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薄年刚出监狱,就接到来自黎明冉的电话。
听完他说的之后,陆薄年忽然异想天开的说:“帮我做一件事情。”
“四少,你讲。”
陆薄年眼眸盯着天空,白茫茫的天空上一眼望不到尽头,许久的沉默之后,他才长舒一口气道:“帮我查各个医院做亲子监测的人中,有没有叫夏暖的。”
黎明冉有些莫名其妙的说:“问这个做什么?”他忽然觉得,自从陆薄年见到夏暖之后,所有的事情全部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陆薄年道:“让你做就去做,废话那么多做什么?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黎明冉心想他本来也不是一个废话多的人,自从回来帮你做这件事之后,便成了一个废话多的人了。
因为他发现陆薄年在面对夏暖的时候,完全成为了一个被夏暖左右情绪的人。
这对之前的陆薄年来说,可是前所未有的。
这不得不说明,夏暖与陆薄年来说是特殊的。
陆薄年刚挂断电话,手机又响了起来,看到上面显示的号码,他迟疑一会儿,才抬手滑下接听键。
“薄年,你好几天没有来医院了,工作很忙吗?”电话里传来梅贝尔的声音。
陆薄年眉头一扬,唇角微敛道:“是的。”
听闻陆薄年肯定的回答,梅贝尔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她已经从公司得到消息,说陆薄年根本没有去公司,所以他在忙的消息只能是骗自己的。
她声音有些闷闷的说:“薄年,我想出院。”
陆薄年眉心一动,问:“身体好了?”
梅贝尔淡漠的声音说:“医生说出院不受影响。”
“嗯。”陆薄年回答道:“我抽空去看你。”
挂断电话之后,陆薄年放下手机,发动引擎,朝市区的方向而去。
病房里的梅贝尔郁闷的放下手机,心中不停的腹诽,那人不想来看她,扯什么工作忙的事情?
一想到陆薄年有可能跟夏暖在一起,梅贝尔的两只眼睛里迸射出毒蛇一般的光芒,将她的表情显得狰狞不已。
听到敲门声传来,梅贝尔以为是护士,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耐烦的表情,说:“进来。”
门被推开,一双黑色的擦的锃亮的皮鞋率先从外面迈了进来,随之闪进一个身穿黑色中长款风衣的男人。
随之走到梅贝尔的床头前停下,眼睛直直的盯着正躺在病床上的人。
梅贝尔没有等到护士说话的声音,懒懒的问:“是打针还是吃药?”
问完之后,听到恍若有一道低笑声传来,梅贝尔转过脸,一下子对上廖方平的视线,她猛然坐起来:“你怎么来了?”
廖方平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说:“我来看看你伤成什么样子了。”
梅贝尔脸色极为不好的说:“不要你关心。”
廖方平眯着眼睛一笑:“好歹我们关系匪浅,你受伤,我怎么能不来看你?”
梅贝尔赌气般的看着他:“你前几天怎么没有来?”
廖方平收起脸上的神色,意味深长的说:“忙。”
“忙忙忙,你们除了忙还是忙。”梅贝尔咬牙切齿的说:“纯属借口!”
廖方平薄唇上扬,意态闲闲的说:“有人惹你生气了?”
梅贝尔乜斜着眼看了他一眼:“你想多了。”
“那就对了。”廖方平一针见血的说:“你失望来的是我而不是陆薄年,可是你却不知道,此时陆薄年正去跟夏暖——”
“他们果然在一起了!”梅贝尔没有等廖方平将话说完便截断了他们的话语。
她憎恶的声音说:“我这苦肉计白受了。”
“怎么是白受?”廖方平双手撑在病床上,俯身看着梅贝尔,叹息般的声音说:“你救了夏暖,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将来某一天你会用的上。”
此时的梅贝尔根本没有想到,廖方平的话会一语成谶。
梅贝尔冷笑,慵懒的挑了一下眼眸,神情极淡道:“过河拆桥也不过如此,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人都是为自己而活,谁不为自己谁天诛地灭。”
“有道理。”廖方平保持那个姿势不动,就这样看着梅贝尔,他过于专注的样子,让梅贝尔的心有些不安的多跳动两下。
这个时候,廖方平的头凑到梅贝尔的耳朵里,轻轻说了一句话,顿时惹得梅贝尔脸上爬上一抹绯红。
她嗔怒的说:“你真不要脸。”
廖方平收起头,站稳身体,眼眸凝视着她,脸上铺上一层阴柔的笑容,说:“你真应该学学什么叫做不要脸。”
若说上次的事情是梅贝尔步入万丈深渊的一个楔子,那么这一次,便是彻底毁灭的根源。
凌天将车子开到巷子口的时候,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凌天对着夏暖说了一声:“二叔。”
夏暖有点紧张的问:“你二叔这个时候打这个电话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