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荒的开始每天晚上给女儿送牛奶讲数学题,害的萧珠每晚上下了晚自习都要深呼吸之后再进家门。
她爹在她从小的印象里,可是家里油瓶子倒了也不会扶一扶,天天板着一张黑脸,吓死个人。
别墅的客厅里,萧程光一人带着眼镜端坐在沙发上喝茶,面前的茶几上摆了一套崭新的红木茶具。
萧珠抱着曾经被她遗弃的豚鼠坐到一边的沙发,在茶几的果盘里抓了把碧根果开始剥。
从外面进来的两个大男人显眼得很,惹得萧父抬眼看了看他们又低下头。
门口摆着笑脸的厉衔看见自己老丈人依旧一副不待见自己的样子也不失望,和到自己鼻间的媳妇儿对视一眼,拎着东西上前喊人。
“爸。”
“爸。”
沙发上的中年男人执着于自己面前的茶具,“嗯”了声便再没说话。
眼观这一切的萧珠憋着嘴巴不让自己笑出声,握着手里那一小把剥好的干果站起来。
“老妈和张姨在厨房呢。” 说着,少女一手挽着哥哥哥夫往厨房走,不管沙发上臭着一张脸的老爸。
厉衔回过头又朝老丈人笑,说一会儿再过来,穿着衬衫卷起袖管看茶具的老丈人也没搭理他。
萧程光活了大半辈子,死活没想到自己如此优秀的儿子竟然喜欢男人,况且,喜欢的还是邻居从小长大的虎小子。
所以他这个70后钢铁直男一直不怎么能够接受厉衔和萧玉结婚在一起这个事实。
而让他对厉衔更为不待见的原因,则是自己闺女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一天,告诉了他,自己儿子,是底下被压的那一个。
好么,听完这之后耳朵都红了的萧老爹彻底不干了,甭管厉衔这个“儿婿”多么优秀,在整个东海多么叱咤风云,萧程光就是不想搭理他。
还非要在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时候想方设法挑厉衔的刺,以解那股子难以言喻的愤懑。
独一份家庭餐上桌,厉衔坐在萧玉左边,看着自己老丈人从二楼下来,手里拎着瓶泸州老窖,高高的酒瓶子立在八个菜前面。
可惜啊,老丈人这酒压根就没打算让他喝。
自己找了只小酒杯来,一杯杯倒着独饮,看的萧玉他妈反手拿筷子头敲萧程光的手背,溜圆的眼珠子撇着大大的白眼瞪他。
“作什么妖儿,人家衔子招你惹你啦!” 李春花那声名远扬的大嗓门嗷嚎一嗓子。
这下得了,妻管严的萧父也不屈服于自己老婆的威严,干脆盖上盖子,自己不喝了,就是不给厉衔让酒。
在老丈人和丈母娘面前永远好脾气的厉衔连忙劝嘴,夹了只虾放进丈母娘的盘子里,“妈,妈,不能喝,我哪儿能喝啊,晚上还得开车带萧玉回去呢。”
你可别骂我老丈人,要不然他老人家又得在心里记我一笔。
和张姨坐一起的萧珠也不说话,盘子里一堆好吃的等着她,平常学习紧,中午饭都不回来,晚饭也只能靠食堂解决,这会儿好不容易放假,她可太想念张姨的糖醋里脊和软炸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