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工作总能让时间过得很快,而这些对穆季云现在的境况来说是最好不过的了,所以当床边的电话响起之时,他也只是拿起来便滑开了接听键,就连是谁打来的都没有过多的关注到。
“喂,哪位。”这就是穆公子的特有方式,没有欧阳瑞西的礼貌问候,更没有自报家门的那一种谦谦风范,更多的是张扬而又不显得过火的浑然天成气度,虽然在接听着电话,可是眼神依然的专注在那一份份的报告之上。
欧阳瑞西听到这话眉心轻锁了起来,他不应该这样问自己才对的啊!难道说自己的号码对他来说是完全陌生着的吗?要不怎么可能会问自己是谁呢?这可一点都不像他的个性,唯一可以解释的便是他正在忙着某件事情,所以压根的就没有注意看来电显示便接听了电话,只是他一个病人,又有什么事是能让他如此专心的呢?无数个问号在欧阳瑞西的脑海里跃然而出。
“你在忙什么?”欧阳瑞西放下手里的文件,把身子靠向椅背,很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忙工作。”语言很简洁,一问一答,丝毫也没有把注意力给从文件之上转移到这通电话上来。
“工作,什么工作。”欧阳瑞西那清澈的眼眸危险的眯起,就连走路显得还困难无比的人,他竟然敢跟自己说在工作,难道是想不要命了不成。
“呃!老婆,是你啊!没有工作,刚只是跟罗昊在说话而已。”穆季云被欧阳瑞西那突然加大的音量给拧回了心神,急忙的替自己刚才的失言而在做着补救的措施。
“穆季云,你觉得我就那么容易的被忽悠过去。”欧阳瑞西玩弄着手里的金笔,摆明着就是不相信他的话,如果只是跟罗昊在说话的话,怎么可能会没有看见电话是自己拨过去的呢?
“没有,我就算是忽悠谁也不敢忽悠欧阳教授你啊!怎么,你的工作不忙吗?”穆季云知道她对自己的重视程度,所以故意的岔开了话题,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我的工作那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我现在关心的是你在做什么。”怎么可能不忙呢?如果要真的不忙的话也不可能会拖到了下午才有时间给他打电话,其实她一直在想着早上的那一件事情,觉得有必要跟他说一声‘谢谢’,但是一想到他以前对自己所说过的话,她又觉得自己跟他之间并不是说一句‘谢谢’就能一笔给带过去那么的简单,所以终究没有让这两个字脱口而出。
“我,什么也没有做啊!难道说你不相信。”穆季云苦笑了一下,他可不是有意要欺骗她的,只是不想让她为了自己着急而已。
“是的,我不相信,因为你这人的本身就没有任何的信用度,我记得自己才说过不希望什么事情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你好像并没有把我的这些话给放在心上,这一点不知道你该如何的跟我解释。”
虽然知道是为了自己好,但是总会不自觉的为了他的故意隐瞒而在心里有了自己的计较,基于自己原来的约定,有了什么疑问或者是误解都要坦诚相待,所以她尊崇这个约定,不再一个人作茧自缚。
“你、已经知道了。”穆季云抿了抿唇,问得有一丝的迟疑,他就知道这个女人会兴师问罪,却没有想到会来得那么快,在自己想来怎么着也是在她下班之后才可能会问自己这个问题呢?
“是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这一次我想知道你瞒着我的理由又有多么的充分。”欧阳瑞西喝了一口茶。
“我的理由永远都只有一个,那就是做那一个为你遮风挡雨的人,不管在什么样的情况之下,我都希望受伤的那一个人绝对不会是你,这是我对你所许下的承诺。”
穆季云的眼神宛如深潭般看不见底,想来她对自己,还是有着许多的质疑的吧!不过这也不能怪她,毕竟自己以前的不良记录可是太能挑战一个人的信任度了。
“这理由确实是很有说服力,也很让我感动,但是并不代表着我会不追究你瞒着我的这一个事实,我希望能听到更能让我为之信服的理由。”
欧阳瑞西的眼眶有着些微的红润,穆季云这么的一番话落下去之后,说自己不为之动容那是不可能的,可自己的这些小心思,她并不想让他知道,否则这在以后他肯定会变得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打着为了自己好的口号而把所有的事情都瞒着自己而去悄悄的运作,这些可并不是她所乐于见到的,因为这样一来的话,给她的感觉是自己永远都不可能跟他站在同一条平衡线上去面对所有的问题,而是只能一味的享受着他呈现给自己的劳动成果,这对于一个她来说那是莫大的一种嘲笑,她不愿意自己成为那一个无用之人,更不希望躲在他的背后挥霍着他的无私付出。
“老婆,你自己也知道的不是吗?最能让你信服的理由便是我爱你,明知道我脸皮比较薄,还偏让人家说出来,讨厌。”穆季云说得一脸的娇羞,就貌似欧阳瑞西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似的,表现出一副妖娆的媚态来。
欧阳瑞西听了他的话之后,脚底一滑,差点没有从凳子之上滑落下去,就他,还脸皮薄,那这世间之上可就没有脸皮厚的人了,这么没底限的谎言也就他能说得出来,还真的是不能小看了他的无耻程度啊!还有这个‘人家’又是从哪里学来的啊!怎么就给了自己一种万年小受的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