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池看她气愤的小模样,忍不住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换来黄姣的怒瞪,不禁笑道:“你名字里有一‘姣’字,念‘姣姣’实在有些绕口,倒不如‘娇娇’来得好听,而且你这样娇气,正趁这个‘娇’字。”说着凑到黄姣耳边轻声道:“我就爱听你的娇声婉啼,柔声娇语,简直比我养的翠鸟还唱得好听。”
热气吹拂在耳旁,黄姣身上立刻颤抖了起来,这个老流氓!她现在可是未成年,他居然就这样不顾脸面地用话语和行动来调戏她,真是。。。。。。真是。。。。。。太不要脸了!黄姣此时才后悔当年没有多跟她的闺蜜多学些骂人的话,如今叫她骂人她都觉得词穷。想当年,她闺蜜的亲妈那可是远近闻名的骂遍长川街无敌手,她当时还觉得实在不雅观,不庄重,如今看来竟是她错了。早知道有今日,她当初就不该拒绝看长川街的热闹。
如今倒好,被人欺负了武不能成,竟然文也不能行,太憋屈人了。(女儿哟,现在是该想这个的时候吗?你还是先想想如何消一消陆池高涨的谷欠火吧。)
黄姣委屈得不行,打也打不过,连骂人都骂不出来,憋得她眼泪哗哗地流。陆池忙扯出帕子给她擦眼泪,边擦边说道:“你现在怎么这样娇气?我还没怎么你呢你倒哭上了,现在你还不承认该叫‘娇娇’吗?”
“这样还不算怎样那怎么才算怎样?”黄姣带着鼻音质问他,衣服都被他撕烂了,浑身上下就没剩下几片布,居然还敢说没怎样,那在他的眼里难道真的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才叫把她怎样了吗?果然古代的男人比现代男人更加厚脸皮。
黄姣哭道:“刘妈妈就睡在边儿上,你也好意思在这里行这种事情?你到底将我当成什么人了?我正正经经的一个闺中小姐你就想用这种腌臜的手段来逼迫我?更何况我还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吧?你这样忘恩负义品行不端你爹知道吗?”说起最后这句话,黄姣差点儿没忍住笑出来,前世骂人的话大概古人是听不懂的吧?
陆池确实没听懂,但也觉得不好听,想想他确实孟浪了,如今的黄姨娘确实太小,他太冲动了。于是他爬起来,刻意忽略眼前皎白柔嫩的泛着幽香的躯体,将人拉了起来。想想这样还是不大保险,又将外衣脱了裹在她的身上,确定这样他的绮念少了很多后他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你下来咱们说说话。”
黄姣暗松口气,清白终于保住了,她也算对得起她未来的夫君了。至于其它的她已经努过力了,实在非人力所能为,这不能怪她,阿弥陀佛!
“我已安排好了,最近就要动作,你在家里尽量不要出门,免得那李正狗急跳墙。我离得远,到时候我鞭长莫及,可救不得你。”
黄姣一口答应,倒让陆池看了她好几眼。从前她可不这样,性子倔得很,若是认定什么事,任别人如何劝说都死不回头,就为这个他也不知生过多少气,到后来了解了她性情后也就不大管她了。反正管了也是白管,回过头该干嘛干嘛,空浪费他一番心意。
如今倒是答应的快,也不知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过好在她家周围都有人守着,一般情况下也出不了太大的状况。
黄姣很好奇陆池要如何折腾李正,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李正?”
陆池哪会放过这个机会轻易将实情告诉她?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你主动来一下,我就告诉你。”
黄姣绯红着脸,眼睛水汪汪的,心里暗骂老流氓,她倒不惧再亲上一回,反正一回也是亲,二回也是亲,不差三回四回的,她就怕亲了这一回陆池又会忍不住,到时候她可不一定还有刚才的好运气。要知道男人在某些方面是能忍一回却忍不了两回的。一旦再开了闸那还不得跟抽了大烟似的?
但是李正的问题揪在心里令她总惦记着实在如猫在抓挠。
亲与不亲就是一道选择题,黄姣眼一闭,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她就不信她运气会背到家!再说她穿过来一次不容易,穿越大神该是不会给她安排个小妾的命运的吧?
