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甘心!”
于氏声嘶力竭的吼道。原本她还没有想过这问题,可如今是越想越怕,之前她赚的钱,都有三分之一给了王贵,现在想想,那些钱不全都落在郑寡妇手上了,她真是越想越恨!
凌筱雅见于氏面露愤恨凌,就没有再开口说什么了,“于姨,您刚才说妾是低贱的,可万一您不在,家里就二珠一个,郑寡妇一看就不是一个简单的,难道您想让郑寡妇欺负二珠吗?我看二珠这么善良,八成不是郑寡妇的对手啊!”
凌筱雅看着王二珠,面露担忧的说道。
王二珠心里一紧,双手情不自禁的紧紧握着于氏的袖子。
“你说的对,我的钱也赚了不少了!给二珠准备的嫁妆也够了!他王贵才是一家之主,凭什么要我一个女人天天累死累活的去赚钱!我以后就留在家里,我就是要磋磨死那小贱人!”
磋磨郑寡妇?不是凌筱雅瞧不起于氏,而是于氏跟郑寡妇一比,只要明眼人就能看出来,于氏八成不是郑寡妇的对手。
“于姨,您既然打定主意了,我也就不多说了。您放心,其他关于豆腐的方子,我暂时不会让人做。”
“筱雅,你的意思是——”
于氏有些不确定的看着凌筱雅。
“没什么,只是我也找不到人来做而已,于姨,您也别多想了。”
于氏一听,脸色立即浮现出失望的神色。可她也知道自己家里出了这种事情,凌筱雅没有跟她计较,她就很满足了。
凌筱雅出了王家的大门,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怀着复杂的心情往家里走去。
林氏发现凌筱雅脸色不对,于是开口问道。
凌筱雅也没有瞒着林氏,直接将于氏家里的事情都跟林氏说了。
林氏一听,不禁有些感慨,“以前王贵是个很老实的人啊!怎么如今成了这样?”
“天下乌鸦一般黑呗!”
凌筱雅撇了撇嘴,不屑的开口,“唔——”
凌筱雅捂着额头,痛苦的看着林氏,“娘,您怎么能打我头呢!好痛的!”
林氏本就是大病初愈的人,而且打的人还是凌筱雅,怎么可能没有分寸,所以凌筱雅这痛苦的表情有一大半是装的。
“你少来!娘用了多少力气,娘知道!你才多大啊!倒好像见过不少男人了!还天下乌鸦一般黑!不是把你爹也骂进去了!”
凌筱雅笑嘻嘻的上前挽着于氏的胳膊,将脑袋靠在于氏的肩膀上,“娘,爹对您当然是好了!只是天下大多数男人都一样,有点钱就要纳妾。”
“雅儿,娘知道你是担心,可你也得知道,这是没法子的事情,谁让咱们女人命苦呢!娘是幸运遇到了你爹。其实娘也担心啊!要是你和筱柔两个所嫁非人,娘真是要心疼死。”
凌筱雅撇了撇嘴,所嫁非人,她目前就没想过要嫁人!不过这话就不用跟于氏说了,免得她不高兴。
林氏见凌筱雅不说话,以为她真的是害怕了,拍了拍凌筱雅的脑袋。心里却在琢磨着,她一定得帮凌筱柔和凌筱雅把好关,找一个好男人才行!
幸亏凌筱雅不知道林氏的想法,否则真是连哭的心都有了。
娘啊!您怎么无时无刻不想着把她嫁出去啊!
第二日
凌筱雅一大早就去了落霞镇,一到客似云来,就看到吴高升焦急的看着凌筱雅,“吉祥酒楼怎么会有豆腐脑的方子!如今吉祥酒楼也开始卖豆腐脑了!这价格还比我们要低!”
“是于姨的男人将方子卖给了吉祥酒楼。”
看着吴高升气急败坏的模样,凌筱雅淡淡的解释。
“什么!当初我就说的不要把这些方子给外人,你看看!你看看!”
吴高升说这话的时候,凌春生、黄氏还有牛氏都在。
牛氏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出了王贵这种事情,她现在也是尴尬的不行。
虽然吴高升这话没有直指她,可她还是很不好意思。
黄氏顿时不干了,“我说吴秀才啊!你怎么能因为一个人就打翻一船人啊!我可是筱雅的亲人,你说我能出卖筱雅吗?”
黄氏这时候还不忘记拉近她和凌筱雅的关系。
“豆腐脑没了就没了。你放心,新方子,我暂时不会交给于姨的。”
“你难道还想跟于氏那种人合作,她连方子都保不住,要我说,以后就不该跟她合作才对!”
吴高升气急败坏的开口。
凌筱雅默默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她想跟谁合作,要他管。
不过这次的事情确实是于氏做的不地道,凌筱雅也没有多说什么。
“那现在怎么办,如今的生意可是比起原来差了不少!”
说到底,吴高升最在意的还是生意!
生意!
“差就差了。”
凌筱雅倒是很淡然的说道。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