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柏咂巴了下嘴。
周德山难得遇到沈柏这么能接话的,三碗酒下肚,忍不住打开话匣子。
说起他跟着镇国公一起征战沙场时的风光,说起他断腿后的不得志,说起这些年在校尉营四处碰壁的憋屈。
很多事都是顾恒舟之前从来没听说过的。
顾恒舟只喝了两碗酒便停下来,在沈柏和周德山称兄道弟的时候帮两人倒酒。
“……所以这些人都是些道貌岸然的狗东西,我们一定不能让他们好过!”
“对,沈老弟说得对!”
周德山附和,沈柏突然伸手勾住周德山的脖子往他耳边凑:“周兄,既然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我决定告诉你一个秘密。”
顾恒舟眼皮微跳,想也没想伸手抓住沈柏的后衣领把人拎到自己身边。
酒才喝完一坛,周德山只是微醺,见状笑起来:“这么容易就醉了?我刚刚还以为他是个小酒鬼呢。”
沈柏的确醉了,没骨头似的倒在顾恒舟身上,听到酒鬼两个字,耳朵竖起来,伸出食指抵在唇上:“嘘!不要告诉别人我喝酒了哦,我……我答应顾恒舟以后都不喝酒的。”
什么时候有的这个约定?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顾恒舟一脸莫名,沈柏坐不稳,四肢并用想往顾恒舟身上爬,顾恒舟强行摁住她的肩膀命令:“坐好!”
沈柏喝得满脸通红,掀眸眼神迷离的看着他,不满的撅嘴:“周兄,我还没跟你说那个秘密呢,你得凑近一点,要是让别人听见就不好啦。”
顾恒舟才不靠近,一本正经的说:“这里没有别人,你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