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珩……”秦婉轻轻的叫出来,声音又甜又软,卫珩受用得很,把玩着她的小脚丫。外面小厮似是还在与宋夷光扯皮,卫珩一面笑,一面把玩着秦婉的小脚丫,见她脸儿发红的躺在软榻上,低声道:“婉婉恼了我?”见她如此可怜的样子,俯身吻她的小脸,一手将她腰儿揽住贴在自己怀里,一手还把玩她的脚丫,“婉婉喜不喜欢?”
秦婉软软的横了他一眼,闷闷的说道:“喜欢……”虽然说不上讨厌,但要说多喜欢也是不能的。然而……卫珩现下这样坏,自己若说不喜欢,他定会再捉弄自己的。
“我也喜欢婉婉。”卫珩柔声说,见她眼中像是蒙了一层雾,一时恨不能醉死在其中,“婉婉,我想听你的声音,说些好听的与我听听,往后我若想你,你又不在我身旁,也好让我有个念想。”
秦婉哼哼了两声,复含情脉脉的望着他,试探着叫道:“珩哥哥?”
早就被双生子唤习惯了,卫珩也不觉得有什么。但秦婉这一声叫出来,他怔了片刻,旋即面红耳赤的抽身起来:“婉婉怎的这样坏?”他深呼吸着,生怕让秦婉发现他起了些一样的反应。这声一叫出来,他难免会想到,倘若卫家不曾落败,那么因为母亲的缘故,他和秦婉必将是青梅竹马。若真如此,儿时的婉婉,一定会追着他叫“珩哥哥”的。
如此想着,他咳了一声,憋得面红耳赤,起身要下车去。小厮早就给宋夷光磋磨得不行,见卫珩过来,也不顾他面红耳赤,忙迎上来道:“卫公子可算是来了,小的找了卫公子许久。大爷和小的都知道卫公子受了委屈,但现下是说不得了,烦请卫公子跟小的去一趟吧,太傅、太傅怕真有些不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哼哼~接下来,咱们就要慢慢准备结婚啦~~~
欢欢争取在五十万之内完结,如果完结不了……嗯,那就争取六十万完结吧哈哈哈哈
争取在严打开始前能够开车
者:薄幸欢颜
90 师徒
纵然颇负盛名, 但郑太傅一生, 倒也算是命途多舛。纵然学识颇高, 但先帝在时, 做太子少傅的感觉可不大好,毕竟这位太子极不受皇帝待见,若非满朝文武泰半相向,早就给废了。所以,当年还是太子的皇帝没少被先帝寻衅,做他的老师, 郑太傅当然也得不了好。
好容易熬死了先帝, 自己被尊为太傅,还没过几年舒坦日子, 又被人陷害贪污,郑太傅是彻底对官场绝望,辞官归隐。虽然仕途不再顺当, 但门下还有三个弟子, 郑太傅很是骄傲,尤其是温一枫,年轻有为, 一直郑太傅最引以为傲的学生, 为了他不惜和小徒弟卫珩决裂,也要保得他的清白。
然而事实让郑太傅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脆响, 钟爱了一辈子的大徒弟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处处想要害死小徒弟, 这本来就让郑太傅够伤神了,更何况自己为了这个伪君子大徒弟,还将小徒弟给丢了。双重打击之下,郑太傅一口气没吊上来,厥了过去。
如此一来,作为唯一还在身边的徒弟,柳穆清是衣不解带的伺候着老师。郑太傅昏昏沉沉了几日,病情愈发严重,让严先生都摇头叹息,问其何苦。柳穆清是愈发的焦急起来,偏偏老爷子昏昏沉沉的时候,叫了一声“阿珩”柳穆清立时明白,其实老师早就后悔了,但拉不下这个脸而已。所以,待郑太傅睡下之后,柳穆清立时让自己的小厮来请卫珩去郑府一趟。
“你倒是给你这牛鼻子师父面子。”作为好友,严先生也在郑太傅身边待着,他对卫珩并没有太多的观感,只是觉得这小子着实有几分能耐而已,旁的倒是没有感觉,但尽管如此,严先生也不得不说,郑太傅此次委实偏心了些,不分青红皂白就认定卫珩诬告温一枫,否则现下又怎会出现这种被脸都快被打肿的事?
柳穆清叹了一声:“严先生又不是不知道老师的脾性,素来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虽然给了卫师弟难堪,但若真舍得下这个徒儿,也就不会病成这样了。”对于自家老师的性子,柳穆清很是明白。知道他早就后悔了,但拉不下脸和卫珩道歉,这才自作主张命人去请卫珩过来。
严先生大笑道:“你倒是善解人意,但我若是卫珩,我可不会来。这老匹夫当日一点面子也不给卫珩,还说什么再不必说是他门下弟子,卫珩在京中大小也是个人物,给这老东西这样贬低一番,不恼才有鬼。”
见这种时候严大夫还有心玩笑,柳穆清长叹一声,也不再说话了,床上的郑太傅似乎醒了过来,低声道:“什么时辰了?”
“未时了。”柳穆清忙舍了严先生迎上去,“老师可要吃些东西?”
“好。”郑太傅应了一声,再不见往日的活力,此次温一枫给他的打击实在太大,让老爷甚至对于自己的眼光都产生了怀疑——莫非自己真是老糊涂了,连人的忠奸都看不出来?可是温一枫素来是什么性子,谁不称道他一声“谦谦君子”,谁想这谦谦君子的皮囊下面,竟然包藏着这样的祸心。如此想着,郑太傅长叹了一声,并不说话。
柳穆清亲自去给郑太傅端吃食来,独留了严先生和郑太傅两人,偏偏严先生对于郑太傅现下这模样有几分喜闻乐见的意思:“如何?让你形式有偏颇,如今给温一枫打了嘴,还丢了卫珩。像你前些日子在卫珩跟前信誓旦旦说出的话,我都替你害臊。”
他如此说着,让郑太傅脸上愈发挂不住,想到那日他与卫珩决裂之时,小徒弟那眼眶顿时就红了,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确是做错了。但他拉不下这个脸来,若是卫珩真的将这话放在了心上,连来看他都不肯又该如何是好?
如斯想着,郑太傅长叹了一声:“咎由自取,是我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