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凤仪本来怀疑劫匪是陆为霜,此时听说崆峒派和双月宗都被劫了,便觉得不可能了,他与陆为霜交过手,对方肯定不是别山中的对手。
苏映月给气得脸色铁青,霍然一掌拍在茶案上,几只茶碗连同案几都化为齑粉。
“可恶!这女子一而再,再而叁犯我蓬莱贵客,如今还伤了归晚,我非抓到她废了她不可!”毕竟是凝虚境的大修士,咆哮起来地面都在震动。
吓得夏鲤缩到了陆凤仪身后,陆凤仪感觉她在发抖,便在袖中握住了她的手。
夏鲤看他一眼,低头弯起了唇角。
众人自然十分好奇那女劫匪的身份,然两个传话的弟子事发时都在大笑,也不知道多少,只好等别山中他们来了再说。
苏映月已经毫无过寿的心情,一直沉着脸坐在椅上。
苏夫人忽开口道:“这会让人笑又让人哭的笛子,我看不是寻常地方能做出来的兵器。”
“细雨楼!”好几个声音同时说出这叁个字。
苏夫人也正是这个意思,道:“夫君,不如先派人去细雨楼问问情况,兴许韩楼主知道些内情。”
细雨楼未有人来祝寿,他们与各大门派交往甚少,孤僻一如主人韩雨桑。
苏映月道:“细雨楼向来不会透露顾客的信息,就算那把笛子真的出自细雨楼,韩雨桑也不方便告知我们,还是算了罢。”
苏夫人并没有说什么。又等了一会儿,崆峒派和双月宗的人都来了。
慕归晚换了身干净衣服,头发也梳理过了,因别山中放走了陆为霜又不肯帮自己夺回那只盒子,一路上与他置气,不肯接受他的疗伤,脸色还是苍白。
“归晚,你怎么样?”云车一停下,苏夫人便迎上去。
慕归晚见了姐姐,泪涌如泉,指着别山中哭道:“姐姐,他和那个骚货一起欺负我!”
苏夫人一头雾水地看着别山中,无可奈何的别山中道:“苏夫人,此事说来话长,先带小晚去疗伤罢。”
慕归晚确实伤重,强撑到这时,刚被抬下车便吐了一大口血。美人花容惨淡,气若游丝的样子谁见了都心疼,无不痛骂那女劫匪心狠手辣。
别山中看着慕归晚安置妥了,方才走到大厅,向众人讲述了事情经过,当然略去了腰带被抢一节。
“那姑娘年纪轻轻,修为身手实在出色,就是品性有些不端,我不忍心伤她,便放她走了,归晚故而与我置气。”这是别山中对苏夫人的解释。
苏夫人听了冷笑道:“别掌门,那女子将归晚打成这样,你就放她走了?你还真会怜香惜玉啊!”
别山中放走陆为霜,一半是惜才,一半是见慕归晚誓死保护苏映月的礼物令他不快所致。
第一个理由不被相信,第二个理由他也说不出口,于是默然应对苏夫人的愤怒。
苏映月道:“山中,你说那女子会身外身法?”
别山中道:“我也不确信,但看起来确实很像。”
阴山派掌门鲁回峰诧异道:“真有身外身法这种东西?我一直以为是传闻不可信呢。”
旁边有金丹弟子好奇道:“掌门,什么是身外身法?”
鲁回峰道:“就是可以修炼出多个分身的法术,每个分身与真身都有相同的法力,连法宝都可以变成多个。”
阅历尚浅的弟子们惊奇不已,苏映月沉吟片刻,道:“这女子必然大有来头,山中,你可问了她的出身?”
别山中道:“她说话颠叁倒四,没个正经,我料想她不会说,便没有问,只问了她的名字。”顿了顿,道:“她姓陆,就是陆渊那个陆,叫陆为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