陆池本人长得俊俏风流,又稳重内敛,但凡是个小姑娘看到这样的都该一见倾心才好。黄姣是个普通人,她对陆池自然也是有几分肖想的。只是前面若有一个陷阱,而且是明眼就能看到的陷阱,试问一个正常人会不会为了陷阱另一边的猎物而主动往陷阱里面踏呢?反正黄姣自认为她是个明智人,若是平日,她是坚决不会踏进去的,哪怕前面是难得一见的天龙地虎她也绝不往前踏一步。
但是今日陆池就是那诱人的天龙地虎,黄姣知道她若是明智就该趁这时候见好就收,她知道陆池是专在那儿等着她自投罗网呢。可是现在黄姣为了心里的那只挠人的猫她也不得不再次牺牲一下她的色相,她要将希望寄托在陆池的身上。
她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慢慢地将头凑上去,离陆池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近到呼吸间已可闻见彼此的味道,黄姣以最快的速度亲了一下就迅速撤离,可惜陆池比她的速度更快,一双大手强有力地抓住了她的双臂将人拖进了自己的怀抱,黄姣挣扎了一下没挣脱开也就放弃了挣扎,她轻声道:“你可不能食言。”
黄姨娘亲的那一下和被蚊子叮一下有何区别?半点滋味都无,陆池双眉一挑道:“我答应过你什么了?”眼见的是要翻脸不认帐。他不容分说地搂紧了怀中人,将唇碾压在了她嫩嫩的唇瓣上。
疾风骤雨后是暖风微阳,忽的又雷雨交加,陆池仿佛亲不够一样,吸足了黄姣口中的甘甜,黄姣都快喘不动气了,急的狠捶了他几拳才好歹活了命。
黄姣深呼吸了几口才喘匀了气,“你要如何行事总要给我交个底,也免得我不知情破坏了你的事情,又或者被他钻了空子。”
陆池本不想她在这件事情上掺和,但听了她的话后想想确实有那么一点儿道理,于是凑到她耳边将事情如何如何安排的前前后后都告诉了她。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没啥好说的,瞌睡得只想睡觉,错字错句不要计较,待明日我再修改,今天太晚了,什么事情都等明天再说
陆池:今天酥皮不错,虽没有肉成,但喝了几口汤,味道委实不错
娇娇:虽没有肉成,但美男的肉汤喝着也不错
☆、放心
王老四多日不见黄姣动静,心急如焚,每日里在家焦躁不停,在屋子里不住脚地来回走动着。他媳妇一整天就见着他在那里嘀嘀咕咕个不停,心烦得不行。把手里的一块擦案板的破布照着他的脸就扔了过去,嚷道:“你脚下踩了三太子的轮子了,没个消停地动,砖都要被你踩碎两块!”
王老四天生脾气懦,叫媳妇一骂,立刻住了脚,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人虽坐定了,可脑子里还惦记。他朝他媳妇招招手,两人凑到一块儿,王老四悄悄地说道:“上次黄先生家的小姐来我这里买了一大盆子的猪下水,说是能吃。我寻思着要是真能被她做成吃食,以后咱们也能多一个进项。不想过了快一个月了她那里也没个动静,我这心里就有些着急。”
王老四的媳妇姓张,娘家就在隔壁村子。张氏听了王老四的话才知道他这一天到底在烦乱什么,一把拍到他肩膀上,“熊爷们,她爹前两天出了事儿,她能有那个心思琢磨吃的?要能琢磨出来早就琢磨出来了,还能等到现在?你这都卖给她下水快一个月了吧?也亏得你这德性的还能忍这么些日子。要我说,你就消消停停地卖你的肉,旁的趁早别惦记。人家都没想到的事儿她个未出门子的小姑娘能想得出来?别是为了图买个便宜肉故意诓你呢。”
王老四摇了摇头。黄先生在村子里很是受人敬重,他女儿想必也差不了。再说那日黄花儿的语气也不象是在诓他。他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不能这样白白地放弃一条赚钱的门路。他挑了一小块儿肥厚的臀肉拎上向黄姣家走去。张氏看见了直在后面吆喝,“哎,你个作死的老爷们儿,魂儿叫人勾了去了非要上门找那个没脸,也不怕人三两句把你打发回来,到时候我看你的脸臊不臊得慌!”
