生来就要维护权利。

可他的妻子只是他的妻子,不会成为家族的牺牲品。

“你无法选择,”徐启政冷声开口,话语中的坚决与肯定似是凌晨一点的大钟,敲一下,便足以将人震住。

他确实是无法选择,谁让他姓徐。

谁让他享受了徐家最优质的教育,谁让他生在帝王之家。

他若是选择放弃,多少人会踩上他的头顶,将他踩进泞泥?

“我可以为家族奉献,但我爱人不行,安隅是安隅,她第二个身份也只会是我爱人,不会是徐家的傀儡,父亲你若太过分,别怪我。”

徐绍寒这番话,最后四个字,平静的如同清晨的泉水,涓涓流淌。

好似这不是一番警告,只是在阐述一件事实。

可这事实,让这个一国总统实在是难以接受。

于是乎,在其欲要转身之际,桌面上的文件夹擦着他的面庞飞过去,硬壳的质地落在地毯上一声闷响。

止了这人的步伐。

“我看你能护她几时,”徐启政的怒吼声在办公室显得异常可怕。

倘若是总统府的任何一个人见他如此生气,想必都会吓得瑟瑟发抖站在一旁不敢吱声。

而徐先生,伸手抹了把脸面上的血痕,掌心朝上看了眼,而后平淡的迈步过去,弯腰捡起地面上的文件,转而放在桌面上,且还和和气气道了句;“您消消气。”

这话说的,好似刚刚那个目无尊长与自家父亲怒目圆睁的人不是他似的。

好似刚刚那个毅然决然与自家父亲叫板的人也不是他。

“滚。”

一个字,言简意赅。

响彻云霄。

这日下午,众人只见徐四少怒气冲冲的进去,在出来时,面色平静,怒火平息。

但面上的血痕看起来稍有些渗人。

路过门外内阁办,有人抽了两张纸巾出来给他。

男人伸手接过,道谢。

能护她几时?

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在一天,他便护一天。

谁也别想欺负她。

那是他老婆,是他想尽办法该宠着的人。

一国总统也别想欺负她半分。

这日、总统府办公人员都知晓,徐四少为了老婆怒气冲冲跑到办公楼跟总统阁下大动干戈。

且还动了手。

但这话,谁也不敢往外转。

只是心里对这个四少夫人又多了一丝丝敬畏。

古有冲冠一怒为红颜、

今有徐少冲冠为安隅。

他若是帝王,绝对是烽火戏诸侯的昏君。

总统府的气氛,在徐少走后一直属于僵硬状态,任是谁都知晓总统阁下此时心情不佳。

而徐绍寒离开总统府时,步伐异常急切。

他心里念着的是受了一肚子火的安隅。

生怕她有何不好之处。

主宅内,叶知秋迈步前去的步伐尚未走出几步,便见安隅呼啦起身,伸手操过一侧包包,而后无视这个素来对她很好的婆婆,满身怒火跨步出了总统府。

叶知秋稍有愣怔,疾步追出去时,安隅已经勒令一旁警卫将车钥匙给了她,

这日下午五点整,徐太太怒气冲冲离开总统府。

五点四十五,徐先生疾步近乎小跑抄小路赶回主宅。

得知的,却是人以离开。

徐绍寒懂安隅吗?

懂,他懂她的小性子,懂她为何心狠手辣。

却在此时,也懂安隅为何怒气冲冲离开。

他急,无用。

男人第一时间掏出手机给安隅拨电话,那侧确实许久未有人接听,随后,便是关机。

男人在震怒边缘中回过神来,怒斥道:“愣着干什么?去查。”

日暮将至,那些掩藏在黑夜中的要魔鬼鬼怪会在天黑时降临这座城。

安隅迷失在了徐绍寒的暖情暖意之中,忽略了这人身后旁大的家族与势力。

以至于此时,如此被动。

她若是孤身一人,玩死骆家人是必然,可此时呢?

婚姻成了她的阻碍,丈夫成了她的阻碍。

徐家成了她的阻碍。

她素来如同孤魂野鬼般无人疼爱的游荡在这充满恶意的世间,却恍惚间却被强行摁上要识大体顾大局的理念,怎能接受?

如何接受?

酉时将至,日暮西斜。

安隅开车从总统府一路往城南而去。

这世间,那些说是无神论者的人比任何人都相信这些东西,天家人的祠堂修的一家比一家大。

狗屁的唯物主义者。

古语有云,南方生火,火旺得土,方成池沼。

总统府处在这座城的正南方,寓意处天地万物之间,占领中心点。

首都城南,以此排开的是各种达官显贵之人的住宅。

z国人的思想理念里讲究向南而居。

在这座经济大都市里,有几个平凡人是能住在城南这块地的?

秋季的夜晚来的较早些,六点二十分,夜幕已然降临。

这日、首都城南,一辆宾利停在路旁临时车位上。

车载广播在报着今晚市区堵车情况。

女子靠在驾驶座上,满面阴寒。

周身的气场堪比任何一个狂风暴雨的夜晚。

而后、只见她缓缓伸手拿出手机拨了通电话,那侧,响了不过数秒,便已接起。

她冷言开腔;“骆雨风。”

那侧,那人明显呆滞了片刻,随之而来的是咬牙切齿的声响;“安隅。”

他再傻,也不会听不懂父母话语间的意思,那个折了他母亲手腕的女人此时竟然有胆量给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