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1 / 2)

崛起吧,Omega! 冉尔 2047 字 17小时前

小朋友哪里理解“谁是谁的”这么深奥的问题,但是本能上闻得出来信息素上的差别,登时哑口无言,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最后抱住缪子奇的手嗷呜咬了一口。

小奶牙磕在缪子奇的手臂上,一点也不疼,alpha故作严肃,把小青梅抱回卧室。

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小崽子不太乖,缪子奇帮他掖被角,他的脚立刻从被子里伸出来,缪子奇再帮他把脚塞回去,小胳膊又丢出来了。

“嗯?”缪子奇整理被子的手微微顿住。

小青梅的气势瞬间弱下去:“爸爸……”

“不想走?”缪子奇坐在床边,揉了揉儿子的脑袋,“爸爸也不想走。”

“那不走了!”小青梅眼前一亮。

缪子奇却摇头:“但是爸爸们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就像你必须要去上幼儿园,必须要见到小茶叶片子一样。”

“呜。”

“不许哭,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缪子奇忍笑捏捏小alpha的鼻尖,“你难道不想以后也像爸爸这样有自己的omega吗?”

“……想!”

“想,就得有担当。”缪子奇循循善诱,“不能因为一段时间看不到小茶叶片子瞎胡闹。”

“……好!”

安慰完儿子,缪子奇从房间走出来,关门时看见白易光脚站在走廊里憋笑。

缪子奇用眼神传达了疑问。

白易把学长拉到房间里:“你刚刚说的话算什么,坑蒙拐骗吗?”

缪子奇坦坦荡荡地承认:“我不太会教育孩子。”

“我也不会。”他爬到缪子奇的怀里,“不过咱俩可以一起学。”

提到学的事,缪子奇忍不住叹气:“我买的那些书,你好好看过吗?”

答案自然是没有。

白易怎么可能好好看书呢?当初在学校里,要不是缪子奇去当了教员,说不准早就和王才德闹翻了天,如今到了小青梅成长的关键时期,他自然也关心孩子,某天看到社会新闻,说现在有些小alpha从小就开始无法无天,长大以后更是胡作非为。白易联想到自己小时候,立刻担忧得不行,把学长买回来的书全部搬到床边,信誓旦旦地说每晚睡前看半个小时。

白易究竟有没有看半个小时,缪子奇不知道,但是alpha知道,自己已经快把那摞书全看完了。

不过小青梅虽然咋咋呼呼,原则性的错误不常犯,如果犯了,爸爸们严肃地教育一下,他就记住了,当然这个“记住了”

也有范围,就跟白易小时候一模一样,在学校里让老师又爱又恨。你说他调皮吧,小朋友们都服他,你说他顽劣吧,次次考试名列前茅。

果然是第二个白小易。

不过也有像缪子奇的地方,比如做事一丝不苟,小青梅刚上幼儿园没两天就学会了自己整理书包,从不要家长烦神,而且面对自己看得顺眼的小朋友时,和缪子奇一样,永远是温和的。

说难听点就是双标。

双标的小青梅其实有个挺好听的大名,叫白若风,叫起来特别有武侠小说男主角的感觉。他本来不跟白易姓,但是去登记户口前,缪子奇突然说,如果孩子以后被取乱七八糟的外号怎么办。

白易眼皮一跳:“学长,你以前被取过外号?”

“谁没被取过外号?”缪子奇失笑,“再说我这个姓氏念起来谐音的确挺好玩的,没有外号才奇怪。”

于是他俩把不同的姓氏写好放在小小的alpha身前,让孩子自己选,小青梅果断选择了“白”,当然也有可能是单纯地想拱到oemga怀里。

不论如何,孩子的名字就这么看似轻率地定了下来。

临行那天,白易的爸妈来机场送他们。跟所有的离别一样,大家情绪不高,小青梅抽搭搭地跟在爸爸身后啪嗒啪嗒跑,拖着个没比自己矮多少的行李箱,箱子上面贴着范小田家的小omega送的贴画,真是要多可爱有多可爱。

老白拍着小青梅的肩膀乐呵呵地和白易说话:“咱若风的幼儿园已经安排好了,你回去安顿好以后直接带着他去报道就行。”

“走后门啊?”白易吸吸鼻子,拉着缪子奇的手看大屏幕上的时刻表。

老白上去对着他的后脑勺来了一下:“当着孩子的面怎么说话呢?”

“……那是老同学主动帮忙!”老白得意地轻哼,“再说了,内部福利,懂不懂?”

“懂懂懂。”白易心不在焉地点头,心思全在飞机什么时候起飞上。

老白气得翻白眼,转头跟老婆诉苦,结果白易他妈蹲着和小青梅说话,根本没空搭理人。

老白终于得出一个心酸的结论——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无论何时都处于最底层。

聚散终有时,当广播里通知乘客尽快登机时,缪子奇把小青梅抱了起来,白易顺手接过行李箱,笑嘻嘻地和爸妈挥手:“回去吧,过年我们还会回来的。”

“臭小子。”老白的语气略有些哽咽,搂着妻子的肩故作洒脱地转身。

白易盯着他们的背影看了会儿,红着眼眶拽住了学长的衣摆。

“有我呢。”缪子奇轻声安慰他。

他难过了几分钟,忽然笑起来:“我知道啊。”

就是因为有你,我才能表现得更坚强。

这还是小青梅第一次坐飞机,小alpha趴在窗户边好奇地张望,很快就把离别的苦闷忘记了,而白易生来乐天派,难过了几分钟便靠在缪子奇的肩头睡着了。

于是他们这一排只剩alpha翻动报纸的轻微声响。

缪子奇边看边想,原来自己已经有了“家”,曾经以为再也不会拥有的东西,因为遇见白易不可思议地出现,以前不屑于说的“一辈子”,现在已经可以挂在嘴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