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的旁边,背对沈嘉禾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男人缓缓转过身来,赫然竟是昨日被他推进河里的裴懿!
作者有话要说: 前二十条2分评有红包。
久等了,感谢支持,么么哒。
☆、第44章 世子无赖44
裴懿?!
他还困在噩梦里没有醒来么?
这……这不可能!那样湍急的河水,裴懿不可能活着上来!
是幻觉, 这一定是幻觉!
沈嘉禾闭上眼, 猛地摇摇头,再睁开眼, 那个和裴懿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依然站在眼前,而且正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别过来!”沈嘉禾又惊又怕, 慌忙后退。
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裴懿一定会将他千刀万剐!
裴懿不作声, 径直朝沈嘉禾走过来。
沈嘉禾从地上胡乱抓起什么便往裴懿身上砸去,裴懿抬手挡开, 毫发无伤地走到沈嘉禾跟前,伸手要来抓他, 沈嘉禾猛地抓住他的手狠命咬住,血腥味即刻漫上舌尖。
裴懿闷哼一声, 忽然闭上眼, 身子晃了晃,然后直直砸在沈嘉禾身上。
沈嘉禾惊叫一声,急忙去推他, 谁知轻而易举便将裴懿推了下去。
沈嘉禾惊惶后退, 后背撞在一棵树上, 被迫停住。
他朝裴懿看去,却见裴懿仰面躺在地上, 双目紧闭,动也不动。
沈嘉禾惊疑不定,从旁边捡起一颗小石头砸向裴懿, 刚好砸在他胸口上,裴懿却毫无反应。
沈嘉禾瞧了瞧不远处的黑熊,已经死透了,于是爬起来走过去,将插在黑熊头顶上的匕首拔-出-来,紧紧握在手中,然后朝依旧躺在地上的裴懿走过去。
沈嘉禾提心吊胆,就怕裴懿是诈死诓他。
他走到裴懿跟前,抬脚踢踢他,裴懿一动不动。
沈嘉禾蹲下来,伸手拍拍他的脸,触手滚烫,这才瞧见他额头上的伤口裸-露着,显然还未经过任何处理。
沈嘉禾这才相信裴懿是真的昏迷,顿时松了口气,就地坐在了他身边。
瞧着裴懿苍白如纸的脸,沈嘉禾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庆幸……幸好裴懿没死,幸好裴懿不会化成厉鬼来向他索命。或许他上辈子欠了裴懿,这辈子才要与他纠缠到底,还清上辈子欠下的债。
沈嘉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裴懿背回木屋,将他身上潮湿的衣服扒下来搭在外头晾晒,又担心他着凉,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但他头上的伤要怎么处理好呢?
沈嘉禾嗜书如命,医书也读过不少。当初杀贺兰骏的法子,便是他从医书上读到的。
他想起书中曾载,九节木多生于林中阴湿处,将其茎叶捣碎敷于伤处,有消炎祛肿、埋口生肌之奇效。于是照着记忆中医书里描画的形状去林中阴湿处寻,果然轻易便找到了。回去时,路过放捕兽夹的那片草地,见那头小鹿已经气绝而亡,忽然记起鹿血有养血益精、行血祛瘀、消肿疗伤的功用,对裴懿大有裨益,便将小鹿抱回了木屋。
裴懿依旧昏迷未醒。
没有捣药的工具,沈嘉禾便将九节木的茎叶团成一团塞进嘴里,强忍苦涩慢慢嚼碎,又从自己的衣裳上撕下一块布条,将嚼碎的茎叶吐在上面,小心翼翼地敷在裴懿额头的伤口上,然后将布条绑在他头上。忙完这些,他趁着小鹿身上余温尚存,用匕首在它颈上划出一条小口,用嘴接一口腥膻的鹿血,然后再嘴对嘴渡进裴懿口中,除此之外别无它法。接连渡了许多口鹿血过去,他觉得应已足够,于是停下来,吐掉口中残余,拿起匕首起身出去。他不想与裴懿同处一室,即使是昏迷不醒的裴懿。
沈嘉禾找到昨日那条水流,洗手,漱口,洗脸,喝水。
又找到那棵果树,爬上去坐在树杈上,伸手就能摘到果子,摘一颗,用衣服擦一擦,边吃边思考等裴懿醒来该如何应对。
裴懿昨日昏迷,应当不知道他将他丢进河里的事,那么他现在唯一的罪状,便是丢下他独自逃跑。
沈嘉禾斟酌出一套说辞,觉得合情合理,甚觉满意。
吃果子吃到饱,沈嘉禾从树上下来,又喝饱水,然后往回走。
忽然想起捕兽夹落在原地,于是找过去取,顺便将那头黑熊的四只熊掌割了下来,费了好大力气。
回到木屋,不出所料,裴懿仍旧处于昏迷状态。
沈嘉禾也不管他,自顾在木屋外的空地上用老法子生了一堆火,折一根略粗些的树枝,将熊掌插在上面,放在火上烤。他不通厨道,也不知烤到什么程度算是熟了,只能不时咬一口尝尝,咬了好几口生肉之后,总算是熟了,也顾不得味道好不好,趁热啃下肚去。他无事可做,便将其余三只熊掌全烤熟了,又将屋里那头小鹿拖出来,用匕首分解成几块,全都烤熟了,等裴懿醒了之后给他吃。熊掌、鹿肉全是大补之物,裴懿吃了许能好得快些,算是他对昨日之事所做的一点补偿吧。
裴懿还没醒。
沈嘉禾进屋去,探探他的额头,依旧烫如火烧。
他是不是该去找些能退烧的草药来?
如此想着,沈嘉禾收回手,正欲起身,手腕突然被抓住,被用力一扯,他便整个人扑在了裴懿身上,一抬头,正对上裴懿漆黑如墨的眼眸。
“你……你醒了。”沈嘉禾莫名觉得有些心虚,挪开眼去,不等他再说些什么,裴懿猛地翻身将他压在身下。沈嘉禾立即感觉到一根硬梆梆的物事正顶在自己的小腹上,心下大骇,正要挣扎,裴懿便霸道地吻住他,一边啃咬他的嘴唇一边撕扯他的衣服。裴懿本就裸着,而沈嘉禾也只穿了里衣,不消片刻两人便裸-裎-相-见了。
一个滚烫如火,一个冰凉似水。
裴懿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他身上,不论沈嘉禾怎么拼命挣扎都无济于事,就如之前许多次一样。
于是沈嘉禾放弃了,任由裴懿粗暴地啃咬他,揉捏他,进入他,在他体内一次又一次释放——宛如一头发-情的野狼,直到他陷入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