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2 / 2)

她宽慰沈夫人说:“喜欢攀比的人,多半是因为自卑。”

“可不就是自卑么,我都不屑于跟她比,但苍蝇么,一直嗡嗡嗡地在眼前飞也烦得很。”

白晚晚理解这种感受,以她的小暴脾气,这种人在她面前别说晃荡几十年,几十天都说不定已经尸骨无存了。

沈夫人这几天都陪在医院,今天沈时深转普通病房了,她放心了不少,见白晚晚过来,便决定回一趟家。

白晚晚巴不得她回去,不然一见面就当着人家做妈妈的面,握着人家儿子的手,跟个变态似的。

而且她有预感,沈时深应该就在这一两天醒来了。

刚好周六周日,她得时刻守着,第一个见到沈时深醒来,跟他先通一下气,免得误会太深,沈时深那人可不像沈夫人那么好忽悠,生起气来也不跟你讲道理的。

等到沈夫人走了,白晚晚走进病房,沈家保姆管家什么的识趣地退避,把病房留给白晚晚和沈时深二人。

病房里,秋末的阳光从窗口细细碎碎地流进来,打在病床旁边,明亮的光线衬得床上躺的人脸色苍白,甚至有点不真实的透明,仿佛堕入人间的天使。

呸,恶魔。

白晚晚强迫自己从沈时深的美色中脱离出来,坐下来给沈时深调息内息,今天时间充裕,可以多给沈时深调理一会。

沈时深体内动荡不安的煞气和病气经过她悉心的调理,都被压下去了不少,开始恢复之前相安无事互不干扰的状态。

等沈时深醒来,白晚晚再传授他正经的功法,就不会出现之前那种情况了。

至于未来沈时深会变成什么样,那就听天由命吧,现在是法治社会,他虽然可能心比较黑,但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不会去干越界的事情,所以不太可能去杀人。

而且他手上那不知道多少完整度的剧本......这个沈时深是不是原来那个大反派还不好说呢,像她一样借尸还魂也不是不可能啊。

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等终于调理完毕,白晚晚感觉自己丹田空虚,已经挤不出一滴灵气来了。

太无私了,她都要被自己的精神感动了。

白晚晚把他的手放回床上,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感觉眼前一阵发黑,她忙伸手想抓个什么支撑物,然而这该死的病房大得很,周围什么都没有,白晚晚没有多余的思考能力,一头栽在了病床上,不小心还把旁边的凳子碰翻了,发出不小的动静。

如果病床上的人有知觉,此刻应该“嗷”的一嗓子叫出声了。

“嘶!”

白晚晚摔得也很狼狈,不过这一摔让她脑袋清明起来,她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坐在床边,却发现沈时深放在床侧的手握成了拳状。

“......”这狗东西,榨干了她最后一点灵气,终于发现没得榨了准备醒了吗?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在外面的林阿姨他们听到动静,忙跑进来。

“没吃早饭,有点低血糖,”白晚晚随口找了个理由,又看了眼床上的人,说,“他好像要醒了,叫医生来看看吧。”

“真的吗?”林阿姨脸上一喜,又见白晚晚面色铁青,唇色发白,看着情况不是很好,又说,“你要不要紧?”

白晚晚很想说没事,可逞不起这个强来,伸出手说:“有点要紧,麻烦扶我一下。”

林阿姨忙把白晚晚扶去休息室休息,又去叫医生看沈时深,白晚晚靠在休息室的沙发上想闭目养神一会,等医生那边的消息,不想闭着闭着就昏睡过去了。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白晚晚睁开眼,意识有点模糊,一时不知道今夕何夕,她眼神迷茫地打量了一下四周,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去了医院,给沈时深调理内府,然后消耗过多晕倒了,看到沈时深握紧的手......

是了,白晚晚一下清醒过来,沈时深是不是要醒了!

想及此,白晚晚忙起身想去看看。

“白小姐,你醒啦!”白晚晚刚走到门口,碰到了提着食盒进来的林阿姨,她说,“快来吃点东西,不然等下又要头晕了。”

白晚晚问:“沈总他怎么样了,醒了吗?”

“醒啦!”林阿姨说到这个话题,满脸都是笑意,“醒来就说要见你,我说你太累睡着了,才肯作罢呢。”

白晚晚:“......”

为什么,在沈时深醒来这么关键的时刻,她就昏倒了,连个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不然她完全可以先解释的!现在,肯定是沈夫人他们瞎说一通,她都不敢想象沈时深到底是什么表情。

她都为他这样了,不至于又用1500万的事情威胁她吧。

林阿姨说:“你要先去看他吗,要不我把食盒提到病房去,你在病房吃吧。”

“不,不,不用,”白晚晚从身之心地拒绝,扯了个完美的理由说,“我就这边吃点再过去吧,免得他太担心。”

“也好,”林阿姨笑眯眯地把饭菜摆出来,“你这孩子可真懂事。”

“......”白晚晚心虚地受下了。

林阿姨拿来的饭菜是沈家厨娘做的,无论菜品还是味道都没得说,白晚晚本身就消耗过多,现在又值午饭时间,本来心情还有些蛋疼的她,一下子被这些美食治愈了。

等她吃完饭,已经斗志满满可以气死10个沈时深了。

沈时深病房内。

沈夫人削着苹果皮,对靠在病床上的沈时深说:“你在icu这几天,晚晚天天请假过来,就为了看你一眼,啧啧啧,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喜欢这样黏黏糊糊肉麻兮兮的。”

“......”沈时深嘴角抽了抽。

才醒来不久的他,并没有大病初愈的虚弱感,相反的,他周身仿佛有一股看不见的暖流萦绕,把他体内那些躁乱的因子摁在深处,无法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