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奶啊!”
凌筱雅倒是没有打算瞒着吴高升。直接告诉他实话。
“喝奶?那奶可是很腥气的,除了西漠那群蛮夷以外,我大梁还没有人喜欢喝呢!”
吴高升一副见鬼似的表情看着凌筱雅,似乎她说了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一样。
“你帮我弄头奶牛来,牛奶的腥气呢,我是有法子去除的。说不定,还能给咱们酒楼弄个特色菜呢!”
“好,你什么时候要。”
吴高升见凌筱雅打定主意了,也就不再多说。反正在他眼里,凌筱雅的鬼主意不少,就连猪下水和猪血都能做成美味的食物,说不准,她还真能用牛奶做出什么美味佳肴呢!
凌筱雅跟吴高升说了奶牛的事情后,然后就离开了。
官署
冯县令的书房内,此时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另外一个则是赵天楚。
冯县令对赵天楚这个外甥,是打心眼里忌惮,别看他一直温柔的笑着,可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冷不防的就插你一刀!
“外甥在这里就先恭喜姨丈即将高升了。“
赵天楚突然出声,打破了一室的寂静。
“这是圣上的恩典。我们做臣子的,只有感恩戴德。”
冯县令虽然也早就确定自己一定能够高升,可是在从赵天楚的嘴里听到这消息,不能不承认,他心里还是万分激动的。
只是他在赵天楚面前不能表现的过于激动,甚至他的面部都有些僵硬,因为一直克制着自己的激动。
“我倒是好奇,姨丈是如何高升的呢?”
赵天楚似笑非笑的看着冯县令,他眼底闪烁的精光,让冯县令不禁心惊了。
“天楚啊,我在落霞镇可是当了10多年的县令了,就算熬资历我也该熬出头了吧。“
冯县令边说,边做出愁苦的模样。似乎心里真的是万分悲
似乎心里真的是万分悲痛一样。
“熬资历?据我所知,外祖父这些年可一直都在打压姨丈你啊!外祖父如今可是文华阁的大学士,位居一品大员了,怎么就打压不了一个七品的小小县令呢?姨丈,不如你帮我解惑。”
赵天楚每说上一个字,就让冯县令觉得在他的心头上插了一把刀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刀就要插到他的心上。
“你什么意思。“
冯县令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他觉得自己有些小瞧赵天楚了,这个年轻人,这虽然只有18岁,可心机之深沉,让他都自愧不如。
“什么意思。如果姨丈你不能帮我解惑。不如就由我来说。姨丈啊,姨丈,我是该说你胆子大,还是够敢赌呢?”
“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
冯县令的双手紧紧握着椅子手把柄,甚至青筋都爆出来了。额头上又不禁浸出了冷汗。
赵天楚第一次收起了嘴角温柔的笑意,满脸寒霜的看着冯县令,“忠勇侯燕翎之前来边境查探空饷一事,原本都已经平安的回到落霞镇了,可怎么就好端端的在落霞镇就被人追杀,甚至身中剧毒,差点丧命呢?”
“那是定王和肃王他们派出的杀手实在是太厉害了,所以——”
冯县令连忙解释。
“姨丈知道的事情不少啊!竟然知道是定王和肃王派人追杀忠勇侯。”
冯县令一惊,这才发现他说漏嘴了。
“边境空饷,敢这么做的人,除了皇子还能有谁,我——我这也只是照常理猜测。”
“哼!姨丈莫不是把人都当做傻子一样耍不成!你发现忠勇侯在落霞镇的行踪,后来偷偷将消息传给定王和肃王,以此向他们来换取锦绣前程!”
“啪!”
冯县令猛地一拍桌子,“蹭——‘的一声站了起来,“你胡说!”
赵天楚还是一副岿然不动的神色,“你发现燕翎身中剧毒,又偷偷的将燕翎遇刺的消息禀报给皇上。皇上这才愿意让你升官,就连我外祖父也阻止不了。”
“没证据的事情,你凭什么信口雌黄!”
冯县令心里紧张极了,不过他不断的在心里说,赵天楚没有证据,他不能拿自己的怎么样,他要镇定。
赵天楚冷笑一声,看都懒得再看冯县令一眼,“你放心,我是没有证据。”
到了这时候,赵天楚也懒得再假惺惺的叫什么姨丈不姨丈的了,他说的,都有些嫌恶心!
冯县令的心稍稍放下了一点,可立马又因为赵天楚的话,吊了起来。
“原先,我也只是怀疑,压根儿就没有什么证据。那次来见姨妈,也只是来探探虚实。后来因为西漠铁燕儿公主的事情,才匆匆离去。”
说到这里,赵天楚停了停,好整以暇的看着冯县令,“你可知道我是如何得知所有的事情的?”
冯县令老实的摇了摇头,他心里确实是好奇,赵天楚是如何得知所有的事情。明明他做的天衣无缝,明明他将所有的证据都给抹平了。
“不是我查的。是忠勇侯燕翎派人将所有的事情告诉我。所以,不要把其他人都当做白痴!这次你借着定王、肃王还有忠勇侯的肩膀踩上去,是你有本事!可你也别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能把所有人都蒙在鼓里!“
赵天楚温润的声音里添了一丝凛然,还有若有若无的杀气。
“忠——忠——忠勇侯告诉你的,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冯县令失魂落魄的重新跌坐到椅子上,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难道他做的一切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