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次让你猜中了,本来这酒是准备晚餐时喝的,刚才做这道沙嗲炒粉的时候,我顺手用了一些。”
周易说得虽然轻描淡写,其实他在品尝了何文秀的沙嗲炒粉时,脑中就已经有了改良的配方,要冲破这道炒粉的极致、达到食道的极致,就必须有新的调味方式,而刚刚出窖的白酒,正好合适。
只不过他在做菜时手法极快,就连何夫人都不曾看到;而且凭他对‘和味’的理解和掌控,炒粉中加入的白酒数量刚好,加入后就立即与食材、酱料的味道成功融合,就算是何文秀也没吃出酒味来。
这就是所谓的‘辅味无形、主味鲜活’,只有厨艺到达巅峰的顶级厨师才能有这份造诣。
“周先生,我能尝尝你的酒麽?”
见到周易笑嘻嘻地从怀中取出了两斤装的不锈钢便携酒壶,何文秀有些信了,可他心里实在是好奇,忍不住开口讨起了酒喝。
“我说何大老板,要喝酒没问题,可这桌上连几道像样的菜都没有,难道要大家光吃粉啊?”
小花同志早就饿了,这两份炒粉就是做出了花来,也还是不够解馋啊?他想的可是大餐。
“对对,各位想吃什么,我立刻吩咐厨房去做”
华裔美妇忙将菜谱递了过来。
这一餐就是周易的战利品,众人自然不会客气。朱小花接过菜单,一口气点了辣椒螃蟹、黑胡椒螃蟹、海南鸡饭、娘惹粽子、黑壳果鸡等一大堆本邦有名的菜肴,看得柳絮和‘花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跟着点了两笼鹅肝小笼包和一大份蘑菇汤。
很快服务员就将菜肴上齐了,还特别拿来了一个景泰蓝鹤嘴儿的酒壶和一套酒杯,周易打开便携酒壶,将带来的白酒倒进鹤嘴壶中,吩咐服务员拿去烫了,还特别交代只烫到温热就好。
在周易倒酒的时候,众人都紧紧盯着酒液看,只见这酒液隐隐透出一种天青色,就仿佛刚被雨水洗过的蓝天一样。最奇的还是在周易倒酒的过程中,众人竟然丝毫闻不到酒气,不像普通的白酒,如果是廉价货色就会酒气冲鼻、若是好酒也有扑鼻的窖香,周易这酒如果不是颜色奇特,闻起来简直就跟白水没啥区别。
“老三,可馋死我了,你这酒叫什么名字啊?”
朱小花虽然饿坏了,可因为牵挂这酒,硬是没怎么吃东西,就连柳絮和‘花朵’都对周易的白酒无比期待,连早就心仪的鹅肝小笼包都没有吃。
“呵呵,你急什么,等尝过之后我再告诉你酒的名字,看看我这个名字起的好不好。”
“我擦,你太会吊人胃口了。”朱小花很是愤然,这段时间他可是经常被周易这样折磨。
好容易等到服务员把烫好的酒端来,刚倒上酒,朱小花就迫不及待地一口闷了,何文秀和柳絮她们的动作也不慢,都是在第一时间品尝了这种无名美酒,就连何夫人美秾都无法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也跟着喝了半杯。
“这是这就是刚才的感觉啊,不过更猛烈了十倍,太舒服了!”
一杯酒下肚,众人脸上的表情丰富极了,鼻子眼睛嘴巴都在这种无边的享受中挤在了一起,瞬间额头就布满了密集的汗珠,紧紧抿着嘴,在几分钟后才突然呼出一口长气。
何文秀这样文静的一个人,居然也狠狠拍了一把桌子:“周先生果然没骗我,也只有这样的酒,才能让沙嗲炒粉突破到食道的极致,这酒真是太妙了。”
众人无不点头,正是这种感觉啊,就像那份沙嗲炒粉一样,这酒中也赫然分出两种口感,一种辛辣刺激,仿佛要刺激的人发疯流泪,一种却是醇厚堂正,最种将辛辣刺激的感觉完全包容,形成一种堂正温暖的能量,让人飘飘欲仙。
这哪里是酒,简直就是玉液琼浆,仙人才有资格喝到的妙物儿啊
抢啊!在场的甭管是何文秀这样的大厨,还是柳絮这个小家碧玉般的羞涩女孩,全疯了,你争我夺,不一会儿就把两斤白酒喝光了。
“呃”朱小花打了个酒嗝,双手挑起大拇指道:“老三,快说吧,这酒叫啥名?我预定了!”
周易白了他一眼:“将相和。”
“将相和?”
何文秀激动地一拍桌子:“酒好,名字更好。哈哈,古时有上将军廉颇,性如烈火,屡次挑衅上大夫蔺相如,可蔺相如却宽厚以待,最终让廉颇心服口服,从此赵国文有蔺相如、武有廉颇,文武齐心,强秦不敢犯也好名字,周先生真是太了不起了,能酿出这样的美酒固然难,可能起出这样的好名字,就更是难上加难了,佩服,佩服。”
这位顶级大厨平时话不多,想不到一喝了酒却是滔滔不绝,而且对华夏文化还十分熟悉,说起典故来如数家珍一样。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