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吃的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凌筱雅给王贵把完脉后说道。
于氏立马将大夫开的药方给了凌筱雅。
凌筱雅看了药方,心想还是对症下药的,只是有些药的分量有些不对。
于是拿起笔将药方修改了一下。
“以后就照着这药方抓药吧。还有把这个拿着。”
凌筱雅说着就从怀里取了200两银子给于氏。
于氏有些不安的拿着银子,“郡主,这——”
“这银子就当我给二珠以后出嫁添得嫁妆,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你可不能拒绝,否则我可是要生气的。”
凌筱雅故意板着脸说道。
于氏好强好了大半辈子,要是以往,这钱她是怎么都不会收下的。可如今家里成了这样子,要是再没有银钱,二珠以后该怎么找好人家。
为了女儿,于氏收下了这钱。
“光有银子,你们一家子也不能坐吃山空,要治他的病,可费银子了,当初,我说要将臭豆腐的方子给你,都耽误到现在了。那我今天就将臭豆腐交给你,还有再教你发豆芽,等到冬天的时候,你就能拿去卖给酒楼了。如果你要是愿意相信我,我就跟醉仙坊的李掌柜打个招呼,让他收豆芽菜的价格稍微提高一点。”
“郡主,以前是我们一家子对不起你,你如今以德报怨,真的是让我羞愧啊!”
于氏再也忍不住哭了。想想我那王贵当初无耻的将豆腐脑的方子卖给了吉祥酒楼,还一脸得意洋洋的模样,再看凌筱雅如今的善良大度,这完全就是没得比啊!
凌筱雅回过头看了一眼王贵,只见他此时满眼羞愧的看着于氏。
“王贵,说实在的,我很瞧不起你。作为男人,你一没有尽到做丈夫的责任,二没有尽到做父亲的男人。被郑寡妇那种女人给骗的,倾家荡产,还让她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子,哦,对了,如今还把自己气得全身瘫痪,说实在的,我一点都不同情你。
我今天之所以来,是我真心觉得王婶不容易,还有二珠是我朋友的份儿上,才愿意出手帮你们一把。
你的病,只要按时服药,再加上精心的照顾,大约半年后还是能恢复的。
你恢复以后,要是还不好好对待王婶和二珠,那你真的不配当人了,真心就是个畜生了。”
凌筱雅说完就转过头,不想再看王贵了。所以凌筱雅错过了王贵留下的悔恨的泪水。
凌筱雅亲自动手给于氏做了一遍臭豆腐,然后又教她如何制作豆芽菜。
最后走的时候,
最后走的时候,还建议于氏,最好她出去摆摊,让二珠留在家里照顾王贵。否则她家迟早会因为王贵,彻底毁掉。
凌筱雅回去以后,又去了一趟周老实家,看了一下柿饼,看到那些霜都结的不错,然后又跟孙氏说了黄氏要开糕点铺子,这些柿饼黄氏的铺子都会收。
周老实一家人听了自然是喜不自胜。
凌筱雅还给周大娘把了脉,其实周大娘的病,说白了,就是因为当年生完孩子,没有做好月子,所以现在才会缠绵病榻。
凌筱雅给开了方子,然后又仔细叮嘱了一下日常需要理在意的事项。
等凌筱雅离开以后,孙氏忍不住喃喃自语,“咱们家上辈子不知道是积了多少福气,这辈子才能遇到郡主这样的贵人。”
周老实紧紧抿着嘴巴没有开口。只是那一双眼睛却不平静,双手紧握成拳,显示出他内心的激动。
凌筱雅回到家以后,还没进门,就听到凌筱柔在那里嚎。
无外乎还是那几句,她出嫁要是没有自己的陪嫁铺子,没有打造好的紫檀木家具,那她该有多丢脸!
凌筱雅扯了扯嘴角,她真想问她一句,以前那么穷,甚至连饭都吃不饱,也没见你死啊!反倒是现在日子过好了,你弄出的事情倒是更多了。
凌筱雅进了屋子,就看到凌筱柔正敲着林氏的门,一副林氏不见她,她就不罢休的模样,让凌筱雅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她真心想不通,凌筱柔怎么就变成现在这副不可理喻的样子。
“你够了没有,娘的身子还没有痊愈,你死命的敲门,是不是存心不想娘好好休息。”
“都怪你!我是你亲姐姐,你给我准备点陪嫁怎么了!”
凌筱柔闻言,倒是停下了敲门的动作,只是看向凌筱雅的眼神是愈发的愤恨了,简直恨不得将她给吃了!
“凌筱柔,我发现你,真的是无药可救了!我说过了,吴家送来的聘礼,我们一分不要,全都让你带回吴家。你跟着表姨一起编红绳做布娃娃,你要是没攒上一笔丰厚的私房钱,打死我都不相信!”
“我那一点钱,能跟你比啊!凌筱雅你就是因为当了郡主,所以现在就瞧不起我这个姐姐了,是吧!”
凌筱雅揉了揉有些发疼的太阳穴,真心不想再跟凌筱柔说什么了,这人的脑子一根筋,或者说,只要有什么不符合她心意的,或者她想要的得不到,她不闹一个天翻地覆,她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凌筱雅给冷霜使了一个眼神,冷霜会意,立马一个手劈刀劈向凌筱柔的后脑勺。
顿时世界安静了。
凌筱雅让冷霜将凌筱柔送回屋。
凌筱雅上前轻轻的敲了敲林氏的门,“娘,您休息了吗?”
话落,门就打开了。
入目,是林氏有些微红的眼眶。
凌筱雅扶着林氏上了床。
“娘,您会不会怪我,不给她出陪嫁?”
凌筱雅是不可能再喊凌筱柔姐姐了,一个简单的“她”字,也是姐妹情分已尽的开始。
林氏摇了摇头,“是柔儿做错了。娘明白,只是柔儿以前是那么一个听话乖巧的女子,如今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