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而韧的发丝,在脱离男人身体的刹那,变成一片剔透的鳞。
男人本能地狂躁,掐住宝宝睡衣上装饰用的绒毛球球,一把薅秃!
“球球!”宝宝哭到五官集结,“球球!呜哇哇哇哇!”
“你先拽我的,”男人气势汹汹,跟个小婴儿骂骂咧咧地掰扯,“别哭了,你他妈先拽我头发,你还有理了……”见说不通,绷着俊脸把绒毛球球塞回小手心,“还你,操!”
“啵唧——噗。”宝宝泪流满面地冲男人喷出一个口水泡泡。
“没完了?”男人河豚般鼓起腮帮子,双指猛一掐脸,冲宝宝噗了个大的。
宝宝不甘示弱:“啵唧——噗!”
男人:“噗!噗!”
宝宝:“啵唧……”
男人:“噗!噗!噗!”
宝宝:“啵……”
男人丧心病狂:“噗噗噗噗噗噗噗噗!”
宝宝惊了,痴呆状,任口水驰骋并滴落在小花围嘴上,甚至忘记凝水成泡。
男人薄唇微扬,于冷峻中透出一抹喜色。
赢了。
宝宝从未见过如此丧心病狂的成年人,面团儿身体在摇摇床上滚来滚去,哭得直尥蹶子。
“宝宝怎么了?”保姆午睡被搅扰,披头散发地闯进卧室。
上一秒还在欺负小孩儿的男人如幻影般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