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 / 2)

一夜回到七零末 崽崽猪 2468 字 19小时前

老话说, 讨媳妇就是在你家里有的那个”娘”迎接你另外一个”新娘”。

在老赵家,作为儿媳, 刘兰秀为其传宗接代为赵家添了三子二女, 能生是福,是老赵家的大功臣,即便如此, 刘兰秀和赵母这对婆媳的关系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当然, 也没有糟糕到哪里去。

毕竟给赵母添了心心念念, 惦记到心尖坎里去了三个金孙子, 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三个乖巧懂事的孙子份上, 赵母也不会故意为难刘兰秀。

“我们给爸妈买一台电视机?”这话简直说到赵国生心坎里去了, 不过表面上还是要装模作样的为难阻扰,不情愿一番。

人就是这样不可理喻,你越是是反对,她越是反弹的厉害,喻是赵国生瘪嘴不高兴, 刘兰秀喻是会找各种理由来说服他。

这比赵国生自己主动提出来的效果好多了。

“是啊,我们这两年不是攒了点钱吗?手头也宽裕了,欠爸妈借我们起房子的钱正好借这个机会还回去?”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一两年婆婆送过来的鲫鱼、鲤鱼还少吗?多得有甚者往外嫁女儿美艳哪里拿。

这两年,公公婆婆和他们家关系越来越亲切,自然而然感情深厚了几分,她的心又不是铁打的,哪会感受不到?

三弟媳妇是三弟媳妇,她刘兰秀是刘兰秀,不可同日而语。

赵国生刻意皱着眉头,不解的继续说:“你昨晚不是说我们家买电视机吗?要是给爸妈也买一台电视机,会不会家里的钱不够,要去银行取?”存进银行的钱,以刘兰秀守财奴的性格,死活是不会同意取出来的。

“那就只能爸妈买一台电视机好了。”刘兰秀不假思索的没多考虑就做出了选择。

本来就只预备了一台电视机的钱,没想过动银行存款的念头,那些钱可是留着给孩子们上大学用的。

赵国生:“……”是应该夸她深明大义还是大公无私呢?

说句真心话,刘兰秀舍己为人这么朴实直白的行为,作为夜夜沉在枕边最为了解的赵国生不是亲耳听到,打死也不敢相信。

大概,在刘兰秀内心深处,她就是这么一个本质柔软的善良人。

“你觉得我们自家都没看上电视机,单独给爸妈买一台电视机,他们俩老会心安理得的接受吗?”换成谁家父母都不会接受吧,如果接受,那父母是有多‘缺心眼’啊。

就像你家穷的顿顿喝粥吃咸菜,却打肿脸充胖子般硬生生给别人送大鱼大肉?

哪怕实情不是如此,这行为压不住别人脑补啊。

“那怎么办?姆妈这一跤起码得躺上半年,习惯看电视的她,日子得多难挨啊。”刘兰秀也明白是她考虑不周。

如果只给爸妈买一台电视机,而自家没有买,怎么都说不过去。

好好的孝顺,硬邦邦的演变成了献媚,讨好。

“要么一台电视机都不买,要么买两台电视机。”赵国生决定把这个纠结问题抛给刘兰秀去抉择。

刘兰秀:“………”

刘兰秀蹙着眉头低头思索,半响不说话,似乎犹豫不定,迟疑不决的在做思想斗争。

“还是买两台电视机吧。”刘兰秀眯着眼睛,咬咬牙,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老三家出了婆婆大晚上看电视摔跤这种事,她哪里还敢允许家里几个熊孩子晚上出去?更何况,三弟媳妇就这事,心里多多少少有点疙瘩。

挣钱是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让日子过得好看一点吗?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县城买。”得到满意答复的赵国生嘴角流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果然如此表情。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言之中。

刘兰秀:“……”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真的买两台电视机吗?会不会太浪费钱了?

给公公婆婆买电视机的事是她主动提起的,现在发展成这样莫名其妙,她张张嘴,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个年代交通不便,信息传播速度慢,很多事情仍然是传统的人力物力,出门靠双脚走,消息传播靠口口相传。

整个赵家村,唯一一台座机电话在村长家,用来紧急联系政府各级单位情况的,常年处于无电话接通状态。

就算给你用打电话,你能打给谁?知道谁的电话号码?而且信号极端弱,通常打不打得通,还要靠运气。

神奇的是,远在隔壁的隔壁——上林村的赵芬娟知道了赵母摔跤的事?你说这传播的速度神奇不神奇?

但凡国家颁布一个政策,执行一个决策,往往赵家村都时隔三月半载的才稍稍清楚了解到。

你说神奇不神奇?真应了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下午三点,空中细雨霏霏的下着蒙蒙细雨,柔柔的,飘渺纷纷而至,细若银丝,若隐若现,让人无可奈何。

赵芬娟一个人提着小心椭圆形的竹篮子,上面盖了快油布,油布上还遮盖蒙上层不知名树叶,没有撑伞的她一个人疾步穿梭在细雨绵绵中,脚上陈旧的布鞋布满了新鲜的泥土,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国生,姆妈怎么样?”赵芬娟顾不上头发上滴下来的雨水,用手胡乱摸一把雨水往外甩,急着的询问。

赵国生家的位置很巧妙,村中大部分人回家都要从他家路过,包括赵父赵母家。

赵国生:“……”他们三兄弟谁也没去送信啊?应该说还来不及去送信,怎么就不请自来的知道赵母摔跤了呢?

显然这个时候怎么知道消息已经不重要了,赵国生连忙从堂屋的凳上站起来迎上去,皱着眉头说:“没什么事,就是闪了腰,需要静养。”

看着赵芬娟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半旧薄棉袄已经湿了三分二,还时不时用手去抹从头发上流到脸上的雨水,脚下不安的挪换着脚步,焦躁不安的亟不可待。

原本想呵斥她在阴晴不定的春雨绵绵季节不懂得带伞的常识行为,硬生生的被憋了回去。

太过担忧,顾不上了,忘记了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完赵芬娟如释负重的卸下来心中的重担,流露了轻松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