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路鸣还特别珍惜许攸,交往近两年都没碰她,怕吓到她,一直忍着。
但许攸似乎认定他似的,说:“不管以后还在不在一起,我都给你。”
溪言觉得,这俩必定一生一世一双人了。
但没想到最后意外还是发生了。
路鸣身边忽然多了个女孩子,这个女孩子和许攸完全不一样,她不需要路鸣省吃俭用弄得自己面黄肌瘦地给她买名牌包包,他们相处时简简单单,快快乐乐。
路鸣跟许攸分手时说:“许攸,跟你在一起压力太大了,对你一丁点不好我会内疚,和她一起我没有这种压力。”
许攸冲上宿舍抱了一堆东西下去,全扔给路鸣,“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必须对我怎么样,我没有这些东西一样能活,同样,我没有你生活也能继续,现在,带着你的东西,给我滚!”
“你这是干嘛?”路鸣拉住她,“这些是我给你的,你还给我干什么?”
“路鸣,不要觉得是我欠你的!东西拿走,我们两清了!”
两清了么?
当时溪言就趴在楼上走廊的石栏杆上看着,听着。
她看不清路鸣的表情,但她觉得路鸣的身影看起来特别落寞,他在楼下站了很久,直到被宿管阿姨出来给赶走。
许攸没怎么给路鸣送过东西,但她会陪他在图书馆熬到关门,周末也陪他学习,确确实实地把女孩两年的青春都交付给了他。
那是许攸最脱离宿舍团体活动的两年,倒不是她喜欢黏人,她觉得路鸣对她太好,回送东西太敷衍彰显不了她的真心,所以生活上尽心尽力地照顾着路鸣。
路鸣的妈妈身体不好,有一次暑假路鸣妈妈住院,路鸣要打工分身乏术,许攸跑去照顾了人家妈妈两个月,把路妈妈给感动地非她这个儿媳妇不要。
谁都觉得,这俩稳了。
溪言算是作为旁观者一路见证他们的轰轰烈烈。
对于感情她没什么感想,但她觉得这两个人可算是不负青春了。
他们分手那天,许攸在溪言怀里哭得极其惨烈,差点儿喘不上气。
那天溪言的心情也不好,她在路上碰见顾文澜了,他又有女朋友了,女孩抱着他的胳膊,叽叽喳喳像只小燕子,而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模样,笑着。
跟她不一样,她在他身边时比较安静,估计他觉得她太枯燥无味了吧。
虽然是她先离开他的。
溪言觉得追究以前没有意义,当年的顾文澜和现在不一样,区别在于那时候他像一艘海上漂泊的孤舟,碰见哪座岛就向哪座岛靠岸,停留不久又让海浪冲走。
而现在……
他大概真的靠岸了,但是还会不会有海浪来,来了会不会走就不知道了。
后来顾文澜说她这个比喻不对。
他说:“我是孤舟,但你是掌舵的船长,这样就算海浪来了,我无论漂到哪里,你都在我身边,除非你跳海,那我也该沉船了。”
溪言说:“你别说不吉利的话。”
他笑了笑,“那你得掌好舵,永远陪着我,风雨同舟,休戚与共。”
溪言说:“我只希望平安喜乐,健健康康。”
——
溪言不知道许攸打算怎么样,但不管她怎么决定,溪言都不会插手。
如果年纪尚浅或许还会不知所措,但那段感情沉淀了这么多年,许攸心里应该早有了打算。
溪言回来时已经晚上9点了,她陪许攸吃了顿晚饭,又去买菜回来,但她一进屋发现屋里的等亮着,顾文澜穿着睡衣,就在沙发上看电视,是她一直在看的清宫剧。
屋子里灯火温润,实在可亲。
顾文澜回头说:“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溪言愣了愣,原来回到家,家里有个人在等自己是这样的感觉……太过分了,她现在才知道,而他已经体验了这么久。
溪言没说话,把东西拿去了厨房。
顾文澜见她不搭理自己,心里存了个心眼,不知道李老师今天碰见什么了,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他跟着进厨房。
溪言把菜拿出来洗,一边问他,“你吃饭了没有?”
顾文澜观望片刻,才过去抱她,“没有。”
“别抱着。”她推他一下,转身拿什么东西。
“你对我这么冷淡?”他挡住她的去路,跟个大小孩似的,表情认真。
溪言没忍住笑出来,“我没洗澡。”
他神色有所柔缓,还是抱了过来,“我不介意。”
“我介意,我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溪言刚说完就被他抱起来,放在流理台上。
“去干什么了?”他脸往她颈窝里钻。
“诶你……”溪言去推他的脸,“你脏不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