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惑在他的头顶印下一吻:“快点,小王爷。”
他的语气依然是往日那般清冷,但由于染了情-欲,很是低沉喑哑,如今忽然喊出这个称呼,祁真的心控制不住地抖了抖,看他一眼,慢吞吞撑起身,很快仰起头绷直了后背,喘-息出声。
莫惑的呼吸瞬间加重,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直到见他求助地望过来这才坐起身将他抱进怀里,扣住他的后脑疯狂地深吻。
雨又大了些,仿佛要将这间水上木屋与外界隔开,房内红烛摇曳,人影交叠,粗重的呼吸和哽咽的惊喘高低不一地响起,一时化不开的浓-情。
“上次明明没这么久的……”
“我听说第一次都快。”
“那这次……”
“是正常的。”
“……”
莫惑看着他呆滞的小模样,没绷住表情低低地笑了一声,听着他抑制不住地呻-吟,抱住他,放任自己沉-沦。
祁真被来来回回地蹂-躏了半天,最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第二天睁眼后外面早已亮了,听上去乱糟糟的,显然那帮借宿的武林人士都醒了。他哼唧一声,翻过身想要继续睡,却忽然想起今天是决赛,又哼唧了一声。
莫惑一直陪着他,便将他带过来,手放在他的后腰揉揉,稍微用了些内力。祁真只觉暖暖的,顿时舒坦地向他蹭了蹭。莫惑垂眼看他:“还早,再睡一会儿。”
祁真嗯了声,在他怀里迷糊了一小会儿,等到再次睁眼便清醒了很多,爬下床穿衣洗漱,与他一起出去,然后坐在餐桌前喝了两口粥,这才后知后觉发现昨晚好像是他吃亏,忍不住瞪了一眼身边的人。
莫惑问道:“怎么了?”
祁真不搭理他,继续喝粥,很快惬意地眯起眼。
莫惑看得好笑,摸了摸他的头。
无情门的人再次跟着门主来这里吃饭,坐在旁边的桌上望着他们,只觉羡慕不已,等到吃完饭,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凑过去低声问:“杨少侠,你有兄弟么?”
祁真点头:“我有四个哥哥,”其中两个亲哥,另外两个是别的妃子生的,对他还算不错,他问道,“怎么了?”
有、四、个!无情门的人特别激动,正要再问点别的,却见莫楼主到了少年身边,只得作罢,笑着说随便问问。
祁真没放在心上,被莫惑拉着到了前厅,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第一关通过的有五人,算上今天的封晏一共是六个。由于是决赛,所以每人能带一个帮着递药的。祁真刚好想给莫惑一个教训,便不想与他坐在一起,温和道:“我陪你去。”
钟离志一怔:“真的?”
祁真点点头,率先起身,路过莫惑时不爽地瞥他一眼,然后快速换上微笑,带着钟离志离开。
莫惑:“……”
花舵主看得清楚,顿时吃惊,将风雨楼的人拉到一边,忧心忡忡地低声问:“怎么回事,楼主和夫人吵架了?”
“应该没有……”风雨楼的人神神秘秘,“估计是楼主昨晚太过分……你懂的……”
花舵主再次吃惊,他这几天一直受命看着沐十里和钟离志,连上次楼主去秋水城接夫人都没跟着,所以压根不清楚他们竟然有了发展,怒道:“这么重要的事为何不告诉我!”
“属下哪敢随便说楼主的事啊……”
花舵主心想也是,便蹭到莫惑身边,低声道:“楼主。”
莫惑嗯了声:“怎么?”
花舵主感动得简直想哭:“您看……咱们风雨楼何时办喜事?属下好提早准备。”
莫惑沉默不语,他这边自然没问题,但皇室那头会是什么反应他也说不好。花舵主以为他在思考,便不再打扰他,激动地退下了。
昨天的台子拆了两个,只剩中央的一个。祁真随便挑了张桌子站好,扫见封晏也上来了,忍不住瞥瞥他,低声道:“我怎么觉得你的脸有点白?”
封晏用正脸对着他,手指在下巴上随意一擦:“你指这个?他们抹的。”
祁真:“……”
所以你早晨没和我们一起吃饭就是因为被解忧堂的人按住抹粉了么?也对,你的眼睛还没消肿。
他木然转回了视线。
决赛的时间更长,一共有三炷香,同样是要解三种毒,都是毒谷这五年来苦心研制的,在谷内排第十到第八。众人忍不住想到封晏当年便是连续解了毒谷内的毒才把人家逼走了,不由得齐齐看向他。
封晏神色不变,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沉稳模样。
何谷主也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说完三种毒的名字便吩咐人一一端上来,看看封晏和钟离志,亲自敲响了铜锣。
钟离志二话不说,直接打开解毒水往里滴,顺利搞定前两种,很快只剩一个。
祁真深深地觉得能赢到天毒经,定定地望着。
钟离志将解毒水滴进最后的碗里,像先前两次那样拿银针试了试,取出来一看,发现还是黑的。
祁真:“……”
钟离志:“……”
为什么!
祁真很镇定,小声问:“是不是滴得不够?”
钟离志点头,便又滴了一滴,发现仍然没解开,正要继续滴,只听封晏的声音传了过来:“别暴殄天物。”
他们离得很近,封晏又是用内力压着声音,因此只有祁真他们能听见,二人便默默看向他,想知道他是怎么解毒的。
封晏这时还没开始,而是依次查看了一下三种毒,并在第三碗水前停留了很长一会儿,而后抬眼扫向何谷主,眸子里带起一丝意义不明的意味,放下碗:“何谷主,我有个问题想问。”
何谷主站在栈道上,点点头:“封公子请说。”
封晏正要开口,只听身后骤然起了一阵巨大的喧哗,人群渐次响起惊慌地喊叫,齐齐往大厅挤:“有蛇!蛇群!蛇群!”
祁真心里一抖,猛地转身,只见水面上有一层黑压压的东西,迅速朝这边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