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老妪给我的,她准备了很多那种小球,又教我怎么定做配件,我那时忙,就让我朋友帮忙定做。配件来了,我就拿出那些小球装进去,放到网上卖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又会把东西给哪个幸运儿了。”
微胖男人和八字眉男人显然不相信这话,但他们也没办法逼迫刘文君开口说别的,事情便陷入了僵局。
刘树礼等一干老爷子得不到新的飞行小动物,把旧的拆了又拆,拆成渣渣了,也没进展,心里急得不行,天天跑去骚扰张锐和董新。
张锐和董新头大如斗,他们也想找到人,可是根本找不到啊!而且,根据上面传来的消息,涌入京城的情报员比原先多了很多,他们找人也不敢大张旗鼓,免得被人发现了。
刘树礼问,“那个很好看的小姑娘呢?找到她没有?她身上有没有消息?她上次来找我,说有事要和我说,你们把她找来,说我要找她。”
“你说陶夭夭?她是明星,背后有经纪人,不肯回来,说没有法院传票我们不能限制她的人身自由。”张锐一脸疲惫,“这些明星一点小事就能闹出大动静,我们处理起来要更小心。”
刘树礼马上想起那日小姑娘临走时放的狠话,苦笑起来,“小姑娘性子不怎么好啊。”
要在场的人都去给她赔礼道歉她才肯见,所以现在不是他愿意见她就算完事,得她愿意见他呢。
张锐想起陶夭夭那张美人脸,道,“美人历来脾气都不会太好,受不得委屈的。”
那日高个子回来,曾把陶夭夭放的狠话告诉他了,所以他知道刘树礼指的是什么。
刘树礼皱着眉头,“她主动来找我,我总觉得她知道些什么的。我那天啊,该让她上车说的。”
“她未必知道什么。”张锐道,“根据我从上面得到的消息,国外的情报员也曾怀疑到她身上,因为当初第一次订配件时,她就在南方,虽然他们查不到是她定做的,但也根据她的活动轨迹查过她。”
刘树礼追问,“怎么?各国的情报员都觉得和她没关系?”
“嗯,她只是个娱乐圈里的人,有后台,爱慕虚荣,上节目吹自己是个学霸。刘老,您觉得她有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人吗?”张锐问。
刘树礼摇了摇头,“能制造出神鸟的,一定是具有聪明、谦虚、内敛、刻苦钻研和吃苦精神这些特质的学者,他的年龄应该超过40岁。陶夭夭年龄差得远,性格相反,不大可能。”
“各国的情报员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张锐摊手,“我们的情报员曾听到其他国家的情报员不屑地说她找你,估计是想镀金,继续吹嘘自己认识航天局某所的专家或院士。”
刘树礼默然,过了一会儿冲张锐一瞪眼,“可是她不知道,刘文君只说了是个老妪,这事该怎么办?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人?”
“我虽然想说很快,可你也知道这是假话。现在全球各国的情报员都在掘地三尺地找,各显神通,什么手段都用上了,但目前还没有任何人有头绪。”张锐叹着气说道。
刘树礼叫道,“我不想听这些废话了,你们赶紧把人给我们找来!要是被别的国家先找到了,你等着我们在航天上被秒杀吧。最重要的是,技术或许不仅限于在航天上使用,到时我们继续全面落后!你掂量掂量这个后果!”
张锐挠头,他当然知道啊,现在连国家情报局也在彻查了,但还是没有消息。
连国家出动力量也找不到人,他能怎么办?
日子一天天过去,刘树礼一干老爷子火气越来越大,但也不能做什么,只得又把报废的小动物拆了一遍,拆得小动物几乎变成了细碎的残渣。
残渣半点研究价值都没有了,一群老爷子再次杀去张锐那里,叫张锐没能找到人,先找些神鸟来给他们拆一拆剖一剖。
张锐把找人的主要任务交给了国家,自己搜集神鸟,已经有眉目了,面对一群老爷子的追问,忙道,“已经收购了十多个神鸟了,今天会寄来我们所的收发部,我叮嘱用了加急,明天早上肯定能到。”
“还要明天早上?”一群老爷子哀嚎,但也知道只能这样了,便回了实验室。
次日一大早,刘树礼就跟毒|瘾|发作似的去收发室等着了。
等待的过程中,他心情焦急,只得在办公室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看看那个,权当消磨时间。
收发室的老杨和小陈不知道刘树礼的具体身份,但料到是专家级别的,态度特别恭敬,一边招呼老爷子一边不着痕迹地收拾办公室。
小陈收拾到办公桌下,发现那里放了个积灰的纸箱,顿时头大如斗,老爷子正在左看右看,要是看到纸箱问起来历,他能说是垃圾,没来得及扔吗?
他看了一眼老爷子,见老爷子正背对自己,忙弯腰板起纸箱,背对着老爷子往外挪。
近了,近了,就要门口了!
终于走到了门口,小陈松了一口气,可这口气还没松下去,就听老爷子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那个小伙子,你搬的是什么啊?”
小陈一抖,紧张得身体僵直,想说什么,可是紧张得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杨在心里把小陈骂了个半死,忙上前打哈哈,“也没别的什么,就是不要的垃圾,怕您老看了有碍观瞻,就拿去扔了。”
小陈终于活过来了,忙战战兢兢地点头,“没没错,就是垃圾,有人恶作剧寄过来的,收件人没写,东西黑不溜秋的,像铁疙瘩。”
刘树礼最近接触得最多的,就是黑不溜秋的东西,闻言手一挥说道,“别人会恶作剧寄黑不溜秋的东西来?拿过来我看看。”
小陈紧张地转过身来看向老杨,见老杨冲自己点头,忙转回来。
老杨见了,招呼刘树礼,“您老坐,小陈,你把纸箱搬到这里来。”
小陈听了老杨的话,把纸箱搬过来放在刘树礼跟前的桌子上。
饶是他放得特别的小心翼翼,纸箱被放下时,上方那一层灰还是散得到处都是,一下子呛着了三个人。
“咳咳咳……”老杨狠狠地瞪了小陈一眼,忙给刘树礼扇,嘴里不住地道歉,说小陈不懂事。
刘老爷子的心情很不好,被这灰弄得差点就要掉头就走,但想着那十多个即将到来的小动物,还是忍了,转过身背对着纸箱呼吸。
小陈一脸苦逼地看向老杨,老杨也不知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便试探着问,“那您还要看这纸箱里的东西吗?”
“当然看!”刘树礼道,都被呛了,受完罪了,怎么能不看?
过了好一会儿,那灰尘没了,刘树礼转过来,低头看那纸箱。
纸箱曾被打开过,他伸手轻轻翻开纸箱上边的四片纸皮。
当看到最上方那个十分熟悉的灰不溜秋的东西时,刘树礼血脉贲张,头发差点全都竖了起来!
虽然形状不一样,材料看着也不一样,可他就是知道,这一定就是自己和几个老家伙一直魂牵梦萦梦寐以求日思夜想的好东西!
他屏住呼吸,抖着手,缓缓伸进纸箱里拿那个丑东西。
把东西拿到手上,发现手感并不一样,但刘树礼还是坚信,这就是自己想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