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陆凤仪伤势已愈,前两日行至崂山,被崂山掌门蓝仁请去切磋道法,便与夏鲤在崂山道观中住下。
这晚,蓝仁正拉着陆凤仪叙话,一个小道童跑过来道:“掌门,出事了,南歌门和正心门的寿礼今日都被打劫了!”
蓝仁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结结巴巴道:“打……打劫了?”
小道童道:“听说对方只是一名女子,她有一只魔笛,能叫人大哭大笑,王掌门和张掌门都不是她的对手!”
蓝仁修为也与这两位掌门差不多,闻言不由骇然,道:“这等强人,我竟从未听说过。凤仪,你常在外走动,可有听闻?”
陆凤仪是认识一个很符合劫匪作风的强人,也不知是不是她,回道:“晚辈也不曾听闻。”
蓝仁抚须道:“先有凌烟山庄《洞天别卷》失窃,今又有两大门派寿礼被劫,近来世道很不太平呐。”又道:“明日我也要去蓬莱祝寿,凤仪,你便和我一道去罢。”
陆凤仪答应了。
这日前往蓬莱祝寿的各门各派,各路人马也都加强了防备,以免同样的悲剧发生在自己身上。
细雨楼,韩雨桑宽袍广袖坐在廊檐下,素白修长的手中端着一盏青花瓷。
“初叁,你猜那位姑娘今日还会不会去劫苏岛主的寿礼?”
立在他身后的白衣侍卫道:“属下以为不会。”
韩雨桑道:“悲欢笛虽有奇效,她昨日得手也有出其不意的缘故,今日再去确实有些风险,正常人都不会再去了。”抿了口茶,微笑道:“不过她若是个正常人,我便不会把悲欢笛送给她了。”
初叁道:“楼主为何说那位姑娘不正常?”
韩雨桑道:“她是从深渊出来的人。悲欢离合总无情,这句话对她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不出韩雨桑所料,陆为霜才得了悲欢笛,还没过足瘾,岂肯罢手,这日还要出门打劫。
风砚拉住她道:“霜姐,不能去了,那么多人等着捉你呢!”
风雪也劝道:“霜姐,人家都提防你了,这时再去确实太危险了。”
陆为霜道:“那我今日不去,岂不是等于怕了他们?”
风砚劝不住她,转头向旁边喝酒的陆雨道:“雨哥,你怎么不管她啊?”
陆雨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她去罢。”又道:“凌烟山庄可别抢了,回头娘子猜到我和你是一伙的,不好交代。”
陆为霜不屑地哼了一声,道:“人都被你强上了,你还怕这个?”
陆雨道:“左护法,小孩子面前别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