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性格内向,坐在秦旦旦还有钟琳两人的前面,平时真的就只跟她俩讲话,所以这次邀请出去旅游大概也真是找不着伴了。
然而非常失望的是,秦旦旦三人这个寒假都比较忙,谁也没有时间出去游玩,俞囡沁更是早就不来学校,整天在公司屯着,秦旦旦本身帮不上忙,过意不去,经常叫秦妈送点点心或者营养汤品什么的给她。
秦旦旦跟钟琳挥手告别坐上老高的车。
回到家,秦妈早就准备好了晚饭,秦旦旦喝了口鲜美的汤,全身暖呼呼的,对秦妈说,“秦妈,最近我要排练,可能有时会回家晚一些,你早点吃晚饭不用特意等我。”
虽然每次秦妈等着自己,恨有钟温馨的感觉,但她之后要练舞,指不定到很晚才回家,秦妈人老了,胃液有些不好,她舍不得让这个镇新疼爱自己的老人家受罪。
秦妈却不乐意,“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主仆有别,我是一定要等小姐回家的。”
秦旦旦才来的时候跟秦妈生分,主仆严格分明,但过了一个学期,秦旦旦真心将秦妈当作祖母,两人早就一个桌子用饭,也再没有主仆之分,然而不管秦旦旦怎么解释,秦妈都固执己见,总时不时冒出一句主仆有别,直让秦旦旦听得窝火。
今天又听到这句话,她随即扔下碗筷,看着秦妈泫然欲泣,“不是都说我们是彼此的亲人了吗,我当秦妈是奶奶,秦妈是不是不当我是亲孙女了,总提主仆有别!”
秦妈见她家小姐要哭的可怜模样,心疼的不行,赶忙放下碗筷,走过来抱住她,“哎呦我的小姐,你怎么哭上了,秦妈不当你是亲孙女,还能有其他亲孙女不成,秦妈家里没人了,现在就剩你一个宝贝疙瘩,你就是我亲孙女!”
“那你还说主仆有别......”秦旦旦含着泪,望她。
秦妈咬咬牙,“成,以后要太晚我就不等小姐自己先用饭,这总成了吧。”
秦旦旦得偿所愿,嘻嘻一笑,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可怜相。秦妈也后知后觉自己被她哄骗,又好气又好笑,夹了块她不爱吃的排骨放她碗里,严肃道,“小姐最近又瘦了,多吃点排骨补补身体。”
秦旦旦看着碗里的仔排,苦着脸夹起。
秦妈暗暗一笑,继续用饭。
第二天,秦旦旦早早起床,用了一碗皮蛋瘦肉粥还有一笼水晶汤包急急忙忙赶去学校。
经过门卫出示证明后,安然进入。
来到舞蹈大楼,看着这座精致独特的建筑,秦旦旦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谁又能想到几个月后,她秦旦旦能够不用理会姚玉芬的脸色在这座大楼里出入自如呢。
练舞房里没人,秦旦旦将东西放下,去更衣室换好衣服,自觉先去压腿。
一会蒋琴陪着仲华老师来了,自从上次跟蒋钦闹得有些不愉快,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秦旦旦倒是没那么小气,她连忙放下腿,跟仲华老师打招呼,“仲老师早上好,蒋老师早上好。”
仲华老师不排舞的时候,是个很好说话的和蔼老先生,他一点也没有架子的跟秦旦旦点点头,“小秦来得很早呀,我们有没有迟到啊?”
秦旦旦微微一笑,“是我来早了,刚才进校门的时候,门卫大哥还以为我是什么不良人士不准我进门呢,而且梁城这边夜晚比l市吵闹一些,仲老师应该多睡会。”
仲华老先生摇头,“人老咯,睡不着呀,”随后又说,“我让你蒋阿姨给的‘红叶’已经看过了吧,感觉怎么样,有把握吗?”
秦旦旦想了想说,“有没有把握不好说,但我一定尽最大的努力将‘红叶’跳好,争取不给您老人家丢脸。”
“哈哈哈,这个好,小秦能保证做到这点我就放心了,”仲华老先生笑眯眯的点头,吩咐一边的蒋琴,“你帮小秦从头捋一遍,跳个样子先给我瞧瞧。”
蒋琴点头,跟秦旦旦打了招呼两人就一对一教导起来。
秦旦旦基本功扎实,又跳了十几年的舞蹈,动作娴熟唯美,还自带了感悟的情感,仲华老先生从一开始的漫不经心到认真对待,好似只过了几秒钟。
最后跳完,仲老先生首先鼓掌,心有不甘的问秦旦旦,“你真的不考虑进我们学校?”
