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前锋施琅说:“我占天理,便是神鬼不忌!”
副将范承恩清醒后,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他先找到广州陆军统领张月。
广州陆军统领张月看着他脸上的两记掌印,想笑却只能憋住,说:“蠢货,奈何拳脚上也不是他的对手?!”
副将范承恩是要找他来报仇的,不是要受他指责的,脸上顿时更加紫红了。
广州陆军统领张月又说:“此事你错在先,双方又是拳脚上说话,你让大家如何帮你?此是以后再说!”
副将范承恩大惭,日夜寝食不安,心道,如此还有什么面目在广州城立足?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人,连忙让人把他从密室里放出来。
那是一个小商人打扮的人,正是平南王尚可喜曾经派他来收买他,当时副将范承恩见这广州城根本就是牢不可破的,于是想直接把他杀了,但是一想,留个后路也无妨,便把他关在密室里,这一关就是一二年了。
副将范承恩低沉着声音说道:“平南王真能让我做这广州之主吗?”
那个小商人早已经心灰意冷,以为自己必死无疑,谁曾想到,还有这样峰回路转的一天!
那个小商人连忙说:“平南王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只要大人献出北门,这广州之主世世代代都是大人一家独有了……”
副将范承恩咬紧牙关,心想,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就在一个风高月黑的夜晚,副将范承恩向平南王献出了北门……
鞑虏疯狂涌入,两方各自为战……
郑家军抵抗了一阵子,见事不可为,乘船撤退了……
广州水陆统领的两位大将,还有一干文官等人,见事不可为,乘船撤退了……
在永胜伯郑彩的书房里,他猛地一拍桌子,狠狠地骂道:“一群混蛋!”
那个人也是笑笑,说:“一百条咸鱼,竟然出卖了一座大城……”
永胜伯郑彩说:“非也,那个范承恩是天生就有反骨!你以前不是说过,那城里早先就有范承恩有投降鞑虏的传闻吗?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那个人说:“正是,先前城内有这个传闻,人人都认为是谣言,或是鞑虏的反间之计,现在看来,到是坐实了这件事情。
怪事,当初是如何传出来的呢?在下私下里也曾经打探过,无论如何也找不到蛛丝马迹……”
永胜伯郑彩喟然长叹曰:“天意啊,这就是天意!你和你的手下都撤出来了?”
那个人深揖一躬说:“谢永胜伯牵挂,除了继续与郑成功去的,与广州水陆统领们去的,剩下的人都回来了,想挡住我等离开之人,天下没有多少。”
永胜伯郑彩挥挥手说:“去吧,你的家人都被我接来了,不要在深山里吃苦了,去与家人团聚吧。”
那个人高兴地说:“谢永胜伯关照。”
说完话,转身几步便没有了踪影。
永胜伯郑彩自己给留声机上好了弦,重新放上唱针。
“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人马乱纷纷。
旌旗招展空翻影,却原来是司马发来的兵。
我也曾命人去打听,打听得司马你带兵正往西行。
一来是马谡无谋少才能,二来是将帅不和就失街亭。
你连得三城多侥幸,贪而无厌你又夺我西城。
我诸葛在敌楼把驾等,等候了司马你到此咱们谈呐、谈、谈谈心。”
听完了这一段,永胜伯郑彩一颗躁动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他打了个电话给郑家集团安全情报部部长郑则仕,说:“加快乙丑计划!”
那留声机里依然唱着:
“人言司马用兵能,依我看来是虚名。
他道我平生不设险,险中弄险显奇能。”
永胜伯郑彩一时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在汉唐集团董事长的办公室里,五位董事难得地聚齐了。
伍大鹏董事长狠狠地一拍桌子,骂道:“一群混蛋王八蛋!”
孙德发董事笑笑说:“怎么样?你算错了吧?表面上看是一百条咸鱼的事情,其实这是他们对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认同问题。他们根本没有这个认同,想要背叛,理由太多了,还是想办法对付这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