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但每隔一段时日,可将圣上之情告知于我。”曹操道。
嘿!这就成了曹操安排在皇宫的一颗棋子了,王宝玉接过令牌,告别了曹操,回到了府上。一天之后,铁青着脸的穆顺又来了,宣读圣旨,皇上任命王宝玉为圣驾伴郎,可佩剑在宫中自由行走。
加上任抚远巡察使的那份圣旨,王宝玉现在手里已经有四份圣旨了,换做现代全都是古董,可这玩意眼下还真是不值钱,心情不爽的王宝玉,不免拿着圣旨去跟蔡文姬倒苦水。
蔡文姬跟王宝玉看问题的观点并不一样,她可是苦水中泡出来了的,实在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苦难比得过自己曾经的经历?
蔡文姬首先夸奖圣旨上的字写得漂亮,随后又说道:“宝玉,男儿在世,欲成就大事儿,本就如履薄冰,忍耐一下,终有云开月明时。”
“我也没想做大事儿,就是想回家,咋就这么难呢?”王宝玉眉头拧成了一个大疙瘩。
蔡文姬微微一笑,伸出玉手,轻轻揉了揉王宝玉的眉头,说道:“这般样子,却似年老许多。”
“我本来就比你大。”王宝玉道。
蔡文姬全当做没听见这句话,幽幽叹气道:“当日我夫君早亡,又被匈奴掳去,一路绳索缚身,苦痛奔走,生不如死。后在刘豹处,日日欺凌羞辱,更常被其鞭打辱骂,恍然十几年。”
“文姬,不要说这些了,我听了心里难受。”王宝玉真心的说道。
“我心如死灰,每日都盼着能有狼把我叼走吃掉,了却这一生罪孽,但就在绝望之际,你来到我身边,说服刘豹,终于能让我回归中原。宝玉,十几年啊,回家之路何其漫长!即便回家,仍有两子让我终生牵挂,苦不堪言。若照你所言,你为回家之事,亦不过奔劳几年而已,期间却大有作为,衣食无忧,更有佳人相伴,比起我来,不知幸运几何。宝玉,你若信我,便听我一言,处事隐忍,方为上策。”蔡文姬动之以情的说道。
王宝玉忍不住拉住蔡文姬的手,动情说道:“文姬,你受了太多苦了,放心,今后只要有我在,便不会再让你受一丁点委屈。”
“宝玉,我信你,眼下我只有你才可以依赖,莫要让我再去苦海轮回。”
“不会的!”
蔡文姬的话让王宝玉的心情开朗了许多,相比蔡文姬,自己遭受的这点苦根本算不了什么,再说了,只是去陪皇上玩,说错做错点什么事情,还有曹操在后面撑着又不是掉脑袋。
皇家最大的忌讳还不是礼数,而是结党隐私,拉帮结派,王宝玉除了曹操,并没有私交其他大臣,还算是清白,只要以后凡事儿小心一点就是。
想通了,也就不烦了,王宝玉在家呆了两天后,穿上了新衣服,腰挎屠龙刀,振作精神,坐上府内专用的牛车,向着皇宫而去。
手持专用令牌,一路畅通,王宝玉在一个小太监的殷勤引路下,穿过了长长的街道和走廊,终于来了一处布满假山小桥亭台流水的地方,正是皇上所谓的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