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百年孤独酒分成了两大种类,一种是刘家出产的,一种是张家出产的。两家的风格不同。
刘家出产的入口犀利,各种味道直向奔向舌头的各种味蕾而去,给人以杀口的感觉,用一个字来表达,就是爽!
饮完,一股残香一直保持在口腔中,等到后劲来了后,那种微醺的感觉让人兴奋而激动,像是想起初恋的情人般的那种快感。
张家出产的入口则绵软一点,当酒液在舌头上翻滚几番后,那种苦香才能真正释放出来,可等到咽下后,吴咏梅尝试着往里面加放的麝香的味道,便一下子突破苦香的封锁,一种清凉的馨香便释放出来了。
饮完,满口的清香,喝多了后,那后劲袭来,让人心头百般流转着淡淡的忧伤,像是与情人的离别--它适合一个人单独喝,又不适合一个人单独喝。
当然,这些是那个自称酒后不乱性的孙强在网上发表的评语。
看的人不多,但只要看了,都认真看,认真给评语。
很可惜,这只是若干批次中的一次而已。后来再也没出现过。
像香烟一样,汉唐集国人人都有配给。孙强跑到热兰遮城也并不是为了专程上网的,而是要收集那一批次的百年孤独而已,也不知道他许了什么诺言,反正是他弄到了不少。
伍大鹏董事长从书柜上取下两个陶瓷瓶,一黑一白,上面写着四个大字:百年孤独。
伍大鹏董事长摇了摇,用力拔下软木塞子,用黑瓶给梅乐芝经理倒了半玻璃茶杯,又用白瓶给自己也倒上。
“加冰还是果汁?”
梅乐芝经理认真地说:“谢谢,我从来都喝原味的。”
伍大鹏董事长没有劝他,他走到一个小木桶前,用夹子从里面夹出几块冰,给自己的杯里放上。
那个小木桶是用硅藻土和木屑以及棉花做得保温,冰块放一两天没问题。
陆基冷库按照计划如期建成,每一个人都有了一定数量的冰块供给。
伍大鹏董事长轻轻晃动着茶杯,举杯示意了梅乐芝经理一下,然后喝了一大口,啊,薄荷味很足,杀口啊,爽!
梅乐芝经理品了一口,体会了一下酒的味道,也感觉不错。
伍大鹏董事长说:“您来是为了广州事件吧?您怎么看?”
“我不是为广州事件来的,我只是和你当面谈一下对那些女人们的安排问题。如果你问我对广州事件的看法,我只想说,现在不是时候--我猜董事会也会是这样决定的。否则不会在这个微妙的时刻,突然有了可以穿越回去的消息--”
伍大鹏董事长笑笑,不置可否。
“那您如何点评广州方面的行为?”
“在我看来,中国文化最繁荣的时期是春秋战国时期,尤其是在晋楚弭兵至三国分晋的一段和平时期。百家争鸣,按照信息论的观点,信息量无疑是极大的,这是一个动态发展的世界。
自从以后,思想的多样性就不断下降了。
进入战国以后,围绕军事的改革占主导地位,法家一家独大。
汉朝建立,道家和儒家各领风骚,多样性几近消失。
这时候我们可以看出,明大陆上的民族对思想文化的选择,是以其功利作用来判断的。
他们其实崇拜的是一种以功利为核心的文化,而不是他们所宣扬的“仁、义、礼、智、信”,事实上我们要考查孔丘的所做所为,我们就会发现,他本人也并不遵守自己所宣扬的信条。
因此,这个民族必然会拿起应然道德和实然道德两样武器来对付别人--当然,到底会使用哪一样为武器还是要从实际上来出发,所以--开始的诚信是一种必然,第二次的失信也是一种必然--不必耿耿于怀。至于前期大家议论的这个民族为何崇拜卑贱人格的问题,想必就是‘功利’这个文化核心在起做用。”
伍大鹏董事长笑咪咪地说:“那么你可以把你这充满理性光辉的言论发布到网上吗?
梅乐芝经理想了想,笑了一下,说:“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我们先谈一下对那些女人的安排问题。”
伍大鹏心里想,这是条善良的老狐狸。
当收容营完成了消毒任务后,汉唐集团对这一批次的女子做了如下的安排:
二十到四十的女子被分别安排到赤嵌农业基地和河口基地,这两个地方都需要女性劳力。
十岁到二十岁的女子,则专门建了一座封闭营,由汉唐集团中的女生们专职培养,以期她们能在一年到二年内能够承担为汉唐集团的人提供服务的能力,这个服务是分类的,还可以临时更改,对口培养。属于大明版蓝翔学校,只不过学员全是女性。
那些小正太则统统送到赤嵌小学,又把刘海洋的飞行队全部调去教学--刘海洋还委屈地说:“与荷兰人的大战还没有开始呢,我们把飞行队解散了,去当什么小学老师,这是自毁长城啊!”
当时伍大鹏董事长说:“在海上,你有雷达好使吗?”
刘海洋和他的队友立刻无语地去当小学老师了。
本来这是皆大欢喜地安排,但汉唐集团的人似乎忘了,这里面所有女子是被强迫来的!她们在广州地区还有亲人--有在收容营里得知真相的女生就把这事情发到网上。可汉唐集团的男士们好像没有人看到一样--没人回贴,只是女生们在那里谈论。
最后女生们集体把这个球明明白白地踢给了伍大鹏董事长,您说怎么办吧?!
这一下子,伍大鹏董事长不好躲在后台当做没看见了,他征求了其几位董事的看法后,说:“只是暂时安排在这里,到时候会安排她们的亲人到这里嘛,让她们全家团聚不就得了?然后--到时候她们为我们工作个几年,全当学费和生活费了。”
女生们想,也对,到时候,你们的家人可能巴不得来呢。我们也是在做一件好事。
男士们想,工作几年后,你们这些个小女子还不是我们手上的--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