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最不解风情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你说肚子痛,他回答:多喝热水。
你说头痛,他回答:多喝热水。
你说今天天气很热,他还是会回答:多喝热水!
这种直男癌的做法,一直在词安心中评比位列第一。
今天终于刷新记录了。
第一次正式和明诚哥哥看电影,看的是什么……
正经的爱国片。
词安坐在椅子上翘二郎腿。
把吸管想象成明诚,使劲咬。
明诚是不喜欢碳酸饮料的,他给自己准备了一瓶矿泉水。
词安就看着这个男人从包里掏出湿纸巾,一边看剧,一边擦拭双手。
洁癖狂还是那个洁癖狂。
心累的时候就要给自己加油打气。
我们一起来唱《卡路里》——每天起床第一句,先要说句我好气,每次遇上这个人,都要说声想杀你。
她嚼着爆米花,牙齿在咯咯作响,看着身边人认真地观赏大型教育片,心理落差感就和跳了一个雅鲁藏布大峡谷差不多。
他终于感受到目光注视,转过头来,压低声音说道:“你不喜欢吗?”
“我,很,喜,欢。”一字一字地从牙缝里蹦出来。
她一直觉得,直男癌离自己很远,没想过就在身边,还这么近……
明诚满意地点点头,喝口水继续听着大人物的训导。
该怎么挽救这个人?词安不知道。
手机在“嗡嗡”震动。
她滑到拒接键上,是依斐打来的。她回复一条短信,询问她是否有急事。
手机屏幕骤亮,词安打开微信弹出来的信息,仿佛能透过屏幕看到依斐大大的笑脸。“顾西辞和我表白了。”
词安回:“他不是好几个月前就表白了吗?”
“这不一样,这次很正式很正式。”后面加了一个握拳示威的表情。
词安抿嘴偷笑,海王竟然会为了一条小鱼儿欢喜到不能自已,要知道一个事实,依斐是一个不大喜欢打电话的人,她宁愿等你搞定所有事情再回复她短信,也不愿意打电话说事。
她似乎能感觉到依斐的快乐。
她回以一个笑脸,再加上一句:你开心就好啦。
收好手机。
这两小时的电影真是难熬。
很快便沉入梦境。
她做了一个冗长繁复的梦。
……
在人海之中沉沉浮浮十年,辗转多地,她曾在街头与伙伴分食一碗粥,也曾在敲门推销时被人一把攘开,还写过许多无关痛痒的文字骗过年少无知的小朋友,在每个雨天都会想起孙燕姿干净的声音……总之,为了所谓的梦想奔波过劳累过,相信过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在过着她想要的生活。
哪怕在此间十年晃荡无所事事,但是依旧记得那句“愿你我可以带着最微薄的行李和最丰盛的自己在世间流浪。”
那一长串《给他的一封信》后面的数字已经堆叠到她很难数清,每天都把能把整理好的顺序打乱。
她终于下定决心去瞧瞧他。那个曾经在笑问她“你要不要和我走”的少年。
十年阔别不知改变。
感受了迷眼的风沙,穿过了数个拥挤的人潮,挤上了看似无处容身却还能安稳站立的车。
风尘苦旅,甚是难熬。当她踏上那个小城,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不知所措。
阳光甚好,连空气中都弥漫着甜甜的香,热情的路人指点着她的前行。
其实她还是有些胆怯,畏惧着如今不再熟悉的他。哪怕曾经两人多么亲密无间话多么投机整夜都不腻,但是时间已经足够冲淡一切,尤其在他拥有了幸福的一切之后。
是一个小院。
蔷薇枝条恣意舒展着,攀在斑驳墙头,小篱笆围着盛着那娇俏花的泥土。透过栅栏她小心地窥视着他所生活的环境,蹲在墙角的他不时摇头然后继续忙活着手边的事儿。
她摘下耳机,切断了一直循环的歌声。制造了些声响,随即,栅栏被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