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寒,你别管我,我皮厚,挨打一下其实没什么的,所以你就当作没有看见,还是快点走吧!”沈佳佳狼狈的劝说着,反正自己挨她们整也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所以说习惯了就好。
“听见没有,人家被欺负的人都没有意见,你强出头个什么劲啊!”余曼完全是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双手抱于胸前,嚣张的看着米寒,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是哪里冒出来的,全班就她不买自己的面子,还一副故作深沉的样子,怎么看就怎么的不爽得很。
米寒不愿多说,跟这样的人根本就是理论不清的,所以她直接的伸手去拉沈佳佳,就看她们愿不愿意放手,如果说放了的话那最好,这样也就不用自己浪费力气了,但如果不放的话,那么不好意思,她的拳头可也是照样不认人的,只不过是几个学渣而已,就妄想着成帮结派的充当老大,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
“既然有人要强出头,那么我们便成全人家好了,姐妹们,你们说是不是啊!”余曼一早就看米寒不顺眼了,当初还以为她是一个空降人员,怎么说都应该是有着很好的背景才对,可是经过这一段时间的观察才发现也只不过是一个坐公车的穷酸女而已,还真的以为自己有多么的高大上呢?
“那当然,我们这可是学雷锋。”几个女人附和着余曼,因为她出身豪门,所以跟着她总会得到些蝇头小利之类的东西,因此都特别的爱拍她的马屁。
“这么的爱做好事,不如去慰劳一下外面那些饥渴的男人吧!我们就不劳你们侍候了。”米寒嘲讽的奚落着她们,一个个都长得人模狗样的,却偏偏都不爱学好,也不知道用着父母的钱都在干些什么了,虽然说她以前是小太妹不假,但可从来都不欺老凌弱。
“贱、女人,你说什么?把我们当作什么了。”余曼说着就气恼的伸手打向米寒,却毫无悬念的被一手给捏住了手腕。
“要打我,你也不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还有,‘贱、女人’这三个字还回去给你,仗着自己的优势去欺负别人,也不觉得自损身价。”米寒用力的甩开了她的手,她米寒出身本就于道上,虽然常常会发生打架斗殴不假,但可从来没有被人给扇过耳光,所以说就凭这个女人,想要打自己,说真的,还不够格呢?
“你别太嚣张,不是还有我们吗?”另外的几个女人看见余曼受欺负,这还得了,通通的把苗头给对准了米寒,也就再也无暇去顾及到沈佳佳了。
“哼!一群乌合之众而已,我可先说了,伤残概不负责,所以要是不想受皮肉之苦的话,我劝你们还是好自为之。”米寒的全身都是一阵的冰冷,给这冬天的气温还要让人觉得寒意逼人。
大家一看她的架势,也都开始犹豫不决了起来,毕竟她们只是喜欢拉帮结派而已,所以在米寒那冷酷的目光之下变得有些的畏首畏脑起来。
“一群废物。”余曼咬了咬牙,愤然而去,因为她的手腕刚刚可是被米寒捏得生疼,所以不敢真的跟她起冲突。
“哼!这次我们就先放过了你们两个,下次的话可就没有这么的好运了。”几人骂骂咧咧的跟着离开,虽然很是不甘心,但在米寒那迫人的视线之下又不敢真的对她动手,说白了,也只不过是几个欺软怕硬的嚣张女人而已。
米寒嗤笑了声,看着她们落荒而去,她米寒从来就不接受别人的挑衅,所以想要打架的话,只要放马过来就可,她绝不会轻皱一下眉头。
“佳佳,你没事吧!”伸手把她给扶了起来,再顺便的拿开她身上沾染着的草芥。
“我没事,只是你今天这样公然的得罪了她们,指不定改天怎么的报复我们呢?”沈佳佳自己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其实这样莫名的被她们拦住加以侮辱,她一早就已经习惯了,也就无非是疼上几天而已,真的不会要了自己的命,可是这会儿却不敢保证了,因为她刚刚可是发现余曼离开的时候那眼神有多么的阴险毒辣,都说最毒女人心,尤其是像她这样的蛇蝎美人,那可是其中之最。
