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进了这个看似繁华实则要人民的牢笼。
被囚困于此,即便是鲲鹏,也展不了翅。
饶是她空有一身梦想,在嫁给他时,便永远成了徐绍寒的附属品,成了徐家的附属品。
成了这个权利中心的牺牲品。
赵家有一女,乃赵波与前妻所生,但不幸,此女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而徐家人在择妻之时,残酷的用这一现实条件弃嫡选继,这其中,她深知,不可能仅仅是因为身体因素,这四日,她辗转难眠时无数次想过,倘若赵家嫡女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徐家也不会让她入家门。
他们怕,赵市长在首都的地位功高盖主,但、也不能舍弃。
豪门中的你来我往,都不可用平常眼光看待。
她深知这其中的暗潮汹涌与凶悍。
坐落在首都磨山的别墅,是徐家较为庞大的一处房产,在首都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磨山别墅,占据整个山头,与总统府隔山相望。
这里,与总统府一样是权力地位的象征。
是豪门贵女的向往之地。
而在安隅眼里,这里,只是一处看似繁华的牢笼罢了。
在一脚踹飞了那只过来“示好”的比熊犬之后,她转身上楼,且背影孤傲,全然不顾站在楼下被气的脸色发青的“丈夫。”
屋外,细雨婆娑。
绵绵细雨顺着落地窗而下,落在了草地上,细细丝丝的雨水将原本干净的落地窗变的混浊,让他稍有些看不清外面的世界。
“先生,”徐黛小心翼翼的声响响起。
男人视线收回,落在管家徐黛身上,只听她小声道;“可否需要晚餐?”
这个在婚后第二日扔下新婚妻子只身前往国外的男人在今夜回到新婚之所,回来第一件事便是询问妻子去向,得知尚未下班,一等便是数小时。
倘若不知晓原由的人,一定会觉得这人是个深情款款的痴情种。
可似乎,并非。
初回来,男人身上稍有些风尘仆仆,数小时过去了,这股子风尘仆仆变成了疲倦。
特别是在新婚妻子对他表露不善之后更是显露无疑。
在世人都不看好的这场婚姻里,徐先生婚后第二日便离开的举动,无疑是将这位新婚太太狠狠的踩了一脚,让其沦为整个首都的笑柄。
此举,无疑是残忍的。
就连她这个外人,都颇有些心疼这位寡漠的新婚太太。
他离开整整三日,首都的风言风语足足刮了三日。
流言这东西,比流感蔓延的速度更快,比流星所蕴含的能量更庞大,比流氓更具有恶意,比流产更让人心力交瘁。
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这些闲言碎语足以要了她半条命。
男人摆了摆手,面色难看至极。
徐黛闻言,抬眸,张了张嘴,欲要规劝,却在触及到他发寒的面色时,止了言语。
安隅初见徐黛,只道是这人是个及其有“规矩”之人。
她的言行举止,挑不出一丝毛病。
且这人,条理分明,会识人面色,是个及其会像事的管家。
她自幼跟随生母改嫁,寄人篱下生活多年,自然也是看到了豪门贵族那些不堪的一面,对于佣人,她从不主动为难,今日,也着实是想到这男人归来,失了原本的好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