黄姣一见王老四就想起她答应人家猪下水的事情,心里一阵愧疚,忙起身道歉道:“王四哥对不住,前儿家里忙乱得很竟把您这事儿给忘到脑后去了,这可是我的不对。要不这样,下次您再杀了猪就给我留下一副下水,我做好了就往您那儿放着。但凡来买肉的您就给人尝一块儿,若是觉得好吃又不知道怎么做的呢,您就把人叫到我这儿来,到时候我再给人讲讲究竟怎么个拾掇法,到时候吃的人多了自然惦记着买的人也就多了。您看这个法子可行?”
王老四满面笑容,一点儿责备的意思都没有,“看小花儿说的,王四哥可不能占你的便宜。若是你做好了就给我出个价,我再把它买回去。总不能叫你为了我这事儿再破费不是?”
黄姣想了想,道:“这样也行。这猪下水到底收拾起来麻烦,不见得人家都愿意做。若是我做得好了搁到王四哥那里寄卖,王四哥从中抽个红,咱们岂不是两边得利?”
王老四乐得忙点头。那猪下水多得很,只怕一时半会儿地他也卖不掉,到后头岂不是全都坏掉了?若是能叫黄家小姐买去,坏不坏的可就碍不到他的什么事儿了。况且做好的肉还能多存放几天。
两人商议好,各得各的利,竟是两全齐美。
刘妈妈听得直皱眉头,劝黄姣道:“小姐此举可不明智。咱们好好儿的在家里绣个帕子做个衣服的多好?干嘛把那麻烦揽上身?钱也挣不得几个,没得费那个劲的。”一想到上次洗肠子那个麻烦,刘妈妈就一脑门子皱。
黄姣知道刘妈妈是怕她累着,可爹爹还躺在炕上不能动,李伯又不在了,家里的活计都落在刘妈妈身上已经够累的了。家里面长时间没个进项可不成。靠绣帕子卖的钱还不够她买零嘴吃的呢,若要养活一家人却是不大容易的。
如今瞌睡有人送枕头,正好她可以先尝试着练练手。前世她只管做菜,沉浸在厨房里一整天也是心甘情愿,哪里会想到有一日她竟然要用这个来赚钱?
黄姣劝了刘妈妈几句,刘妈妈虽心疼她,可到底小姐才是主子,她一个当奴婢的不好说得太多,终是做了妥协。
后几日李正又来了一次,仍是被黄姣挡了没见到黄立诚,后头就再不见人上门。黄姣只当他是放弃了,却不知李正是有了其他的事情。
李正本心里恍恍不可终日,连读书都有些顾不上了。却不想那日从黄姣家回去后就见到了表兄刘守成。刘守成只说是风声紧,所以和兄弟们上山躲了些日子,李正也不怀疑,心下反而放松了起来。
从紧张到放松,李正仿佛经历了一段长途跋涉一般,身累心也累。此时有了表兄的消息,知道事情未曾败露,李正就想好好松快松快。这些日子因怕表兄找他一下学就回了家,竟一次也没有去过方寡妇那里,这一天好容易没了顾忌,连上午的课都没上完就闪进了金坪巷方寡妇家。
两人多日未见,方寡妇又是吃惯男人味道的,几日没有见男人早已想得不行,当下一个急不可耐,一个半推半就,在那张砌了一米多高的炕上翻云覆雨地闹腾了大半日。
方寡妇倚在李正胸前,手上摸索着他的下面,娇声道:“爷这么久不来,我还以为你把我早忘了呢。之前还说要把我抬进门去,我想着兴许爷一见那位黄姑娘就后悔说了这番话,此后再不好意思上我的门呢。”
李正捏了捏她的胸前,笑道:“你瞎想什么。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这两年我可曾将别人放在心上过?我说要抬你进门就一定不会食言。只是我要参加今年的秋闱,所以学业上忙了些,倒把你冷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