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提,她也依然横在我们中间,这个是不争的事实,难道你敢说自己在面对着她的时候真的能做到不起一丝的涟漪吗?”因为失去了冷傲风的支撑,不可幸免的让她倾斜的倒在了沙滩之上,披着的外套也不可幸免的滑落在一旁。
“如果你要这样的想我,那么相对你而言,就算我作出再多的解释也是徒然。”冷傲风真的不想生气,可是在做了那么多徒劳无功的事情之后,他真的是很泄气。
“我就知道,你连解释都不屑,也罢,我们本来就不是因为相爱而结的婚,所以也无需要做到对谁而忠诚。”上官楚楚从沙堆站起,拍了拍衣裙上的沙子,也不去捡地上的那件外套,失神的从他的身边越过。
“上官楚楚,你是不是对我动情了。”冷傲风的话随着海藻的气息缓缓而来,让上官楚楚不由得停下了脚步,两人背面而站,谁也无法看到对方此刻的那抹哀伤。
“嗤!你觉得可能吗?”上官楚楚自嘲的一笑,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又岂会把自己的心给赤裸裸的呈现在他的面前而任意踩踏呢?
“这样就最好不过了,千万别爱上我,就怕你想要的我会给不起。”酸涩的闭了一下眼眸,虽然一早就知道了会得到这样的答案,可还是免不了的感到难受,明明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可却违心的说着残忍的话。
“放心,我并不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所以绝不会去强求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颗清泪缓缓而下,歪头的向后斜睨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不由得紧咬朱唇,快步的离开这一片伤心的海滩。
冷傲风吞咽了一下口水,最终转身远远的跟上她的步伐,只是当看见她的身子并非是向自己的车子而去之时,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急急的迎了上去,一把便抓住了她的手腕。
“上官楚楚,你这是在跟我闹吗?”如果说之前的他还能谨记着欧阳瑞西的劝告的话,那么在历经了刚才的那一番对白之后也早已荡然无存了。
“放开我,你觉得我是那种爱无理取闹的人吗?”上官楚楚甩开他的手,连身也没回,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你现在所有的举止都在告诉我,你,这是在借题发挥。”冷傲风暗咬银牙,淡漠的看着她此时那倔强的背影。
“随你怎么想,就像你刚刚所说的,如若你在心里就给我定了罪,那么再多的解释也只不过会演变成狡辩而已。”上官楚楚说着再转头轻睨了一眼,最终抬步向前走去。
冷傲风停留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远的身影,突然感觉到特别的无力,如果说自己真的能够做到对她不屑一顾的话,现今也就不用如此的为难了,他大可以一走了之,管她是真的跟自己闹脾气还是一时的任性妄为,他都会视若无睹。
夜晚的海边有些昏暗,也有些诡异,可悲伤中的上官楚楚顾不上这些,只是很执着的往前走去,就算前面有着豺狼虎豹,也无法阻挡她的脚步,因为背后对她来说就是一个万劫不复的深渊,她不能退,也无路可退。
海风就像个调皮的精灵般,吹乱了她的发丝,也遮掩住了她脸上的苦涩,却无法拂去她内心那窒息般的疼痛,是否在爱情这样的拉力赛中,最先爱上的那一个总会被伤得体无完肤,看看瑞西跟穆季云,不就是其中最好的例子吗?
如果时间可以倒置,她真的不希望遇上他,因为他就像一杯毒药般,在慢慢的吞噬着她的所有感官,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稍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她为此而惊惧不已。
从来就不羡慕别人的儿女情长,可一旦被自己所遇上,竟然是如此揪心抓肺的一种待遇,也就是直到这时,她才骤然的明白了欧阳瑞西当年人神俱伤的狼狈。
一束车灯自后方直射而来,照亮了她脚下那坎坷不平的小路,却无法照亮她内心深处的黯然神伤,微微的往边上靠了靠,并没有要挡着路的意思,可后面的车灯并没有越过自己而去,反倒是戛然的在自己的身边停了下来。
“上车。”冷傲风阴冷的声音传了过来,副驾驶的门也已被他打开。”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上官楚楚执拗的冷睨了他一眼,继续的往前走去,一刻都不带停留。
“这么远的路,你确定自己要走着回去。”冷傲风牙龈紧咬,俊脸之上全是阴寒的霾气。
“我确定,所以不用你管。”自己心里明明不是要这样子的,可却怎么也管不住那倔犟的嘴。
“好,既然这样,我再坚持下去倒是显得我在强求你了。”冷傲风生气的关上了车门,踩下油门疾驰而去,不用自己管是吗?他倒要看看她能继续倔犟到几时。
上官楚楚的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停下了脚步看着那越来越远的车灯,最终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而她却不可抑制的蹲下了身子,把头埋在双腿之间轻声的啜泣起来。
他说过不会再扔下自己不管的,可他还是就这么的一走了之了,原来男人的话真的是一点也不可信,自己不跟他走,难道他就不能再恳求多几次吗?难道他不知道女人在这样的时候往往都是变相的撒娇吗?
想来他真的不懂,要不也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给撂在了这里,怪只怪他们之间不是恋人的关系,虽然已经是夫妻,却连情侣都算不上,这样的身份竟然是如此的尴尬,而自己真的能给秦可儿略胜一筹吗?
s市的海边比较偏僻,也离公路有一些的距离,所以在这样的一个漆黑的夜里,除了天际悬挂着的小月牙儿之外,周围都处在了一片的黑暗之中,上官楚楚抬起婆娑的泪眼之时,所接触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不由得让她全身都感到毛骨悚然了起来。
疾步而走,心里的惧怕感在一点点的蔓延开来,以致脚步变得有些的踉跄,一不小心,就被小石头给绊了一下,狠狠的摔趴在了砂石路上,可她却管不了手心所传来的刺痛感,爬起来继续的往公路上走去,只要走上了公路,她就可以打的自己回去了。
上官楚楚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的挫败无助过,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脆弱过,她一直就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现在却满脸都是白花花的泪痕,知道那个男人冷酷,却没有想到他是如此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