秦旦旦楞了一下后,笑着摇头,“我并没有多热爱舞蹈,也只是将它当做闲暇之余自娱自乐的一种方式,并没有什么要将此发展为一生事业的决心,如果我用这种可有可无的进入你们学校,反而是对舞蹈的一种亵渎。”
得到秦旦旦的回绝,仲老先生有些失望,随后便不再说什么。
☆、又见面
又过了一会,姚玉芬带着得她心意的弟子林芷夏一起过来。
看见仲华老先生的时候非常激动,“仲老先生您好,我是跳现代芭蕾的姚玉芬,您是我们舞蹈界的泰斗,今天非常高兴能够在这里见到您!”
姚玉芬穿着得体,妆容精致,看向仲华老先生的眼神透着崇敬仰慕,摆足了一个晚辈该有的姿态,跟在她后面的林芷夏亦是低下她平日高贵的头颅,微微颔首,望向仲华老先生充满敬意。
小谈了几句,姚玉芬表露出此行的目的,微笑着将自己的得意弟子推到老先生面前,“老先生您看看,这是我的弟子林芷夏,这孩子在芭蕾上特别有天赋,已经参加了好几次舞蹈大赛,也拿了点小奖,以后还请仲老先生多多看顾。”
仲华老先生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这种事太多了,面部表情很淡然,他不过分热情也不过分冷淡的跟姚玉芬交谈了几句,然后稍微夸了一下林芷夏,直把姚玉芬高兴得红光满面带着林芷夏高高兴兴的离开。
在此期间,秦旦旦一边跟着蒋琴练舞,一边带着点八卦的心思小心翼翼的瞥向那边,突然,不欺然的与林芷夏狠厉的目光对上,她心头一凛,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眉头蹙了蹙。
秦旦旦也听到消息,林芷夏同她一样要破例参加‘莲花杯’,按道理来说林芷夏只是一个高中生,除了秦旦旦这样被仲老先生特别邀请的,并没有可能参加专业级别的‘莲花杯’比赛。
秦旦旦没有多事的开口问,倒是中午吃午饭的时候,仲老先生主动提及。
他老人家乐乐呵呵的问秦旦旦,“姚玉芬身边那个叫林芷夏的弟子,你觉得她跳舞怎么样?”
秦旦旦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然后放下,想了想认真评价道,“天赋还可以,实力还没到专业级别,动作衔接之间有些滞涩,想要拿奖应该有些困难。”
仲老先生听得一愣,随即哈哈一笑,看着秦旦旦眼睛越发冒着光,“小秦啊小秦,我叫你说说人家女孩子的舞跳的好不好看,你讲这么细致,我都没法子分析一遍跟你炫耀了,好为人师的我可怎么办吆!”
秦旦旦握着筷子满脸无奈。
哪知仲华老先生继续道,“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简单,就说刚才那孩子,小小年纪竟然已经参加多次舞蹈大赛,并且得奖,而你呢,更加不可小看啊。”说着,老人家意味深长的笑了。
蒋琴则目光复杂的看了秦旦旦一眼,继续给仲老先生舀汤。
每天早出晚归的训练日子对秦旦旦来说单调而又充足,眼看数十天的训练就要结束,这段时间秦旦旦除了饭量越来越大,胃口越来越好之外,一天到晚除了跳舞就是跳舞,如若不是还有她体内成年人的灵魂压制住,她真的可能要疯,毕竟仲老对舞蹈一丝不苟精益求精的态度,真是龟毛到了极点。
最后一天晚上六点的时候训练结束,排练也正式到此为止,三人一起下楼梯,刚好遇到姚玉芬师徒俩,虽然双方在同一栋大楼,可毕竟为了注意点不惹人嫌,姚玉芬一直克制着去叨扰老先生,如此说来,姚玉芬这十几天来难得遇见仲老,惊喜送上门,自然不会放过,眼睛一亮,姿态优雅的追上仲老先生,先是装模作样一本正经的跟老先生探讨了些舞蹈的问题,最后慢慢露出狐狸尾巴,提出明天中午一起出顿饭的事。
秦旦旦自然不想同林芷夏一个饭桌,那样她肯定吃不下饭,但她如今只是一个学生,没有任何话语权,仲老先生才是真正做主的人,只好跟在一边默不作声低头祈求仲老能够听到她的心声。
然而仲老跟秦旦旦显然不可能做到心有灵犀,他老人家非常爽快的答应了姚玉芬的邀请,还特意指明秦旦旦明天跟他们一起,说是这么长时间都没能好好聚一聚,最后一天不管怎样都要好好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