“没事,以后她们要是敢欺负你的话,直接的告诉我就可以了,这里可是学院,而不是帮派,由不得她们如此的任意妄为。”深冬的校园有着几分的萧条冷瑟,尤其是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更显寒意凛然。
“那有什么办法,她们有钱人都这样,总喜欢欺负人,再说了,我们家只是普通的家庭,跟她们可是没得比较的。”沈佳佳有几分的无奈,自己不但长相一般,还是一个穷人,所以被她们欺负也是理所当然的。
“有钱人又怎么样,有钱人就能仗势欺人了吗?还有你的想法观念也该改改,贫穷并不是你的错,所以没有必要活得如此的自卑没落,整天都对她们逆来顺受的。”米寒还真的是被她那愚昧的想法给气死,这么笨的女人都有,如果说不是因为看她可怜的话,她还真的不想管她的闲事,毕竟她米寒本身就不是什么善良之人,所以完全没必要去管他人的死活,只要过好自己的生活即可,也许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是自私而又冷血的,但生在这样的一个社会,人情冷暖本来就是这么的漠然。
“我那不是因为不想惹事吗?再说了,在这个社会,有钱的就是老大,所以像我这么弱小的群体,也只能是得过且过了。”沈佳佳很认命的说着,因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家没有钱,所以玩不起有钱人的那一种有钱就能使鬼推磨的高端游戏,毕竟一旦出了什么事之后,别人都可以用钱去解决,而自己呢?只能是受罪的命,所以说,这样的一种社会现实,她已经早就给认识到了。
米寒的嘴唇懦动了下,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对于沈佳佳的说辞,她发现自己竟然无力反驳,毕竟她说得很对,这个世界就这样,有钱人所过的往往都是高人一等的生活,而像沈佳佳那样的贫穷之人,只能是很卑微的活着,这不是在对自己认命,而是在对这个世界做出了妥协。
在经历过了这么的一件事情之后,米寒跟余曼的仇恨算是给结下了,所以那女人总是隔三差五的给她找点小麻烦,不是在她的书桌里放上活老鼠,就是在她的凳子上涂上油漆之类的东西,而这么幼稚的一种行为,她每次都只是一笑置之,毫无压力的给一一的破解掉了,突然发现,其实这样的一种校园生活也很不错,还不至于会太过的无聊不是吗?毕竟每天都有着那么多的小意外在等着自己去探险。
“罗昊,我这个星期天要跟同学去外地写生,所以提前的跟你说一声。”在从穆宅回来的路上,米寒兴致勃勃的说着,虽然知道能到得回应的机会很小,但她还是期盼能得到他的关注。
“知道了。”回答得很是简洁,一如他一贯的样子,所以外人看来并没有什么不对,但对于身为妻子的米寒来说,还是感觉到了受伤,因为他就连佯装关心的询问一下都不曾。
一路沉默无言,米寒觉得在这些琐碎的日常之中开始慢慢的迷失自己,抬头间,早已不见那一个驾驶着机车无忧无虑地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的轻狂身影,有的只是黄昏过后眺望远方的那一道寂寥风景线。
冷淡的婚姻生活磨平了她作为少女的那一种尖锐的菱角,在跌跌撞撞中变得越来越成熟起来,也越来越寂寥沉静,眼里不再有往日的热情,变得如水般的平淡。
这样的一个她,任谁看了都发觉到了她的异常,就连罗昊这样对她漠不关心的一个人,也察觉到了她的改变。
“你有心事。”这一天,当米寒在花园的秋千上静坐不语的时候,罗昊突然的出现在了她的身边,带着疑虑的问道。
“你关心吗?”米寒反问着他,她是爱他不假,但继续这样下去的话,她相信终有一天也会像自己的菱角般,一并的被生活给磨平了去。
“我可以不关心吗?妈都问到我的身上来了。”罗昊凝视着她,如果说不是因为刚刚被说了一顿的话,他才懒得关心她的事情呢?
“我就知道,原来是妈的原因,所以你才会象征性的问我一下,其实你真的可以不必在意,毕竟我对你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挂名的妻子而已,估计在你的心里,就连一个陌生人都要来得给我重要吧!”米寒紧咬着唇,抬头看了下天,努力的逼回了自己的泪水,她不能哭,尤其是在他的面前,所以她一定要咬紧牙关的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