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事情跟你妈妈有关,所以想先听一下你对她是一种怎样的印象。”如果可以选择,他真的不愿意让她去承受这样的一种伤害,可是她有权利知道自己母亲的死因,毕竟纸总是包不住火的,与其让她到时候自己知道,还不如由他来亲自的告诉她,至少这样还有自己在身边给她依靠不是吗?
“在我的记忆里,母亲是一个很美丽温柔的女子,有着很古典的高贵神韵,举手投足间都会很自然的流露出豪门贵族的那一种优雅的气质,这些是我怎么学也学不来的一种境界,她对每一个人都会笑容相对,总让我情不自禁的融化在她的暖暖爱意里,是我心中的那一束永不磨灭的阳光。”
一说到自己的母亲,欧阳瑞西的脸上就泛起了幸福的笑容,虽然很淡,但足以说明她对自己的妈妈有着多么浓烈的想念跟仰慕,从她此刻那沉醉在往事的回忆之中就不难看出来这一点。
“听你这么的一说,我倒是也对她感觉到好奇了起来,那该是一个怎样倾国倾城的漂亮女子,才会让你对她有着这么高的评价。”其实穆季云更想知道的是既然自己的岳母是一个如此的奇女子,为何欧阳连城会背叛了她而跟莫雅萍那样的低俗之人在一起呢?这一点是他始终未明的一个疑团,想来这个答案也就只有欧阳连城自己的心里才知道了。
“嗯!妈妈的美是我这一辈子从来都没有在别的女人身上所见到过的,淡雅中带着一抹轻愁,高贵中带着一股亲切,有着古代美女的娇柔,也有着现代女子的强韧跟时尚感,是一个从内到外都透着气质美的女性。”
只有在说着自己母亲的时候,欧阳瑞西才会全身都洋溢着兴奋的光芒,这样的一种别样的神态,那是穆季云从来就没有看见过的一种美丽娇态。
“那你对妈妈的意外死亡有没有过一丝的质疑。”穆季云试探性的问道,眼里同时的闪过一丝担忧,很是期待她会作出怎样的回答。
“质疑吗?那时候我还小,根本就不知道死亡所代表着的是什么,所以也就根本不会去考虑关于这一方面的事情,后来一年年的长大了,虽然偶尔也会冒出来过那样的想法,但是却从来没有深究过,怎么,难道你知道些什么吗?”
欧阳瑞西疑惑的凝视着他,该不会这就是他现在要跟自己所说的问题吧!听他的意思,自己的母亲并不是死于意外事故那么的简单,还有着别的不为人知的因素在其中,而这些因素又跟莫雅萍有着什么直接的联系呢?要不他今天早上为什么一定要自己先放了她们呢?一瞬间,无数个疑问同时的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的打转着,让她不知道该从哪一个先入手,只能以一副更加迷茫的表情来看着他。
“我是知道那么的一点,但是希望你听了后别太激动,这一点你能答应我吗?”穆季云圈住她腰身的手越发的用力了起来,因为他知道自己将要说出来的事实会给她带来多大的震撼感,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漫长的一段岁月,但是以她对自己母亲所流露出来的那一种深深的眷恋感来看,这对她来说确实是太过于的无情了点。
“穆季云,你别这样,你这样我会觉得害怕。”欧阳瑞西的脸色因为对未知事情的一种恐惧而变得异常的苍白,不知道他将要告诉自己的会是一件怎么残忍的事实,以至于让他绕了那么大的一个圈才把事情给说到正题之上,以他一贯的果断抉择,这是很反常的一种举动,而正是他的这一种小心谨慎让她感觉到了事情的严峻性。
“没事,永远都别忘了,你,还有着我,所以接下来一定要保持冷静的听我把整件事给说完可好。”现在的穆季云觉得自己就是一个侩子手,残忍的砍杀着她的所有感知,把她给推进了一个恐惧的深渊之中而无法跳跃出来,所以尽可能的通过别的方式去安抚着她的情绪,不停的在她的唇边落下细碎的轻吻,是那样的温柔,又是那样的怜惜。
“说吧!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我都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我如果连最起码的自制力都没有的话,我又怎么能去带领自己的团队呢?”轻扯了一下唇角,本想给他一个安慰式的笑容,却发现怎么也扬不起自己所想要的那一种美丽的弧度,倒是给哭好不了多少。
“如果说妈是被别人有意制造出来的意外事故,是属于一场有预谋的谋杀,你会怎么想。”穆季云的眼里尽是担心,目光更是不敢对上她那明显的被惊吓到了的眼眸,因为那会让自己不忍心再接着往下继续的说下去。
“你这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可是你不觉得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吗?”欧阳瑞西颤抖着双唇,很难消化掉他所告诉自己的是如此一个恐怖的事实,如果真的是那样,有谁会那么的狠心,竟然会对一个那么善良的女人下了黑手,杀害了这么婉约得犹如出尘般的一个玲珑女子,难道说他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吗?
“你觉得我会拿这么重要的事情来跟你开玩笑吗?我是这么的一个分不清孰轻孰重的人吗?”其实他给谁都希望自己这是玩笑话,如此一来的话她也不至于会被伤得那么的深,可惜的是这并不是玩笑,而是真实存在着的一个残酷事件。
“那一个人是谁,可别告诉我是跟欧阳连城有关。”欧阳瑞西惨白着小脸,很害怕真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如果真的是那样的一种情形,那么她可该怎么办才好,一个是自己已经过世了的母亲,一个是从来就不待见自己的父亲,这两者之间她该如何的权衡,又该如何的去作出抉择,这些都是她害怕去面对的一个选择题,因为无论选了那一方,对她来说都注定了是一种伤害。
“虽然说没有直接的关系,但是有着间接的联系。”说到这里,穆季云就没有继续的往下说,因为他知道以欧阳瑞西的聪明才智不可能想不到那一个人是谁,只要稍微的点一下她就能把整件事给联系起来。
“是她,可是为什么。”欧阳瑞西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眼里氤氲着薄薄的一层水雾,却很倔犟的没有让它夺眶而出,只是抓着穆季云的手用力的紧捏着,忘记了这个男人对自己来说是多么宝贝着的一件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