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莫不是要开药方了!那还不得被毒死!
沈时深顿时警戒线拉满。
白晚晚当然不会中医式的把脉,她是想借助脉象,查看沈时深体内灵气运转的情况,今天她就要教沈时深修炼了,由于这世界灵气也很稀薄,修炼的人都会在自己体内种聚灵咒,才能有足够的灵气修炼。
沈时深的身体不一定顶得住这玩意,所以她要渡一点灵气给沈时深,探探他脉象会不会乱,不乱的话代表可以种。
她见沈时深面有豫色,叹了口气,说:“沈总,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啊,您这思虑是不是有点太丰富了点?”
沈时深可不吃她激将这一套,他咳嗽了几下,说:“信你还不如信猪会上树。”
白晚晚:“......”
会不会说话呢!
偏偏他现在是金主爸爸,还得哄着,白晚晚没办法让他爱信不信,想了想,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要不这样吧沈总,反正接下来我要教你的,也算是我们家的秘传了,虽然我是很不愿意的,但形势所逼,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你为徒,你进了我师门,总信我不会害你了吧。”
沈时深:“???”
你这是想吃屁!
沈时深被她的“大放厥词”给噎得咳了一阵,重新在椅子上坐下来,才把手伸出来,说:“不拜,别想!”
搞得我想收你似的。
白晚晚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在他们的世界,收徒是一件非常神圣而责任的事情,她现在是为了利益而帮沈时深治病,能不能治好全靠他自己造化。
要是收了徒,责任就不同了,所以不是万不得已,白晚晚才不愿意捡一个麻烦。
既然沈时深不愿意,白晚晚也乐得清闲,她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同时打了道灵气进沈时深的体内,再把手搭在沈时深的脉上,观察脉象的波动情况。
由于久病,沈时深的手很瘦,虽不至于瘦骨如柴,但也指骨分明,加上他的手指非常修长,看起来竟意外好看,白晚晚不是手控,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白晚晚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看他黑着脸,故意说:“其实就是不拜,你学了我的秘传,我也算你半个师父,本质上还是师父。”
“......”沈时深告诫自己不要和白晚晚计较,不然要加速死亡。
他不咸不淡地扫了眼白晚晚,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学秘传?白小姐是给我治病,还是教我治病?”
“当然是边学边治啊,”白晚晚既然决定教他修炼,也不怕被他知道什么了,她冲沈时深眨了一下眼睛,说,“您难道看出来,我的治病方法是,练邪功。”
沈时深:“......”
算了,他深吸一口气,没法交流。
果然是冷夜的女人,一样可恶,刁蛮无理!
想到她和冷夜间的种种,沈时深顿时就连她那张脸都不想看了,眼不见为净地闭上眼继续养神,任她柔弱无骨地手指搭在自己手上。
白晚晚见他又开始自闭不跟她交流了,内心有点小后悔,咳咳,其实他是个病人来着,她是不是该哄着点的。
可就是......管不住自己嘴贱啊。
谁让撩闲沈时深真是太有趣了。
她就喜欢看他一脸不喜欢她又不能干掉她的样子!
要这会儿沈时深知道白晚晚内心的想法,估计就是自己死,也要先给她颜色瞧瞧,让她知道他究竟敢不敢对付她。
沈时深对她那道灵气适应得很好,并未出现不良反应,白晚晚放心地在他体内种了聚灵咒,然后两人席地而坐,她传授他修炼入门的口诀和要领。
“你放空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进入无我状态,按照我刚刚教你的方法,就能感受到你体内流转的灵气了,你第一步要做的就是,如何控制这些灵气,一开始会有点难,你慢慢来,千万不要急,修炼切忌急、焦、躁,不然容易,”白晚晚本想说走火入魔,可这词太出戏了,改了个很现代地说法,“容易失败。”
“......”这回更离谱了。
不过,经历了上次的吐纳之术,沈时深已经明白了了,虽然白晚晚说这东西很不可思议,看着真的很像练邪功,可要先试试再说,不然容易被打脸。
所以他按照白晚晚给他说的口诀,闭上眼,静下心,用心感受所谓的灵气。
沈时深久居于上位,内心强大,早已经把潜心等待猎物跳进陷阱这一套练得炉火纯青了。
加上重生过一次,心态更稳健,急躁激进这些情绪,在他身上基本很少见到了。
所以他这一坐就是一个半小时,他最明智的做法大概就是让人垫了这软垫了,不然一个多小时坐下来,屁股得开花。
等沈时深好不容易感受到白晚晚所谓的“灵气”,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出来,从无我状态脱离出来。
“感受到了?”
他才睁开眼,与他面对面而坐的白晚晚几乎同时睁开眼,问道。
沈时深点了一下头,他的脸色惨白,额角流下细密的汗珠,微喘着气——累的。
他是真病弱。
“灵气也是有灵的,你们初次见面,被它排斥不奇怪,你接下来就按照今天的方法练,等到能控制它的时候,我再来教你接下来的,这个过程可能很辛苦,你受不住了就吐纳调节一下,记住千万别急躁。”白晚晚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叮嘱他说。
沈时深确实属于比较有天赋的一类人,一般人要反复试探,入定好几次,才能感受到体内灵气的存在,他第一次就撞见了。
可惜不是在她那个世界,也耽误了修炼的最好时期,不然以他资质,说不定能“流芳百世”,而不用在小说里“遗臭万年”。
沈时深的神色有点古怪,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唯物主义,根本不信白晚晚跟他说的这些狗屁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