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2 / 2)

女宦 江南梅萼 2640 字 7小时前

长安:“?”什么一错再错?他在说啥?

想着房顶还趴着个人,她也无暇追问,只委屈道:“少爷,您是正人君子,岂可始乱终弃?”

钟羡:“……”

“少爷,奴婢自幼伺候您,对您的仰慕已非一日两日。在府中时夫人管得严,奴婢不敢逾矩,如今好不容易随少爷来了此地,天高夫人远,您还担心什么呢?奴婢胸无大志,只愿做您的通房便可,这样您也不允吗?”长安哀哀戚戚道。

虽知她是在演戏,但如此露骨的言辞,还是听得钟羡一阵面红耳赤。

看着面前可餐秀色,自己却不能下口,长安心中暗骂一声,扯过一旁的毯子就着女上男下的姿势往自己与钟羡身上一盖,同时娇呼一声:“啊,少爷,您轻一点嘛!”说着便前前后后上上下下地动了起来。

钟羡虽是一向洁身自好不乱搞男女关系,但这并不代表他就不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一回事,眼见自己被长安压在身下做这种动作,别说脸红了,他简直无地自容,只好偏过脸闭上眼暂做逃避。

殊不知这样一来,耳边长安的娇喘呻吟便愈发清晰起来,简直是声声入骨。长安在这方面经验丰富,倾情演出自然能做到以假乱真。

钟羡听着她那时促时缓时高时低,似隐忍又似诱惑的声音,纵然心性再坚定,一时也不由被撩拨得心旌摇曳。他恼羞成怒,暗道:都这么久了,耿全他们竟然还未发现有人侵入,真是岂有此理!

仿佛为了呼应他的恼怒一般,他一念未完,外头忽然传来一声侍卫的断喝:“什么人?”

屋顶上瓦片轻响,似是有人飞快离去,侍卫们呼喝着追了过去。

“大人,您没事吧?”窗外传来耿全关切的声音。

钟羡转过头来,见长安撑在他上面看着他似笑非笑,他移开目光,有些不自在道:“我没事。”

窗外耿全听得他的声音,却是心中一疑,暗道:外头这么大的动静,少爷不出来查看也就罢了,这声音明明从内间传来,内间灯火不明,听少爷的声音却又不似睡觉被吵醒的模样,莫非……少爷已然中招,被人挟持了?

念至此,他向身后两名侍卫打个手势,要他们去守住门口和另外一边的窗户,他自己后退两步,忽然一个飞踢踹开窗户窜进室内。

正站在屏风旁系腰带的长安:“……”

刚准备从床上下来的钟羡:“……”

毫无准备目睹这一幕的耿全:“……!”

短暂的沉默过后,室内弥漫起浓浓的尴尬气氛。长安清了清嗓子,对耿全和颜悦色道:“你家大人没事,真的没事。”

钟羡听着这欲盖弥彰的解释,好想扶额。

耿全回过神来,讷讷道:“我知道了。少爷,我什么都没看见,老爷和夫人什么都不会知道的,您尽可放心。”说完,他动作敏捷地原路返回,并将窗户从外头关上。

长安回身看钟羡。

钟羡定了定神,问:“你到底为何如此?”

长安道:“方才那人,定是赵王那边派来探你底细的,我演这一出,是为了示敌以弱。你想想看,在此等境况下还有心思与丫鬟行房取乐之人,能有多大出息?如此,他们才会觉着你是个有缝的蛋,才会派苍蝇来叮。他们若不先动起来,我们又怎么能找到他们的弱点呢?”

钟羡怀疑地看着她。

长安一脸坦然地与他对视着。

少倾,钟羡败下阵来,收回目光道:“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片刻之后,赵王府后院东面的上房内,一名俏丽丫鬟拨开珠帘向里头禀道:“大爷,风驰回来了。”

刘光裕意兴阑珊地推开埋头在他胯间的一名艳丽女子,理了理衣袍,道:“叫他进来。”

一名短小精悍的黑衣男子进来向刘光裕行礼。

刘光裕鼻尖捕捉到一丝血腥味,道:“怎么?还挂彩了?”

风驰讪讪道:“一时不慎。”

刘光裕嗤笑一声,问:“情况如何?”

风驰道:“那丫头,是钟羡的通房。”

刘光裕想起钟羡护她的模样,似乎比主子对通房还要看重些,问:“你如何确定?”

风驰道:“属下偷听到他俩行房了。”

刘光裕眯眼,道:“钟羡功夫不差,警觉性不该如此之低。那两人不会是做戏给你看吧?”

风驰想了想,一脸猥琐道:“应该不会,世子,您不知道那丫鬟叫得那叫一个带劲,若不是……属下也不会因奔跑不便而被钟羡的侍卫飞刀所伤。”

“你也算是翻墙入院窃玉偷香的老手了,总不见得光听她叫唤几声就把你下头给叫硬了吧?”刘光裕问。

风驰低了头,道:“是属下没用。”

刘光裕向后靠在椅背上,摸着下巴兴致盎然道:“不愧是能入我眼的女人。钟羡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我还当他有多正经。派人盯住府衙,只要这丫头一出府衙的门,立刻把她给我劫过来。”

风驰领命。

第339章 枕席

因着慕容泓一句“一定要肉都烂在汤里才好”,张让苦哈哈地在广膳房守了一夜,期间褚翔还数度过去巡视,顺便告诉他肉烂的程度还不够。

就这么一直折腾到寅时中,慕容泓起床准备上朝了,张让才回了甘露殿伺候。被堵在地道中一夜的慕容瑛这才得以脱身,被人扶着脚步虚浮地回了长信宫。

这人熬夜本来就有伤元气,更何况慕容瑛毕竟快五十岁的人了,这在地道里憋了一夜,从早上睡到下午仍觉得人恹恹的,无精打采,喝了白露调制的人参乌鸡汤才稍稍缓过来些。

“太后,昨夜之事,您看会否是陛下那边察觉了什么?”寇蓉站在床侧,看着斜靠在迎枕上的慕容瑛小心翼翼地问。

慕容瑛面色阴沉,道:“难说。只不过,他即便有所察觉,也不过是最表面的。”毕竟在她看来,慕容泓没有任何机会和可能会知道赵合是她的亲生儿子。但即便如此,以后还是不能轻易再与赵枢见面了,慕容泓心思诡谲城府极深,一着不慎就可能满盘皆输,大意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