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一夜都没有睡吧!”楚思雅立马问道。
“我睡不着。我担心我一闭眼,你就会永远离开我。我娘当初就是在生下我后,就——”
“不会的!我不会理离开你的,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我们的孩子,我哪里舍得离开。对了,孩子呢?”楚思雅这才想起来,她好像到现在都没有看到自己的儿子。
“放心,孩子有娘照顾着。虽然他才在你肚子里呆了七个月,不过生下来后倒是很健康,有六斤重呢。”
六斤重,楚思雅闻言总算是放下了一颗心,虽说这六斤重,不算太健壮,可也绝对不算瘦了。
“对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你怎么会被刺杀呢?”
“你倒是先跟我说说,你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怎么就提前早产了?”云翎永远不会忘记,他在听到楚思雅早产时候的惊慌无措,在产房外,他听到楚思雅痛呼的声音,更是觉得一颗心都纠起来了。
要不是担心楚思雅看到他浑身是血的样子吓到,他早就冲进产房了。
可就这样,他也立马去净身,然后希望能进产房去陪楚思雅。
可万万没想到他才洗浴好,楚思雅那边孩子就生下来了。
云翎没有在第一时间内就去看孩子,他更在意的是楚思雅,在他眼里,世间的一切都没有楚思雅重要。
“你别把我想的那么没有出息啊!我虽然听到你被人刺杀,心里是慌张了一下,可还不至于刺激的我立马早产,我有那么蠢嘛!那传话的小厮明显有问题。你要是真的被人刺杀了,肯定会让人死死的捂住消息,哪里会让人特意通知我。而且那小厮也明显有问题。”
“那你怎么会早产?”云翎皱着眉问道。
“我怀疑我中了招了。”
云翎微微眯起眼睛,要不是担心楚思雅刚生完孩子,他都想直接去将背主的东西给抓出来大卸八块!
“我今儿一大早就有些心神不宁,可能我跟你心有灵犀,因为你要真的遭遇了刺杀,所以我心情无法平静。可我觉得这不是最重要的。我猜我的饮食里应该让人放了一些容易让人心情烦躁易怒的药物。可能下药的人还挺了解我。知道我医术高明,所以下的分量很少,或者是用其他味道比较弄的食物盖住了那药的味道。”
“只是一些易怒暴躁的药,你就早产了?”
“不止。那小厮跟我说你遭遇刺杀,尽管我心里不是很相信,可我还是会担心,一来中了药物,二来我又因为担心你,所以——”
“你放心,无论是谁伤害你。我都会把他揪出来!”云翎紧紧的抱着楚思雅,一字一句的向她保证,差一点,真的是差一点,他就失去了,此生最重要的女人,和他的孩子。这让他如何能够接受!
楚思雅靠在云翎的怀里,伸手轻轻拍着云翎的背,“好,我等着你给我报仇。你一夜没睡了,赶紧睡一会儿。”
“我让人给你送些吃的,你到现在都没来得及吃些东西,赶紧吃点东西。”
云翎不说还好,一说,她还真的是有些饿了。
“好,你陪我一起吃。要不然我吃不下。”楚思雅相信云翎不仅是一夜没睡,而且肯定也担心她担心到什么都没有吃,那身体哪里受得了。
至于刚出生的孩子,呵呵,这一对无良父母,暂时都忘记了,谁让对他们来说,最重要的是彼此,至于孩子,呵呵,那还要退一席之地呢!
这也就导致了孩子长大以后,想方设法的要拆散他们!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
“查到了?”水月皇淡淡的开口问道。
刘艺点了点头,面色似乎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水月皇不怒自威道。
“是太子派人下的手。先是将整个沁芳斋的人都杀了,换上自己的人,然后趁机刺杀忠勇侯。至于忠勇侯夫人,她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太子也让人在她的饮食里下了东西,不过,忠勇侯夫人的医术高超,太子也不敢下什么太明显的,就是一些让人脾气易怒暴躁的药粉。可后来忠勇侯夫人在得知林忠勇侯遭到刺杀,一急之下,就早产了。可现在已经没事了。孩子已经平安出生了。”
“真是奇怪了,他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要等到这个时候出手,为什么呢?”水月皇的眼底不禁闪过一道寒光,幽幽开口。
刘艺低着头,不敢多言。
“刘艺,云尽孝那厮都说了什么?”
“呃——”
“说!”水月皇不是傻子,云尽孝说的最多的肯定都是骂他的话。
“除了在骂皇上您以外,就是说让皇上您杀了他,他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您!除了这些就没有了。”
水月皇努了努嘴,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果然,一个大男人却丁点出息都没有。”
水月皇对云尽孝的不屑是显而易见,毫不遮掩。
“刘艺,你说云翎是朕的儿子嘛?”
“臣不好说。这天家血脉要是出了差错,可不是说着笑的。”
“是啊,天家的血脉怎么能出差错呢?可朕为何就一点都记不起云染希呢?朕如今日日看着那画像,似乎真的有一丝的熟悉感,可要再去想,就什么都想不到了。朕真的爱过她吗?”
难得的,水月皇的声音理也有了那么一点的迷惘,他是真的不记得云染希了,对云翎是不是他的儿子,他也完全不知道。
“老奴不好说。只是当年皇上失踪后,自己回来,那时候,夜深人静,老奴陪着皇上,皇上就会小心翼翼的将画像拿出来,好似画里的人是您最珍爱珍惜的女子。那时候的皇上倒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了。”
刘艺难得感慨了一句,可说完以后,他的脸就倏地变得苍白,他怎么能说皇上不是人呢!
“原来你个老奴一直在心里想着,朕冷血无情啊!不是人呢啊!”
刘艺连忙跪下,这个罪名实在是太大了,他可不敢受着,“求皇上恕罪,是老奴说错话了。”
“行了,起来吧。朕身边也就只有你一个偶尔敢跟朕说说真话的了。”
“谢皇上。”
“朕当年有那么爱云染希?你说的那个人是朕?为何朕却一点印象都没有呢?”这是水月皇最疑惑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