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子奇不习惯于表达感情,更不知道白易的一番作为代表了什么,他看上去比自己还要难过,甚至流了几滴平日里最不屑的泪水。
可这并不妨碍缪子奇凑过去亲吻白易,理不理解是一方面,不断溢出的缱绻爱意又是另一回事。
白易哼哼唧唧地亲了学长一会儿,然后猛地翻身,将alpha压在身下,气势磅礴地扒衣服,然后继续……掉金豆豆。
“干嘛呀?”缪子奇哭笑不得,抬手去给他擦眼泪,然后手被狠狠地挥开了。
白易在生气,可缪子奇不知道他在和谁生气。
好像是对他生气,偏偏又主动得不得了,大有一副今天就要成结,谁劝都不好使的架势,这可就超出缪子奇的理解范畴了。
所以现在怎样才能把白易哄开心呢?拒绝还是接受?
别看缪子奇心思百转千回,现实中白易不过刚解开一颗纽扣,还哭着打了个嗝。他把自己迅速扒光,又把缪子奇扒得差不多,等气氛酝酿好了,却觉得冷了。
冷的时候想硬有点困难。
白易气恼地踹了一脚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搂着缪子奇的脖子哼哼:“抱我去卧室。”
“怎么不去卧室脱衣服?”缪子奇当真想不明白。
可alpha越问,白易越气恼,他骑在学长的腰间快炸了,好在缪子奇虽然心有疑问,还是老老实实地将人抱回了卧室,专门铺好被子,将光溜溜的小o塞进去。塞完,缪子奇站在床边蹙眉思索,想是不是应该灌个热水袋。
而白易趴在床上心痒难耐地等了会儿,心道自己都这么主动了,缪子奇怎么也应该明白今天是要睡荤的,哪晓得他竖起耳朵听了半晌,学长那边毫无动静,就在他沉不住气想要主动掀开被子的时候,alpha竟然走了。
白易:“……”
白易活这么大,从没气成现在这样,他蜷缩在被子底下,拿脚狠狠地蹬着被子,把缪子奇认认真真裹的“寿司卷”全部蹬开,然后就听见alpha回来的脚步声,继而一个滚烫的热源出现在了脚下。
是个热水袋。
嗯……
嗯???
白易一时间搞不明白缪子奇的脑回路,不懂“脱光了睡荤的”和“天凉脚冷冲个热水袋”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但好歹学长回来了,还窸窸窣窣地爬进被子,将他的脚夹在两腿间暖着,姿态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然而缪子奇依旧什么也没做。较真起来,这事儿绝对不怪alpha。任谁看见平日坚强得不得了的omega忽然哭唧唧地掉眼泪,就算主动脱光光也不敢起旖旎的念头。万一把人欺负狠了呢?万一白易根本不想做呢?总之缪子奇想来想去,想了个自认“稳妥”的万全之计——脱光了睡素的。
这念头刚冒头,缪子奇就觉得太妙了,既可以用肌肤相贴来安抚白易,又守住底线,不至于让他觉得在这般情境下,alpha还是个色令智昏的废物。
如果白易知道学长在想什么,绝对分分钟爆炸升天。
他白易是那么矫情的人吗?想要就是想要,脱光了就是为了和你睡,谁叫你脑补宫心计的?
当然无论他俩内心是怎么想的,睡素的是肯定睡不下去的,毕竟白易没喷阻隔剂,起欲念的时候信息素呼呼往缪子奇鼻子里钻。
“白易?”缪子奇试探地搂住他的肩膀。
白易心神微荡,好家伙,总算是把你勾引来了。
结果缪子奇问:“是不是还冷?我去把地暖调高一点。”
白易:“……”
白易猛地睁眼,泪光闪闪的眸子里全是羞恼:“缪子奇你就是个棒槌!”
“棒槌”怔住,像是没反应过来。白易似乎从没叫过学长的全名。
“你以为我脱光了是准备和你看夜光手表的?”
“……嗯?”缪子奇愣愣地伸手想要抱他。
可惜白易气呼呼地挣脱,半个身子毅然决然地从被子里钻出来,结果冻得一个哆嗦,又特没骨气地缩回去,迅速黏在alpha怀里嘟囔:“学长,我想你睡我!”
缪子奇:“……”
缪子奇:“!”
那一瞬间,缪子奇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白易不是他需要小心谨慎去揣摩心思的人,他是他的omega,是他坦坦荡荡的小伴侣,想要就是想要,没那么多道理。
想通了的缪子奇立刻将白易压在身下,激情互帮互助,帮助完两个人汗津津地搂在一起平复心绪。
白易觉得有点不够,情爱这玩意绝对是食髓知味,一开始摸摸碰碰就知足了,后来变成亲吻,再后来互相舒缓欲望,然后吧……身为omega的他就想要更深入的交流了。
年纪轻轻的小情侣一般都是不知轻重的,觉得腺体不被咬破,不在体内成结,来场成年人身体上的博弈有助于感情发展,事实上也的确是这么回事。
绝大部分alpha在生理健康课上早就将omega的生理构造熟记于心,其中还包括o的各种习惯和特性。
缪子奇这样的好学生记得更清楚,比如他记得omega在出生时会通过验血(*1见作话)的方式测定出第一次发情期的大致月份,前后误差不会超过两周;比如omega的腺体很脆弱,如果在未成结的情况下被alpha咬破或是撕裂,很可能会造成发情期紊乱;比如……太多比如了,当中最重要的永远是成结。
a在omega的发情期内体内成结,完全标记伴侣,从此走上用信息素安抚小o的人生道路。
那画面美好到冷淡如缪子奇,脑海中都开始噼里啪啦放烟花。
可惜alpha的烟花没炸几朵,就被突然开始顶胯磨蹭的白易吓没了。
“别闹。”缪子奇伸手攥住他的臀瓣,试图固定住omega乱扭的腰。
奈何白易吃软不吃硬,缪子奇越是抗拒,他越是兴奋,双腿夹着alpha死命地磨蹭,于是一a一o从床头斗到床尾,又从床尾斗回来,最后无意间,柔软的触感绽放在alpha敏感的前端。
非常不可思议,却又真真实实地发生了——他俩的关键部位一不小心蹭上了。
缪子奇和白易同时僵住,白易眼角缓缓沁出滴小小的泪珠,眼尾红得有些烧了,缪子奇也好不到哪儿去,胸腔剧烈起伏,搂在白易腰间的手微微颤抖。
白易喘了口粗气,说:“不成结。”
“嗯。”缪子奇嗓音干涩,“只进去,不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