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2 / 2)

陆薄年,原来你这么恨她吗?

你难过的同时,她又何曾好过?

嗓子那里像是被人用手掐住,哽的她几乎呼吸不上来,她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艰难的说:“你想怎样?”

陆薄年目光直视她,面色阴冷的分析道:“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按照七年的时间来算,就是两千五百五十五天。

像这样高级的地方,按照最低标准伍佰元,就是一百二十七万七千五百,去掉你来亲戚的那些天——”

他故意顿了一下,“暖暖,一瓶十几万的酒,你陪的起。”

陆薄年,七年后的相遇,你要这么挖苦她吗?

还是说,将她的自尊心踩在脚下,你很过瘾?

他字字敲打在她的心脏上,那种抽丝剥茧的痛,疼的她快要支撑不住。

可是傲骨,让她不屑服输,她也不能服输!

努力平复心情,夏暖扬起下巴,“能分期付款吗?”

陆薄年脸色一沉,眸底浮现着碎冰,一股戾气从周身散开,与空气交织在一起,压的夏暖快要崩溃。

他抬起手,钢笔在上面飞速滑动,很快写好一组数字,将支票撕下,递到夏暖面前。

“什么意思?”夏暖委实搞不懂他这么做的目的。

“我以为你很明白。”眼眸盯着她,陆薄年视线阴鸷而又冷魅,那表情,那神态,恨不得一口吃掉她,简直和从前的矜贵优雅判若两人。

夏暖脸色一僵,本就鲜血淋淋的心脏,好似被人投进去一粒冰块,变得又冷又疼,浑身直打哆嗦,但是她必须要让自己站着。

只有站着,她才能证明自己,不会被任何困难所击倒!

缓冲一会儿,夏暖终于抬眸看着他,“你要买我?”

“不!”陆薄年笑了,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冰冷妖孽,顿时刺伤了夏暖的眼睛,当然,说出来的话,更是呛死个人,“你也说了,你很贵。”

“……”夏暖看着他,发现他眼底的浓浓恨意,直接暴漏在她面前,丝毫不掩饰对她的仇恨!

陆薄年邪魅一笑,满室生辉,他拿着支票在夏暖面前晃了晃,慢条斯理的说:“七年前,你嫌弃我穷,擅自拿掉我孩子,与凌天结婚。如今,我不过是想买你一颗卵子,重新造一个孩子。”

看着越来越苍白的夏暖,陆薄年并没有打住的意思,“你放心,我不会用你这个母体来承担十月怀胎的痛苦,而你也不配生下我的孩子,你只需给我一颗卵子就行,懂?”

夏暖明白了。

他这是故意羞辱她!

他每说一个字,夏暖就觉得血液逆流的厉害,猛然打了个冷战,整个人朝沙发那里跌去。

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像韩剧女主角一样,能够晕过去啊。可生活不是韩剧,她也不是女主角,只能努力面对血淋漓的现实。

陆薄年嘴角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冷魅,“为什么不说话?是无话可说?还是心有愧疚?亦或是嫌我太穷?你放心,我已今非昔比,那些钱足够买你一颗卵子!”

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夏暖心脏上,都带着浓烈的恨意,穿透她的灵魂,灼伤她的自尊,将她带往地狱深处!

而她,无助,悲凉,痛苦,绝望,却又无能为力。

只能任他这般羞辱。

心,痛到不能再痛。

却还必须让自己站着!

夏暖撑着身子站起来,一米六七的个头,穿着七厘米高跟鞋,但在一米八八的陆薄年面前,还是显得如此娇小不堪。

她努力抽了一口冷气,气若游丝道:“陆薄年,你又何必?那些都过去了。”

“过去了?”陆薄年像是听到极大的笑话一般,阴沉的目光冷的像是无尽的漩涡,带着毁灭一切的恨意,“是你过去了吧!”

“我——”夏暖艰难的翕动下嘴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烟雾般的眸子看着陆薄年,嘴角却扬起灿烂的笑,试图掩饰内心的难过。

当初的事,是她身不由己,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她还会那么做!她没办法,既然要恨,那就恨她吧。

直到现在,她都不觉得自己的选择有错!

就在夏暖会以为陆薄年做点什么时,忽然响起的铃声打破包间里的沉寂。

陆薄年阴沉的眼眸盯着夏暖,并未有所动作。

手机铃声不知疲倦的响着——

终于,陆薄年不耐烦的拿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接起电话。

只听他对着手机听了一会儿,才说:“我马上过去。”

挂断手机,陆薄年阴鸷冷魅的目光落在夏暖身上,声音如碎了一地的冰霜:“夏暖,我告诉你,你欠我的,别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

夏暖的心一惊,睁大眼睛看向陆薄年。

眼前的男人,依然是她熟悉的、矜贵的、优雅的、睿智的、高高在上、深不可测的,举手投足间皆带着上位者应有的气度与贵气。

岁月在他脸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相反,愈发的将他显得沉稳,贵气逼人,深不可测,而她,却被生活的重担压的喘不过气。