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为霜被情人锁锁在床上已有半个多月,衣服都没沾身。韩雨桑也不出门,整日与她在一处厮混。
十五这日,鬼市有盂兰会,外面张灯结彩,人流如潮,十分热闹。陆为霜哪里忍得住,一定要出去看看,韩雨桑终于放开了她。
街上灯市如昼,两人戴着面具,携手走在斑斓光海里,一个买东西,一个付钱,十分默契。陆为霜在屋里困久了,出来看什么都新鲜,骨牌,手帕,小鱼缸,鸟笼子,杂七杂八的东西买了一堆。
走到一个卖怪味糖葫芦的小贩跟前,陆为霜买了一串糖葫芦,咬了一口,味道奇苦无比,急忙吐了出来,看看韩雨桑,笑道:“六郎,你尝尝这个,甜得很!”
韩雨桑没看见她刚才痛苦的神情,便咬了一口她递到唇边的糖葫芦,方知中计。陆为霜见他眉头紧皱的模样,哈哈大笑。韩雨桑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她的唇,将那一口比黄连还苦的山楂肉推了过去。
陆为霜被他堵着嘴,吐都吐不出来,气得瞪大眼睛,握拳捶他。
韩雨桑将她箍在怀里,温柔的神情好像真的在接吻。
路人侧目,有长者笑道:“年轻人真是腻歪。”
陆为霜迫不得已,只能咽了下去。
韩雨桑松开她的唇瓣,微笑道:“确实甜得很。”
一声冷哼,陆为霜走在了前面,韩雨桑觉得她和之前有些不同了,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同。
陆为霜在一个茶棚坐下,要了一壶毛尖,一盏茶灌下去,那苦味才淡了些。
韩雨桑坐在她对面,唇边笑意难禁。
陆为霜没好气道:“你笑什么!”
韩雨桑道:“你有时候真像个小孩,只顾着玩,捉弄别人不成就生气。”
陆为霜翻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你像什么?”
韩雨桑摇摇头,陆为霜拎起桌上的茶壶,道:“你就像个墨斗,一肚子坏水看不出来。”
这时邻桌有个人声音颇大道:“你们说,那韩雨桑真个做了陆为霜的炉鼎?”
其他人道:“不是真的,何必在醉红楼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护着他?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陆为霜听了这话,暗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