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好生休息也好。”太后含笑,又佯作不经意问道,“可有什么人去瞧郡主?”
凤鸾笑得合不拢嘴:“太后糊涂了,郡主睡着呢,谁去瞧郡主?就是雍王爷这做老子的都得避嫌,难道还有旁人能去?”打小儿凤鸾就疼秦婉,上次肯为了她瞒下卫珩的事,这次自然更不会将他透露出去。如此一番对答,让太后勉强安心:“婉儿年岁小,哀家难免担心。倘若她身边的人都像温大人如此,哀家也也不会如此担心了。”
温一枫忙起身推辞:“太后过誉了,臣绝没有太后所说这样好。只是和宁郡主……臣难免上心一些。”他说到这里,又笑得略带了些腼腆,眉眼间露出的几分情愫更是让人浮想联翩。
太后只是笑:“哀家是信得过你的。”自温一枫得了状元以来,从未有过任何不好的名声,加上洁身自好,甚至连个侍妾都不曾有。这样的男儿,如何比不过卫家的贼小子了?
温一枫盈盈含笑:“多谢太后信任。”却也望向了凤鸾,如今营地里寻不见卫珩,若说不在秦婉那里,他是绝对不信的。凤鸾能在太后跟前伺候,自然有自己的好处,真的发现不了卫珩在秦婉那里?只怕是刻意隐瞒包庇卫珩。
温一枫是个何等聪明的人,当然知道凤鸾对于太后而言至关重要,自不能傻傻的去提出此事,一旦打草惊蛇,将太后喜爱给作没了,未免得不偿失。是以他并不深问,只是含笑。偏巧太后笑道:“今日卫家那小子猎了狼,你怎的就落在后面了若是被吓到了,可言好生将息着,切不要逞强。”
温一枫笑道:“臣虽是文臣,却也没有这般不济。只因今日御林军的将军说,狼都是成群出没,卫师弟猎了的怕是狼王。臣寻思着,狼是种生性残暴的生物,倘若是发现了气味尾随,岂不闹得人仰马翻。是以命人将血迹掩埋掉,聊胜于无。”
他像是早就想好了说辞,是以全都顺理成章的说出来,只是说得太顺了些。太后不疑有他,只是含笑:“你倒是有心。”又嘱咐温一枫好生休息,这才让其下去了。待温一枫一走,这才拉着脸问道:“卫家那贼小子果真不在婉儿那里?”
“那哪能在?”凤鸾佯作不知,“郡主睡觉呢,卫家哥儿倘若在,紫苏和杜若能不叫唤她俩素来忠心,难道能看着郡主给男人坏了闺誉?”
寻思着也是些个理儿,太后便不再深问了,沉吟片刻后:“你以为温一枫如何?”
“温大人好虽好,只是……”凤鸾说到这里,忙笑道,“太后可要听我一句?”太后望了她一眼,示意她说下去。凤鸾又笑道:“太后若执意要和宁郡主与温大人成亲,岂不是让祖孙之间离心?太后只想着自己能给郡主什么,在终身大事上,可曾问过郡主想要什么?况且,太后明知郡主和卫家那哥儿情非泛泛,说不得怕是早就定情了,太后偏偏要横插一脚,牵出什么温大人来。”
太后脸色泛青,冷笑道:“你是愈发能耐了,如今竟敢编排起我的不是来。婉儿年岁小不知事,你倒是也犯糊涂!倘使是旁人如此说话,早被我拉下去打板子了。”
凤鸾笑道:“正因我并非旁人,这才敢说实话。若卫珩不是卫家的儿子,太后也会这样反对?”
若卫珩不是卫家的儿子……太后青着脸,平心而论,卫珩并不比温一枫差,甚至远胜于温一枫。尽管不及状元显赫,但状元每三年都有,像卫珩一样在文武双科连中二元的却是绝无仅有。
见太后不说话,凤鸾知道她正在沉思,当即笑道:“况且,太后难道一点也不顾念郡主的心思?”正是因为太后知道秦婉心悦卫珩,这才一番围追堵截。但静下来想想,倘使这样乱点鸳鸯谱,保不齐秦婉如何呢。
太后从来不在乎卫家人如何,但不能不在乎秦婉。
见她不说话,凤鸾只是笑。作为贴身伺候太后的人,连她都觉得是太后的不是,可见太后对于卫家近乎偏执的厌恶有多不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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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太后主仆间说了什么,秦婉很快就让卫珩先回去。卫珩方才听了凤鸾的话,板着脸,一脸的不豫,搂着她的腰儿,话中酸意都快喷出来了:“我好,还是温一枫好?”
“自然你更好。”知道他醋缸子又翻了,秦婉忙笑道。刚说完就被他捞着腰儿往身边一带,小腹紧紧贴上他:“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婉笑盈盈的,乖巧的迎上卫珩的目光,“你在我心里才是最好的,就是神仙都比不上你。”
他还是板着脸,但嘴角扬了扬,已然有几分松动了,俊脸慢慢凑近她,低声笑道:“婉婉这话……你好香。”
他说罢,轻轻吻住秦婉的双唇,又觉得这柔软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当即将她紧紧按在怀里,好似想将她拆卸入腹了。
好半晌之后,卫珩这才松开秦婉,后者早就软了身子,若非被他抱着,只怕非得滚到地上去不可。笑盈盈的将她抱到床上坐定,卫珩低声笑道:“婉婉好可爱。”
锤了他一把,秦婉低声骂道:“都是你招我的。,仔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