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想起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还是先将方子弄到手,才是正经的。
“方子是春生家的,我——我不能。”
凌丰收咬牙说道。
“好你个凌丰收,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的,你到好,如今我就求你这么一件事,你竟然就推三阻四的!你是不是要我去死啊!好,那我就去死!”
陈氏说着就松开了凌丰收的手,打算去撞墙。
顾氏和凌夏生连忙拉住陈氏。
陈氏也没字想过去死,就这么顺势被拦下了,然后靠在顾氏的肩膀上嚎啕大哭。
凌筱雅的嘴角抽了抽,这些人真是让人无话可说了,女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真是用的炉火纯青!
“老大家的,你看,要不——”
“爹,当初筱雅教你做冰糖葫芦的时候,你说过啥,绝对不会将方子告诉二房,怎么难道你忘记你说过的话了。”
要不是顾着凌丰收是她公公,黄氏都想冲上去跟凌丰收掐架了!
凌丰收这才想起自己当初答应的事情,可陈氏在那里哭个不停。自己的二儿子又——
凌筱雅好笑的看着凌丰收,这凌丰收的性子真的是太绵软了,难怪会让陈氏给把持了那么多年。
“我把豆腐脑的方子教给二珠的娘,可豆腐脑的方子如今被王贵卖给了吉祥酒楼。所以从今儿个去,我不会再给二珠她娘什么方子了。
冰糖葫芦是能赚钱,可它的制作方法不难。现在也就胜在新鲜。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有人能琢磨出来了。等到那时候,我还有新的方子,不过,今天要是爷爷你将冰糖葫芦的方子给了别人。那我可以很明确的说一句,方子我谁都不会给了,我留着自己做。
我以前是想着能帮帮自家人,才会将赚钱的方子拿出来,可如今看来,我的好心什么都没有换到。只是让人觉得我好欺负,所以一而再再而三带来触碰我的底线!”
凌筱雅目光幽深的看着凌丰收,没有一个人怀疑凌筱雅在说笑,同时她这也是在提醒凌丰收,看看她到底打算选择什么。
“好你个小贱人!白吃白喝我老凌家这么多年,如今竟然开始威胁人了!你有什么方子,赶紧给我拿出来,否则老娘让你好看!”
顾氏一听凌筱雅竟然还有方子,顿时激动的不行,看着凌筱雅的眼
凌筱雅的眼神就像饿狼一般,只差没有扑上来了。
“大伯、大伯娘,方子我是想给你们的,可要是爷爷这次真的将方子告诉奶奶她们。抱歉,以后这方子,我还是自己留着吧。”
凌筱雅觉得这火烧的还不够旺,于是毫不客气的又往上面添了一把火。
“爹,难道你真的是想看我大房死了你才开心!我嫁到你们老凌家这么多年,天天让娘欺负不说,顾氏这妯娌也见天的埋汰我,春生脚有残疾,我更是见天的让人笑。这些我全都忍下来了。如今靠着筱雅的方子,大房的日子总算是好过一点了,难道您真的看不得大房好,一定要逼死我们才开心嘛!”
黄氏想到这些年受的委屈,就忍不住哭出声,再看到陈氏和二房这么不要脸的来抢夺方子,她的心就像放在有过上煎一样,痛得不行。
凌春生看着黄氏哭的不行,一瘸一拐的走到黄氏身边,抱着黄氏,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们走吧。我说过了,大房和二房已经分家了。不要大房有什么好东西,你们就眼皮子浅的来抢。”
凌丰收整个人好像一下子老了10岁一样,颓废的蹲下,有气无力的开口。
“老头子!好,你不给方子是吧,那我要留在大房住!”
凌筱雅顿时看向陈氏,这陈氏的无耻真是时时刻刻都在刷新她的三观啊。
之前让她留在大房,她不愿意。如今她又提出留在大房,肯定不是因为良心发现了,而是想要明目张胆的窃取冰糖葫芦的方子。做人做到她这么无耻,绝对算是一种境界了。她凌筱雅绝对是做不到!
“你——你——”
凌丰收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陈氏。可想而知陈氏的想法,只要是个人都明白。
可就是因为明白,所以才更加生气。
黄氏真想冲上去直接跟陈氏拼了,她到底是不是人,她到底是不是人!难道只有凌夏生是她的儿子,顾氏是她的儿媳!凌春生不是她的儿子,她黄氏不是她的儿媳不成!
她就一定要这么逼迫自己一家,是不是不逼死他们一家,她就不高兴!
在场唯一感到高兴的就只有凌夏生和顾氏了,眉眼间的笑意是怎么都遮挡不住。
凌春生更是不可置信的看着陈氏,不知不觉间,他松开了黄氏,瘸着腿,一瘸一拐的走向陈氏,“娘,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到底是不是我娘?”
陈氏被这样子的凌春生弄得有些心里发毛,不禁往后推了一步,“你浑说什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怎么不是我儿子!”
“我是你儿子吗?我真的是你儿子吗?这么多年来,你疼爱的儿子就只有二弟和三弟,不对,你也不疼三弟,只是三弟读书好,你想靠着三弟将来能当大官的娘。”
凌春生整个人都散发着浓浓的绝望,只要靠近他的人都能感受到这种绝望。
陈氏不是傻子,她有感觉,此时她心里也有些慌慌的,“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当大哥的,让让弟弟怎么了!”
“让?是啊!我这左腿不就让的,当初我腿刚受伤还是能治的,可就是因为二弟发烧,您就拿着家里的钱去给二弟治病,而我的腿——当时我就跟自己说,我是大哥,我要让让着弟弟。”
凌筱雅有些震惊的看向凌春生,没想到竟然还有这么一出,真是让人惊讶。
黄氏闻言,更是踉跄的走向凌春生,“你怎么不跟我说啊!你怎么不跟我说啊!”
“有什么好说的。因为我是大哥,所以要让着弟弟,瘸了一只腿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凌春生这话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黄氏听的。更或者是说给陈氏听的。
“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如今还提有意思嘛!”
陈氏被凌春生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慌,扯着嗓子吼道。
“没意思,当然没意思。因为我瘸了一条腿,所以别人都看不起我,也没好姑娘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