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严厉的打击下,使得玉米和地瓜的传播一直在朝廷的控制之内,只不过后来当变法开始后,全国各地都受到变法的影响,南方的屯田自然也不例外,屯田的官员几乎被换了一茬,而且新上任的官员全都把精力放在变法上,对于玉米和地瓜的监控自然也就放松了。
虽然王安石的变法最后以失败告终,但也正是在这短短的几年里,使得地瓜和玉米在南方几乎是爆炸性的增长,人的本性就是这样,你越是藏着掖着不想见人的东西,别人也就越想知道,玉米和地瓜一直被朝廷禁止私人种植,结果在监控松弛下来后,反倒是引得无数人争相种植,这个速度简直比朝廷大力推广的速度还要快,最后当变法几近停止下来时,玉米和地瓜早就遍布整个南方,并且开始向北方大地蔓延了。
正所谓法不责众,当玉米和地瓜的种植人数达到如此惊人的规模时,朝廷的法令也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更何况玉米和地瓜还是高产作物,一亩地的产量足足比水稻或小麦高上数倍,特别是地瓜不择地,连许多作物无法生长的盐碱地也可以种植,当然产量肯定要低得多,但也总比什么都不种要强。
在这种情况下,玉米和地瓜向北方的蔓延速度也是极快,特别是地瓜更受一些贫民的欢迎,结果就出现了赵颜在渡口看到的情况,本来朝廷还想借助黄河天险挡住地瓜的蔓延势头,可惜现在看来还是失败了,黄河北岸已经出现了地瓜的种植,估计最迟一年,地瓜就会被传到辽国,至于玉米肯定也不会太远。
想到这里,赵颜也不禁无奈的叹息一声,当下对陈升之问道:“陈相,对于地瓜向北传播这件事,你们有没有什么看法?”
听到赵颜问起自己的意见,陈升之却是苦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已经不是人力可以阻止得了,哪怕是朝廷动用军队,恐怕也只能暂缓地瓜的传播罢了。
就在赵颜头痛之时,只见司马光忽然跳出来再次对变法派朝廷攻击道:“摄政,老臣要参奏王安石与吕惠卿等一众变法派,正是因为他们以变法为名,行乱政之事,这才导致玉米与地瓜这两种高产作物传播开来,若是日后传到辽国,更会使得辽国国力大增,所以王安石与吕惠卿等人所犯下的罪行简直与资敌无异,还请摄政治他们之罪!”
“司马相公此言差矣,当年变法虽然有些许疏漏,但这段时间经过摄政的改良之后,终于达到了我们预想的效果,由此可知我们的变法也是在为改变大宋而努力,何来乱政之说?”这时吕惠卿急忙为自己辩解道,王安石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可不想让司马光把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哼,是不是乱政自有天下人评说,你们去外面找个人问一问,看看别人都是怎么骂你们的!”司马光却是再次怒声道,他对变法由支持到反对之后,整个人也似乎走入到一个极端,对于与变法有关的任何人和事都抱着巨大的敌意。
看到司马光与吕惠卿又因为变法的事吵起来,赵颜也感到有些烦躁,刚想制止他们,不过这时忽然只见一个宫中的内侍小跑着进来,然后在赵颜耳边轻语了几句,结果赵颜也是脸色大变,当即扔下一句“此事日后再议”,然后就急匆匆的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