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儿,封叔叔带你去找你娘。”
麒儿这才强忍着泪水
“可是娘再也见不到干爹与姨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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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包括现在麒儿就在天城,就在他秘密找的一处房子内,他暂时还不敢告诉刘玥。
刚才他本想透露的,但只是提到麒儿的名字,她已失控,怕是不敢再受刺激了。所以顾南封决定先缓一缓,不急于一时。
而刚才的御瑄殿内,莫将军与皇上商议之事,亦是杀机重重。
寅肃之所以支开了六兮,便是知道莫将军求见要汇报的事,事关重大,而且,甚至与六兮有关。
御瑄殿内,安静的出奇,莫将军清了清嗓子才开口到
“臣经过多年对无痕地杀的跟踪与调查,已查出,当年是谁雇佣了这个组织来暗杀皇上。”
莫将军敢说出这些,便是已有了完全的证据。这么多年,他精心部署,培养了几位人才,潜入到无痕地杀的组织内,成为其中的一员之后,当年暗杀皇上的事情,才浮出水面,水落石出。
寅肃听到他的话,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思绪,只是眼中骤然而起的寒意,让他看起来十分的吓人。
莫将军也是久经沙场的人,但此时依然是被这冷气所煞到,浑身不自觉地僵硬,说到
“是大王爷寅豫与二王爷寅则。”
听到这个答案,寅肃不自觉的松了一口气,比他预想当中要好,当年,他是曾怀疑过六兮的,甚至这怀疑至今也有,只是他放下了,即便真是六兮要他的命,他也认了。
莫将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继续说到
“还有一位,臣暂时不能确定,就是甄六正当年,有没有参与其中。因当年他与大王爷走的近,但找不到证据他有参与。”
寅肃眉心微微皱起,问道
“他最近如何?”
“他从甄将军手中拿了当年甄将军暗中培养的那精良部队的调军令,与大王爷一伙,而甄将军与甄夫人这几年,因年老,体力不支,所以一直深居简出,未曾管过甄六正的事。”
“他们最近有何动静?”
“近来他们与北厥国的胡氏家族走的很近。胡氏从仓氏手中夺得北厥国的执政权之后,地位也并不可靠,他们虽有意拉拢皇后,试图继续得到天朝的支持,但见无效之后,便与大王爷他们联盟,走动频繁,关系很密切。”
寅肃听完莫将军的汇报,未在说任何话,只是沉默的坐在那御椅上,整个人浑身都是戾气。散发出来的这个感觉,犹如是在战场上,对视着敌人时的狠戾与傲然。
大王爷寅豫从来没有放弃过这皇位,而如今,他终于找到支撑,北厥国的胡氏,加上甄六正。
寅肃并未把大王爷与北厥国放在眼里,他们真要是敢造访,他必夷平他们。然后现在这中间夹着一个甄六正,阿兮的哥哥,他便有了为难。
他与阿兮的关系,近来才慢慢好转,他不会让任何事,任何人而破坏。
莫将军走后,一旁的安公公似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不由的叹口气道
“这甄六正怎么就这么糊涂呢,放着康庄大道不走,非要去闯那鬼门关,真是糊涂。”
寅肃没有再说话。他是知道甄六正自小便是大王爷的人,只是从前,他不反,是因为有甄将军,有六兮在。
如今在他看来,甄将军被贬为平民,六兮又下落不明,他不反才怪了。
这些纷扰,想的他头疼,先按兵不动,他倒是想看看他们能翻出什么天去?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能夺得这天下,就也守得住这天下。
风平浪静的宫中,其实是暗潮汹涌的,每个人都各怀心思,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谋算。
六兮从顾南封手中接过那竹笛之后,回到六清宫,所有情绪便开始崩塌,再也无法控制。竹笛上刻着的小小的麒麟,她摸在上面,似乎能感到麒儿小手的温度,似乎能闻到麒儿身上淡淡的奶香味。
她把那笛子放在脸颊处,轻轻的触摸着,思绪翻滚,眼泪便不可遏制的汹涌而出,她想孩子,想的摧心蚀骨的痛,可这痛,她无人能替她分担一丝一毫。
整个六清宫,一片漆黑与寂静,只有她无声的眼泪一滴一滴浸湿整个枕头,她咬着唇,把整个头都埋进枕头里,这种窒息之感,才让她稍稍好一些。
因为太想麒儿,伤心的已完全不知周遭的变化,不知何时门已被寅肃打开,不知何时,他已坐到她的床边。
因开了门,月光洒进来,房内终于不那么漆黑一片,她蜷缩在床角,忽觉身体被一双手捞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熟悉的声音在她的头顶上传来
“阿兮?”
喊她的这一声里,有不确定,亦有心疼。
寅肃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来了六清宫,在漆黑一片之中,他敏锐的察觉到六兮在哭,且,哭的伤心欲绝。
此时,他拥着她,虽是在月色下,但他的手准确无误的替她把眼泪擦了。
六兮只是任由他擦,眼泪越擦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