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节(1 / 2)

女宦 江南梅萼 2675 字 5小时前

长安独自一人站在沙滩上,望着眼前广袤的海面和高远的星空,一瞬间心底竟生出人在天涯海角的渺茫之感。

如此盛夏,海岛的夜晚却还有那么一丝冷。长安抱起双臂,就好像环抱着自己,觉得有点孤独。

都说人在身体虚弱的时候,心理也会变得虚弱,或许她不是真的觉着自己孤独,只是有点虚弱而已。

一双有力的胳膊从她身后环了上来,正好围住她抱住自己的双臂。

“热度似乎又高了点,回去吧。”男人的脸颊蹭在她额侧,顺便试了试她额上的温度,披散的长发带着丝刚沐浴过的水泽香气。

“你倒是讲究,炒个菜马上就跑去沐浴了。”长安并未挣脱他,只微微偏过脸道。

“这不是担心身上沾染的油盐酱醋味会熏到你么?”陈若霖放开她,牵着她的手往回走,顺脚把之前扔在沙滩上的一只椰子勾起来用另一条胳膊夹着。

“走得动吗?要不要为夫背你?”走没多久,陈若霖觉着长安呼吸似乎粗了些,笑着问她。

“一边儿去。”长安淡定回道。

两人回到山顶的石屋,陈若霖先把屋前的小炉子点着,放上药壶给长安煮药,然后去到屋里收拾带上来的那只椰子。

长安站在门内研究挂在门口的那副门帘。

“这是什么骨头?”长安瞧着串在细绳上的那一根根或白或黄的小骨头,直觉告诉她这是人的骨头。

果不其然,将椰子破了个洞,正往碗里倒椰子汁的男人眉眼不抬道:“拇指指骨。”

长安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拇指,再看看那些被串成帘子的白骨,一言不发来到屋子没窗那面墙壁的木架子前。

这木架子共有八层高,最上层几乎与屋顶齐平。每一层都被隔成或大或小的方格,里面放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大到刀剑盾牌,小到项链戒指。长安甚至还看到一个黄铜制成的,状似现代文胸的东西。

她伸手拿起一把镶着银把手的一尺来长的骨刺一样的兵器,转过身对陈若霖道:“这些想必都是你的战利品了。”

“战利品?不,这是我的备忘录。”陈若霖将碗递到长安唇边,长安就着他的手喝了口甘甜清凉的椰子汁,不解地眨了眨眼。

“你想知道?”陈若霖问她。

长安无可无不可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陈若霖看着她笑:“便承认一回对我好奇又如何?”

长安顿了顿,妥协:“好吧,我对你好奇。”

陈若霖笑睨了她一眼,转身将碗放在桌上,拿过长安手里那根骨刺,长指轻轻抚过打磨光滑的骨头,对长安道:“这是我十六岁那年的秋天,几个合伙来榕城做生意的夷商在来福州的海上被打劫了,货物被劫不说,其中一名夷人的女儿也被海盗劫去。来到福州之后,这夷人便发榜悬赏,说谁能帮他找回女儿,他便把他的船送给谁。为了得到那艘船,我去了。然后,我得到了那艘船,得到了夷人的女儿,也得到了这个。”

长安瞠目:“呀,会不会讲故事?前因后果讲一堆,最精彩的部分一句话带过?”

陈若霖正抬手将那骨刺放回架子,借此机会将长安夹在他与架子中间,闻言便侧过那张轮廓立体五官精致的脸,凑近长安低语道:“你是想听细节么?哪方面的细节?”

他这一下靠得太近,几乎就要亲上长安的嘴,长安顾不得说话,将脸轻轻往左边一侧。

陈若霖跟着侧过脸去,想要亲她的意图明显。

长安又把脸转向右边。

陈若霖轻笑,问:“躲什么?”

长安唇角若有似无地一勾,道:“怕你咬我。”

陈若霖将自己的额头抵上她的额头,笑道:“你讲不讲理?那次分明是你先咬我。”

小剧场:

黑乌梅:突然想写陈三日和长安的肉。

白乌梅(捂住黑乌梅的嘴):不,你不想。

黑乌梅(挣开白乌梅的手):不,我真想。长安是个成年人,她理应有正常的生理需求。

白乌梅(重新捂住黑乌梅的嘴):不,你不想。长安不爱陈三日,不可能因为生理需求跟他上床。

黑乌梅(第二次挣开白乌梅的手):不,我真想。长安不是保守的女人,为什么不能?陈三日也不是羡宝那样的纯情男人,可以不用负责地愉快玩耍。

白乌梅(拿出封口胶):不,你不想。这辈子的长安不是上辈子的长安了,有人珍惜她,她也会珍惜她自己,从身到心。

乌梅:啊啊啊啊啊啊!谁来按住我蠢蠢欲动的爪子!_(:3」∠)_

第648章 或许

“那我可不管。”长安道,“第一印象很重要,这件事上,你留给我的第一印象太差了,差到……”

“差到怎样?”长安话还没说完,陈若霖忽然偏过脸在她唇上亲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稍触即离,快得让人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

长安:“……”

“怎么不说话?”陈若霖低声笑着,嗓音低沉微带磁性,很是性感,换个角度又在她唇上偷袭一下。

月上中天,光线幽暗的海岛小屋,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按在放满他战利品的架子前左一下右一下的亲,气氛暧昧到不行。

长安把脸侧向一旁,道:“够了,你一个风月老手,装什么纯情。”

陈若霖跟着追过去,在她唇上又亲一下,笑道:“不要顾左右而言它,现在不是在讨论咬嘴唇的事吗?其实从第一次的伤口来看,我给你留下的伤口是一点,你给我留下的却是一条。谁心狠谁心软,一目了然。”

“你这言论,就等于说给人心脏上来一刀的,比抹人脖子的仁慈一样,毕竟心脏上刺一刀伤口可要比抹脖子小多了。”长安哼笑。

“看起来我需要一个无可挑剔的第二次,来稍稍挽回一点我任性妄为的第一次所留下的不良印象。”陈若霖试探性地亲了长安几下,看她有避让的举动,但却没有推拒,忍不住啄着她的嘴角笑道“你今天好像格外乖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